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伯言沒能控製住,俯身把唇壓在了她的額頭上,閉上眼睛,心裏麵都是壓抑已久的痛苦。

他在別人麵前從來不會露出來自己真實的感情,對誰都一樣,可是唯獨在翟小曲這裏,他可以放鬆自如。

翟小曲沒反應過來,呆呆地任他動作,直到厲伯言與她額頭相抵,心疼地說道:“我不知道你遭受過這些。”

如果知道,他會更早一點把她找回來。他真的不知道原來趙又廷背著自己竟然做出來這種事情。

翟小曲沒有動,那些事情本來埋在心底不打算說的,沒想到今天說了出來,反而輕鬆而來許多。對木木和水水來說,也是件好事情吧,畢竟,她就算給了他們再多的愛,還是沒法彌補沒有父親的遺憾。

而且,他們還都那麼的喜歡厲伯言。

再說她和厲伯言也已經成為了現在這個樣子,現在又把所有的誤會的說完了。

厲伯言一直握著翟小曲的手,起初隻是包在手裏,後來分開,五指插進去,與對方十指相扣。他沉吟著說道:“你介意的趙又廷的事情,我可以跟你解釋。”

“趙又廷威脅你這件事,我確實不知道,這個人鬼點子特別多,心術不正,可能他幫過我之後……”說到這裏,他頓了一下,看了看趙又廷的臉色,才道:“心裏就在謀劃這件事了。我們從那次合作後,再沒有見過一次麵。我曾經也給過他三十萬,也是他主動提出來,如果不給他他就曝光我們的事情。以後我給了,他又去威脅你,我是真的不知道。最後估計他是做賊心虛,跑路了。”

這個解釋無可厚非,也合情合理,翟小曲想要反駁什麼,可是仔仔細細的一想,好像沒有什麼問題。

想到這裏沒有厲伯言的參與,心裏好受了許多,她沒有再抗拒厲伯言的懷抱。

兩人依偎在一起,翟小曲起初還身體緊繃,最後直接渾身放鬆了下來。訴說著這些年的事情。

“我現在最想做的,是把趙又廷抓起來暴揍一頓,他害的我們分離了好幾年,也是他讓我們誤會這麼多,我承認當年設計你不對。可是當年我對你也是有感情的,當初還有想跟你結婚的想法。可是後來沒想到……”厲伯言吻了吻翟小曲的頭發,目光冷凝又有一種抱歉地道。

翟小曲沒說什麼,感受著厲伯言胸口傳來的強有力的心跳,微微抿抿唇。

“你跟我說一說木木和水水小時候的事情吧。”厲伯言要求,他想多了解女兒和兒子,臉上的神色變得無比的柔情,“他們代替我陪伴了我幾年,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他們。”

似乎也隻有再說到孩子的時候,他才會變得像一個慈父一般。

在最辛苦的時候,翟小曲總會記得自己是兩個孩子的母親,所以無論怎樣都要堅持,某種程度上,確實也是他們仨互相依偎走到了今天。

“木木比較高冷,很寵妹妹,也很懂事,很小的時候就知道體諒人了,水水稍微調皮一些,不過也不是跟其他的孩子那樣,搗蛋生事,總得來說,在省事這方麵,倆孩子都還挺好的。”翟小曲回憶著過往的歲月,眉間的陰鬱總算驅散了一些。

木木可不就跟他小時候一模一樣嗎?親生父子,肯定要一樣的。

水水就像翟小曲了,有時候機智過人,有時候又特別的調皮,有時候又鬼機靈的。

“那是因為你教的好,有你這麼好的母親,孩子自然不錯。”難得,厲伯言竟然說了句誇人的話,翟小曲快懷疑他是不是被人附身了。

“幹嘛這樣看著我?”看到翟小曲抬頭詫異的看著自己,厲伯言麵無表情道。

翟小曲笑道,竟然有了一些打趣的口吻:“看看你還是不是原來的厲伯言。”

厲伯言把她的頭按向胸口,冷靜地道:“不管怎麼樣,我永遠是你的厲伯言。”

翟小曲麵紅耳赤,半邊身子都麻了,這人果然是演員出身,估計是戲演多了,再不開竅不善表達的人,背多了台詞,一些話也能張口就來。

“你當初為什麼跟我說孩子的父親在外國?”

突然想起來這件事情,厲伯言有一些疑惑的開口,其實心裏麵還是很在意這究竟是翟小曲的謊言,還是真的有這種事情。

翟小曲一愣,也想起來自己之前撒謊的那件事情稍微的有一些尷尬,“當初,當初就是在想把你給甩開。”

當初她就是想要把厲伯言給甩開,哪裏想得到那麼多而且她在外國都忙著料理,哪裏會有時間找男人?

厲伯言哦了一聲,“是嗎?”

這種似笑非笑的口吻讓翟小曲渾身都別扭了起來,抬起眸子,看著厲伯言淺笑的樣子冷冷的勾勾唇,興師問罪,“怎麼?你還想對我考察起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