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太太,我姓程,昨天因為我的過失,把生病的夏彤撞到在地,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們會承擔夏彤姑娘所有的醫院費用。”程叔不著痕跡地打量著麵前的貴婦人,保養得宜的臉龐,白皙的小手,看起來最多隻有三十出頭。
“那我們出去談談夏彤的事情,我想了解一下她車禍的事情。”夏母微笑地道,但是無形中卻把有錢人那種傲氣十足的姿態高高地掛了起來。
“好的!”程叔仿若沒有看到她的擺譜,淡定地道。
在醫院的角落裏,聽聞整個車禍發生的過程,夏母的臉上蒙上了一層憤怒,她指著程叔說:“雖然醫生說我們家小彤沒有後遺症,但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如果以後真的出現什麼事情,那我們應該找誰去申冤,還有小彤的額頭還撞傷了,她是我家寶貝的千金,留下痕跡,那不是毀容嗎?她的一生就毀了。”
夏母把“慈母”的角色扮演得入木三分,眼睛微紅,聲音哽咽,胸脯因為剛才言語激動而不斷起伏,看到對方打量的目光,她鎮定地回視著他:“你是在懷疑我說的話嗎?小彤是我辛辛苦苦養大,一把屎一把尿地把她拉扯成人,我在她的身上傾注了多少心血,你懂得嗎?這是一個母親對女兒的疼愛,傷在她身,痛在我心。”
程叔沒有兒女,所以他不懂得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所以他毫不懷疑夏母此刻流露出來的心痛以及心酸,之前對她的懷疑也逐漸消去了,昨天她應該是遇到要緊的事情,才會沒空陪伴女兒過來醫院。
“夏太太,對不起!我在此再一次地向你道歉,發生車禍,我們大家也不想的,不過它發生了,我們就要找出方案來解決它,關於醫藥費我們全付,還有精神損失費,你給我們一個數,如果合理的話,我們會按照你給出的數額賠償。”
容若的心裏轉了幾道彎,看樣子,夏彤也沒有什麼事情,生病發燒的看病錢現在也不用夏家出一分錢,她額頭的傷,也是小事情,現在就是怕她給出的價錢太狠,對方一時接受不了,到最後她一分錢都拿不到,那不是得不償失嗎?所以猶豫再三,她謹慎地伸出一個巴掌。
程叔看到對方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個手掌,白嫩的手,沒有一絲的瑕疵,顯然這是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女人,他沉吟了一秒鍾,從身上拿出一張支票遞給容若,“這是我們給出的賠償,你看可以嗎?”
容若接過支票,看到後麵的幾個零,她的眼睛驀地睜大了起來,眼中極快地閃過一抹狂喜。
一,二,三,四。
整整四個零,她隻是想要五千塊錢,誰知道中年男人那麼豪爽地給她五萬的支票,如果不是努力克製自己,她的“烈焰紅唇”,早就和支票來一個親密接觸,她的態度越見熱情,但她還是決定矯情一番:“你給我那麼多的賠償費,我都不好意思收了。”話雖如此,她的手卻緊緊地捏著支票。
“那你把支票還給我。”程叔麵無表情地道,但心裏卻明如亮鏡,容若貪婪的模樣無論她怎樣掩飾,都被他細心地發現了,所以他板著臉蛋開起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