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彤醒過來的時候,映入眼中的是白花花的天花板,白得那麼刺眼,那麼令人難受,她艱難地轉動一下脖子,看到垂掛在床頭的點滴,在一滴一滴地順著膠管滑落下來,穿過手背上的針頭,進入到身體裏麵。
“水…”她的嗓子好像要冒火一樣,她忍不住低喃出聲。
驀地,一杯水出現在她的麵前,她順著突然出現的水杯,最終視線落在那個微胖身形,慈祥的臉容的一個中年男人
男人搖起床頭,扶著夏彤半靠在床頭上,夏彤感激地看了中年男人一眼,接過他手中的水,優雅地抿了一小口,然後才疑惑地問:“請問,你是?”
“昨天在雲繡山轉彎的地方,我的車和你來了一個親密的大接觸,然後你當場昏迷,所以我們就自作主張地把你送到醫院。”中年男人略帶歉意地看著夏彤,“昨天晚上有一位女人打電話過來,我和她說明了情況。”
怪不得麵前這個女孩發高燒都沒有人陪伴在她的身邊,讓她獨自一人去醫院,電話那頭的女人毫無感情地聽完之後,情緒沒有一絲的起伏,從昨天到今天,她的家人都沒有出現,看樣子,女孩子在家裏過得也不太舒心。
“謝謝你!”夏彤真誠地道歉,“昨天如果不是我生病,轉彎的地方我就應該鳴笛聲,也不會耽誤你那麼多的時間,今次的車禍,責任在我。”
“最主要的還是我的責任。”中年男人的眼中一片清明,他過來,也是因為他的主子吩咐。
夏彤不再和他爭辯,“我叫夏彤,請問你的名字是?”
“哦,對了!”中年男人一拍腦袋,憨厚地道:“程一,因為我在家是排行老大,所以我父母就幫我起了這個簡單的名字,你也可以叫我程叔。”
“程叔,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夏彤一想到媽媽的嘴臉,還有學校那裏她也沒有請假,頓時有些心急。
“那等一下我幫你問一下醫生,不過我建議你還是在醫院休養幾天,醫生剛才也說你積勞成疾。”看著夏彤雪白的膚色,程叔心裏有些同情她,她家裏人聽到她的情況之後,到現在為止,都不見人過來。不知道是家裏有事情,還是不願意過來。
“不用了,如果可以,今天我就想出院。”我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看到她意決堅定,程叔不禁猜測,夏彤在自己家裏應該也不好過,所以他也沒有過多挽留,隻是簡單地交代一下:“那你回家要記得多休息,多喝水。特別是車禍過後,醫生說你沒有什麼後遺症,但是你額頭撞傷了,疤痕不大,這幾天你最好不要碰到水,如果以後還是有痕跡,你以後聯係我。”
看到對方遞過來的名片,夏彤接了過去,把它放好,她如果額頭不小心留下了疤痕,她也不會打電話讓程叔賠償,責任本來就在她的身上,“我會注意的,女為悅己者容,我肯定會小心再小心。”
程叔正想說話,就被一聲尖銳的聲音打斷了,“夏彤,我們今天過來接你回家。”
兩人看向門外,就看到了夏母挽著一個高端品牌的手袋,金光閃閃地走了進來,看到了程叔站在病床床頭,她疑惑地問:“先生,你是誰,怎麼會在我們家小彤的病房裏?”在外人的麵前,夏母永遠都扮演著慈母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