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采兒被司徒衍帶走後,慕容宸懿便變得沉默不語。為了將蘇裴震的遺體帶回京都,大隊人馬早已回了京都。
淩冉知曉芸香早已死去後,便變得一蹶不振,再加上是自己想盡辦法將采兒暴露,讓她被司徒衍帶走,害的慕容宸懿沒有了一絲的笑顏,更是自責。每天不停地買醉,仍由石竹怎麼勸解,就是不停。
林芷兮不過是隨便在淩府拿了件淩念的小物件,命人帶去軍營,告訴淩冉他的妻兒在她手上,淩冉就相信了。林芷兮想到事情這麼的順利,自是高興,現在阿慕容宸懿沒有一絲的笑顏,她也不急,如若慕容宸懿有什麼差池,登基的就一定是她的兒子,隻是她現在隻希望把北越解決,那麼她的兒子才能穩坐江山。
慕容宸懿仍是坐在以前和采兒發誓享受一生的地方,孫公公急匆匆地上前道:“皇上,司徒衍命人傳來消息,若是想要回娘娘,明日城樓相望。”
慕容宸懿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站起身,“還不帶朕去。”
“慢著!”太後的聲音響起,慕容宸懿停下來,玉竹正扶著太後過來。
“母後,兒臣要去救采兒。”慕容宸懿堅定地說道。
太後拉著他的手道:“你不能去。”
“兒臣會小心的。”
“你可知道這是一個陷阱?”太後頓了頓道,“南宮君讓早送書信來告訴哀家,司徒衍要立采兒為後,是上官司衍的時候,他就喜歡采兒,怎麼會將他還給你,這一定是個陷阱。”
慕容宸懿和玉竹同時一驚,慕容宸懿更是按捺不住,“采兒是朕的,怎能坐他的後,兒臣一定要去將采兒帶回,何況她肚子裏還有我的孩子。”
“哀家知道,他們兩人絕對不能在一起。”太後環顧一周,道,“哀家現在說的話,決不能讓他人知道?” “是。”慕容宸懿,玉竹,還有孫公公異口同聲。
“采兒是南宮婉柔和司徒賦的孩子,她其實是北越的公主,所以才會和婉柔長得一模一樣,她跟司徒衍死兄妹,是不能在一起的,既然你要去,就一定要阻止這場鬧劇。”
他們三人皆是目瞪口呆,玉竹的心裏更是,不是說她是自己的姐姐,不會采兒嗎?現在怎麼會變成這樣,她想弄清楚。
“母後,采兒現在失去記憶,隻記得在上官府十六年的事情,恐怕不會相信。”慕容宸懿皺眉道。
玉竹快的跪在地上,“臣妾求皇上,太後派臣妾去北越,臣妾一定會將此話傳達。”她要去北越問個清楚,她的姐姐呢?她留在此保護的人,難道騙了她嗎?
見慕容宸懿和太後猶豫,她趕緊道:“娘娘對奴婢恩重如山,奴婢一定會將娘娘帶回。”
“可是,這樣送你去,怎麼能行?”太後皺眉道。
“南宮君侯和玉竹早就傾心多年,如今南陵戰敗,他大可以趁機,將臣妾要去。”
太後微微一笑,“還是你想的周到。”
慕容宸懿已匆忙離去,一邊自己趕往南陵的城樓,一邊派人去通知淩冉。
林芷兮將一切聽在耳裏,待所有人都走後,便踱步走到玉竹麵前,諷刺道:“不知上官采兒命怎麼會這麼好,明明騙了你們姐妹二人,一個甘願替她遠嫁,一個現在又願意為她涉險。”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玉竹問道。
“你們剛才的話,本宮都聽到了。上次你的好姐姐為了上官采兒嫁去西平,結果被北越的人搶去,現在生死未卜,你現在又為了上官采兒,跑去北越送死,本宮不明白,她有什麼號?”
玉竹的手開始顫抖起來,“你是說,柴嫣是我的姐姐?”
“什麼柴嫣,那是皇上掩人耳目賜的姓,她叫木水嫣。”林芷兮大笑,“原來你到現在都不知道,我還以為你和木水嫣,不,應該是慕水嫣一樣,都知道呢,你們慕氏家族留下來的種,也快沒了呢。”
玉竹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難怪木水嫣快走的那些時日,總是去看她,眼神還那麼的溫暖,而采兒也總讓她們單獨相處,原來一切都是因為這樣。
“怎麼上官采兒那個女人將你們姐妹二人耍的團團轉,你還要去救她嗎?”林芷兮仍是諷刺的臉。
玉竹看了看她,道:“多虧靜妃娘娘相告,現在玉竹知道姐姐在北越生死未卜,就更應該去了。”
“去吧,最好去了,就都別回來。”林芷兮笑著說完,便離去了。
玉竹的眼淚不由地掉了下去,她一定要去北越,為了木水嫣,也為了采兒,雖然采兒騙了她,但是也盡量補償了,何況自己以前也對不起采兒,現在,她去北越的任務就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