慕容宸懿派人去淩府通知淩冉,可淩冉還是醉醺醺的,石竹接過命理焦慮不已,沒有辦法抱著孩子,就命人將一同冷水潑向淩冉。
淩冉不由得驚醒,石竹將慕容宸懿的聖旨扔在淩冉麵前,隨後又將手中的孩子放到淩冉的手中,孩子有些不舒服,大聲地哭著。
石竹也含淚道:“芸香臨終前,將大人和念兒都交付給石竹,可石竹沒本事將淩府管好,現在將孩子還給大人,往大人好自為之。這麼些天石竹也勸淚了,隻想最後勸大人一次。芸香為何命人隱瞞自己已去的消息,就是怕大人分心,讓大人好好保家衛國,要是芸香還活著,願意看到大人這個樣子嗎?若是大人這樣下去,有個好歹,念兒怎麼辦?你對的起芸香,對得起對你寄予眾望的皇上,對的起那麼多將士的犧牲?”
石竹將早已備好的修書掏出來,“石竹知道太後娘娘聽芸香的,擅自將石竹隻給大人,大人心裏本是不願,隻要大人在修書上簽字,石竹會跟太後娘娘解釋一切,然後永遠不在大人的麵前出現。”
懷裏的孩子大聲地哭了起來,淩冉顫抖著手將修書撿起,看了看石竹,他們也是從小就認識,自己現在這樣,確實不爭,掙紮著站起身,抱著孩子,將修書撕個粉碎。
“對不起,這些時日多虧你在淩府的照顧,才能撐到現在。你說的沒錯,芸香讓你來,就是不願看著我墮落。”淩冉將孩子遞給石竹,便命人沐浴更衣。
石竹的眼淚掉了下來,抱著孩子,笑了笑。
不一會淩冉便準備好,石竹抱著孩子目送他離開,淩冉行至府門口,又折了回來,將石竹和孩子緊緊地抱在懷裏,他害怕一走,再回來,他們也沒了。
石竹的心裏一陣溫暖,這樣,就夠了。
“好好照顧自己,照顧孩子,淩府就交給你了,好好等我回來。”說完,淩冉便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謝謝你,謝謝芸香。”石竹輕聲呢喃道。
南陵和北越的城牆是對立而望的,相隔遙遙,但也看得清楚。慕容宸懿去的時候,司徒衍和采兒早在對麵坐著,司徒衍在一旁品酒,采兒皺著眉頭著急不已。
見慕容宸懿來,采兒下意識的急忙站起身,手忖著樓牆,遙遙望去,慕容宸懿也在那邊對望,就像被銀河相隔的牛郎織女。
司徒衍見采兒著急地樣子,臉上泛起陰沉的笑臉,走過去將采兒抱在懷裏,對著對麵的人大聲道:“慕容宸懿,今日叫你前來,隻是為了告訴你,采兒馬上就要成為朕的皇後了,你是不是應該恭喜我們?”
慕容宸懿的心一沉,緊緊地盯著采兒,采兒對著他搖了搖頭。
昨日夜裏,她告訴司徒衍,無論如何都不會做他的皇後,沒想到惹怒了他,但是後來他又哄她,說帶她見慕容宸懿,可沒想到竟是這樣。從昨晚起,她就知道,衍哥哥已經不是以前的衍哥哥了。
慕容宸懿看懂采兒的意思,笑道:“采兒是朕的人,還懷著朕的孩子。原來你司徒衍對別人的妻兒,這麼感興趣呀?”
司徒衍看了一眼采兒的肚子,若不是以此做要挾,他早就把那個肚子給處理了。他伸手摸了摸采兒的肚子,采兒的全身都開始顫抖,她記得他說過,如果今天她多說一句話,他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孩子。
采兒扭頭,可憐兮兮地看著司徒衍,小聲道:“衍哥哥,你非要如此嗎?”
“隻要你當著慕容宸懿的麵,答應做我的皇後,我會把你肚子裏的孩子視為己出,還會放過慕容宸懿,放過整個南陵,你也知道南陵的蘇裴震已死,淩冉好像也不撐氣候。”司徒衍纖手一指,“他,撐不了多久。”
采兒看向慕容宸懿,這些時日,她總是在夢中看見他,看見一些關於以前零碎的片段,每每她的心都好痛,她知道自己舍不得眼前的那個男人。
見采兒猶猶豫豫,司徒衍又說道:“看來你不忍,那就別怪我用無情。”司徒衍抱著采兒的力道加大,“不想你跟他的孩子沒事,就回去好好準備做我的皇後。”
吩咐身後的宮女將采兒帶走,慕容宸懿見狀很是著急。司徒衍笑道:“慕容宸懿,看來你我之間還得有場戰爭。采兒是朕的,整個天下都是朕的。”
說完,司徒衍的身後衝出一根利箭直直的想慕容宸懿飛去,慕容宸懿仍在傷感,完全沒顧,箭要落到他的身上了,司徒衍在笑。突然一把利劍將那根劍打斷,慕容宸懿才回過神來。
“臣救駕來遲,望皇上恕罪。”淩冉氣勢淩人的跪在慕容宸懿麵前。
見淩冉前來,慕容宸懿很是高興,一直知道芸香死後淩冉變喝酒買醉,看來已經好了,他趕緊將淩冉扶起,兩人如同兄弟一樣,握緊了對方的手。
司徒衍見狀,一陣訕笑,既然都來了,那就來一場戰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