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件事她看得出來,厲伯言和翟小曲認識。並且還有什麼千絲萬縷說不清的關係,如今還帶她來了這種明星富豪才能參加的晚會。

這是不是說明他看中了翟小曲?

不,不可能,她已經是一個未婚先孕的女人了,厲伯言怎麼可能會看上她這種女人。

“狡辯,總之我警告了你,你如果再敢出現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未婚先孕,真不知道要是你父親沒進監獄會不會替你丟臉。”

她壓低了聲音,已經不想把事情鬧大了,目光沉沉的警告著翟小曲。

最後說完,厭惡的撇撇嘴,還拍了拍手以及整理了自己的衣服一下。

隨後,她畫著精致妝容的臉上全是厭惡,像是無意說道:“真是的,感覺渾身都不自在了呢!和你這樣的人在一起……”

“……”

翟小曲看著她,沒有說話,淡漠的眸底沒有一起情緒波動,臉上全是寧靜之色。

六年,六年的苦楚早就讓她學會了做人,也差不多擁有了一顆八麵玲瓏之心。知道什麼該忍,什麼不該忍,什麼時候該認錯……

而這些都是厲伯言帶給她的。

“……”溫如水看著她的樣子似乎罵了一句什麼,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想裏,並沒有聽到。不過看她那凶巴巴惡狠狠的樣子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話了,幹脆不去想。

溫如水轉身離開了,幾公分的高跟鞋踩在地上發出l了噔噔瞪的聲音,那種聲音似乎踩在了她的心坎上。

周圍又安靜了下來,隻剩下她一個人,躲在這陰暗的角落中。她就像一隻受傷的貓咪,靜靜地舔舐著自己的傷口,孤獨而又絕望。

她的眸光漸漸的暗淡了下來,像一隻泄了氣的氣球,懨懨的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的垂著腦袋。

“翟小曲。”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道清冷帶著磁性的嗓音傳入她的耳膜,衝散了她夢中天空的烏雲,讓她慢慢的醒了過來。

她眨眨眼,看不清眼前的場景,都是模糊一片。

自己什麼時候睡著了?

她揉了揉腦袋,從躺著的姿態坐正,眨眼了好幾下才慢慢的有焦距。

厲伯言站在她的麵前,高大修長的身影在她的身上投射出了一片陰影。他的臉色似乎不太好看,好看性感的薄唇緊緊的抿著,黝黑眸子中的神色,淩厲中帶著一絲不尋常。刀削似的臉龐依舊完美無瑕,讓人一眼就仿佛沉淪其中。

“怎麼了?”

她沙啞的問出聲,因為長時間沒有喝水,嘴唇有些幹裂,嗓子也難受的說不出來話。

“回去了,你怎麼在這裏睡著了?”

他的語氣不知道是不是她聽錯了,竟然有了一絲責備。就像平常丈夫對自己的老婆所說的那種語氣,讓她忍不住恍惚起來。

她盯著他深邃的眸子,似乎想從他的眸子中看到什麼。可是沒有,那漆黑的眸子就像一個漩渦一般,讓人跌進去就再也出不來了。

“伯言,我們離開嗎?”

溫如水嬌滴滴的聲音傳來,好若一盆冷水一般從頭澆下,讓她冷的如夢初醒。她心裏暗自嘲諷了一下那個想法,搖頭甩開。

“嗯,困了就睡了。”

她淡淡的回答,站起身,卻因為長時間保持一個動作腳都麻木了,沒有站穩又跌坐在沙發上。

有些暈眩感傳來,她無意間看到厲伯言的手伸了出來。隨後僵硬在半空中,還沒來得及做什麼,一旁的溫如水就立刻走過來挽住了他懸空的那隻手臂。

一瞬間,翟小曲馬上厭惡的撇開眸子,不在看他,而是等腿部恢複知覺之後才慢慢起身。

“放手。”

感覺到翟小曲的情緒變化,厲伯言眸子冷光一閃,臉上全是陰霾。他側過頭,半垂著眸子看著溫如水抱著自己的那隻手,唇瓣再次緊緊的抿成一條線。

“伯言,你怎麼了?晚會都散場了我們也該離開了。”

溫如水直接無視掉翟小曲,不依不饒的貼近厲伯言,聲音嗲裏嗲氣,任誰聽了心裏都會酥酥麻麻動心。

“我數三聲。”

他不動聲色,聲線冰冷陰寒,讓人聽了如墜冰窖。

漆黑如墨的眸底狠戾之色越來越多,他最後淡淡的看了溫如水一眼。雖然這一個眼神很淡,可是氣勢壓人,不怒自威,嚇得溫如水直接鬆開了手。

而他很隨意的拍了一下手臂,似乎厭惡上麵有什麼東西一般。

溫如水的臉色白了一下,厲伯言這是嫌棄她了?

目光聚集在翟小曲身上,溫如水把一切的錯誤都歸位是她的錯,心裏的仇恨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