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沙灘海浪仙人掌，還有一群留學生
十年留學 科學發展 成就輝煌
作者：蒙梓 靳平 許瓏
2012年5月26日～6月7日，神州學人編輯部采訪調研團先後對美國的檀香山、舊金山、裏諾，墨西哥的坎昆、墨西哥城，西班牙的巴塞羅那3個國家6個城市進行了為期12天的采訪調研。期間接觸了各地的眾多中國留學生、華人學者、矽穀中國企業負責人、孔子學院教師和駐外使領館教育處組的外交官，取得了豐厚的采訪調研成果。
美國·夏威夷州·檀香山
夏威夷是美國在太平洋中部的一個州，由夏威夷群島組成，總麵積1.67萬平方公裏。人口百餘萬。檀香山是夏威夷州的首府和最大城市。
在下榻的酒店裏，我們見到了幾位應約而來的夏威夷大學中國學聯的幹部，他們是：戲劇係楊明、氣象係饒韻潔、公共衛生係曾曉鬆、海洋工程係白曄斐。
楊明時任夏威夷大學中國學聯的主席，他介紹說：“夏威夷基本上可以看作是一個‘中途島’，處於中國和美國本土的中間位置，作用越來越大，現在到這裏來留學、旅行的人也越來越多。別看這裏地方小、人少，可是有意思的事情一點也不少。”
夏威夷州有幾所比較有名的大學，如夏威夷大學、楊伯翰大學、夏威夷太平洋大學等。其中夏威夷大學規模最大，其曆史可以追溯到1907年，1920年正式獲得夏威夷大學的名稱，逐步擴展至10個校區，形成夏威夷大學係統，學生總人數超過5萬人。該校擁有先進的教學設施，是一所具備國際水平的研究性大學，學術聲譽很高，尤其是在熱帶科學、海洋研究、英語教學、旅遊管理、基礎科學及亞太地區大眾健康等研究領域。
據楊明介紹，目前夏威夷大學有700多中國學生。中國學聯每年舉辦的大活動通常有：龍舟比賽、新生培訓和海邊野炊、國慶中秋晚會、聖誕晚會、春節聯歡晚會。饒韻潔說：“國慶中秋這些晚會，讓大家親近了祖國，還提供了一個展現才藝的機會。很多外國友人也來參加，這是一個很好的文化交流平台，拉近了不同文化人群的距離。”
除了這些常規活動，在2011年11月，夏威夷大學中國學聯為配合亞太經濟合作組織（APEC）的會議在檀香山舉行，與夏大中西文化中心聯合舉辦了一個“中國日”活動，為該會議拉開了序幕。
中國政府派出了高級別代表團出席本次APEC會議。會議期間，夏大中國學聯的工作異常繁忙，他們既感覺光榮艱巨，行為又很低調。中國留學生希望通過自己的行動，展示海外學子愛國向上的積極麵貌。每天都有50多名中國留學生自覺地出現在會場周邊，默默無聞地支持中國，與反對者對峙。他們每天早出晚歸，6點半就出發，一直到夜裏很晚才各自回家，就這樣一直持續了5天半的時間。他們放棄了周末的假期，表現出了極大的愛國熱情，也深感驕傲和自豪。中國學聯幹部在活動中發揮出特別積極的作用，工作做得細致而周到。“因為要組織、排班、出發、回來，前前後後很多事情都要考慮去做。”楊明說這是他去年當選學聯主席後承擔的最大活動。
說起學聯的工作，幾位學聯幹部都深有同感。他們說，做學聯幹部要付出很多，要搭上時間、精力，甚至金錢，要有一種甘於奉獻的犧牲精神。同時，他們也認為在工作中也能得到很多，比如鍛煉了自己的能力，獲得了精神上的滿足，結交了一批好朋友，這是一筆不可多得的財富。
“來這裏2年了。從剛來就積極參加學聯的活動到現在為學聯工作，讓我很受益。”饒韻潔說。即使是在忙於準備考博士，她也沒有耽誤學聯的工作。
“夏威夷與美國本土在很多方麵有很大區別。”這裏的留學生言談中經常會不自覺地把美國大陸稱之為“本土”，以區別於夏威夷本地，意在強調這裏獨特的一麵。
夏威夷是美國唯一的白種人不過半數的州。在這裏白種人約占三分之一，其餘為日本人、玻利尼西亞人、菲律賓人、中國人、韓國人等以亞洲麵孔為主的民族。在這裏，民族和文化的融合變得容易而融洽，融入變得自然而和諧。幾乎每個留學生都有這樣的體會。
已經在做博士後的白曄斐說：“夏威夷這裏的人多多少少都可能跟中國有些關係。我在考駕照的時候，發現考官對我特別好，我感到很奇怪。她解釋說：‘My husband is a Chinese!’”
饒韻潔說起她剛來美國不久的一段特殊經曆。在她居住的地方有一個賣盒飯的阿姨，亞洲裔，她們平時習慣用英語交流。有一天饒韻潔不經意地用中文說了一句：我要一大盒的。過後，她反應了過來，卻有些驚訝地發現她手中飯盒裏食物的分量的確比平時多出了許多。
“我剛到夏威夷，就聽到這樣一句話：‘這裏不是美國，這裏是夏威夷。’”楊明說。他從夏威夷去歐洲開會，經停美國本土時，飛機上滿滿的全是亞裔麵孔。從芝加哥到費城，亞裔就很少了。“到葡萄牙的時候，飛機上絕對就是我一個東方麵孔了。”而打道回美國時則正好相反。在夏威夷入境時，他主動拿出攜帶的CD準備報關。同是亞洲麵孔的海關官員微笑地對他說：不必了，Welcome home！“那一刻我的心裏挺感動的。那種開放、包容的感覺真的挺好。這種事情在美國的其他州可能不會出現，因為這裏有曆史地理的原因。”楊明說。
在夏威夷大學戲劇係學習英語京劇的博士生楊明，對於這裏文化包容的理解無疑會比其他人更深刻些。他的導師，一個地道的美國人，早年作為訪問學者到中國學習京劇《貴妃醉酒》，號稱“洋貴妃”，是中國戲曲家協會唯一的外籍會員，回美國後專攻英語京劇研究和推廣。每4年排一出京劇大戲。目前，楊明正在他的指導下參與英語京劇《白蛇傳》的排演，與他合作的演員基本上一句中文都不懂。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們在一起借助京劇的唱腔和念白，用英語敘述一個許仙與白娘子“人鬼情未了”的愛情故事，引來台下無數不同血緣和文化背景的觀眾癡迷並唏噓。
時任學聯副主席、公共衛生專業的曾曉鬆則以另一種方式身體力行地使中華文化發揚光大。他體格強健，酷愛運動，一身漂亮的“肌肉疙瘩”。劃龍舟是他的一大強項。每年，由中國學聯組隊參加龍舟賽，而且是在海裏劃龍舟，這樣的事情恐怕隻有在夏威夷才有可能出現。這個由夏威夷州政府組織、中國廣東省中山市提供龍舟、夏威夷社會各界踴躍組團參加的龍舟大賽已經舉辦多年，成為該州一年一度的重要活動。每年夏大中國學聯必組隊參加，屆時群情激昂，萬眾一心，奮勇爭先。說起2011年的龍舟比賽，幾位學聯幹部一片惋惜，緊接著又笑成一團。一問方知，原來那一組3條龍舟決勝，一條“壯誌未酬身先死”，翻了；一條力不從心，落後太多，哀莫大於心死，幾近絕望，唯靠體育精神作維持狀；隻有中國學聯這條龍舟遙遙領先，劈波斬浪，一路向前。龍舟賽規則規定，先拔到終點錦標旗者為勝者。眼看著中國學生的龍舟筆直地箭一般地衝錦標旗奔來，勝券在握，就在船頭的小姑娘伸手欲奪錦標旗的一刹那，一個浪頭襲來，船頭偏向一邊，錦標旗失之交臂。龍舟嗖地一下竄出老遠，隻好眼巴巴地坐看後麵的另一條龍舟坐收漁人之利。
饒韻潔說，有時他們會這樣調侃美國：“好山，好水，好無聊。”在夏威夷，所謂的“無聊”可能是一種優越，一種閑適，一種豁達，一種為人處世的態度。能夠沐浴在碧海藍天之間陽光海灘之上，徜徉在婆娑椰樹影子之下，讓綿軟友善的Aloha（你好）和曼妙悠揚的夏威夷吉他在耳畔肆意流淌，任太平洋信風越過浩瀚的海麵隨意吹拂著青春的麵龐，對於留學人生，難道不是美好的選擇麼？
美國·舊金山
“我在聖弗朗西斯科度過了一個比冬天還冷的夏天。”據說，這是美國大文豪馬克·吐溫對舊金山夏季氣候的評價。在異乎尋常清涼的舊金山，我們感受到了來自中國駐舊金山總領館教育組的外交官和中國留學生的熱情。
在斯坦福大學附近一家被稱之為“北海道”的自助餐廳，我們見到了一群來自加州幾個大學的中國學聯幹部和學生代表。他們是傅玉、張偉、黃冠堯、郭昱慧、許璽璽、方芳、陳娜薇等同學。
這是留學生中富於青春和活力的一群。80後，有良好的文化教育背景，有比較富足的經濟物質基礎，積極向上，個性張揚。他們驚喜於看到留學生自己的雜誌之餘，也喜形於色地見到了雜誌後麵的辦刊人，並急切地傳遞自己對這份刊物的見解。
問題是各種各樣的。有人關心如何才能定期獲得雜誌，“我在紐約可以經常看到《神州學人》，今年轉到舊金山就看不到了。”有人對雜誌內容肯定的同時捎帶些建設性意見，“報道已經回國的留學生，更能引起在外留學生的關注。不是回去的就是高精尖人才，很多留學生回去後很普通。他們的感受是什麼樣的？”有人則幹脆省去了那些不必要的客套語言，“采訪報道不應該給人這樣一種印象，好像留學生回國就一定能夠有多麼好的條件，做出多麼大的成就！”有的同學直接提供報道線索，設計主題導向，“我認識的一個同學，在美國的頂級研究所讀博，做得非常好，文章發表在頂級學術刊物。畢業後選擇了回國做博士後。這是很不同尋常的。對別的留學生也是一種啟發。說明國內的科研條件也在發展，可以把博士以後的發展延伸在中國。也可以選擇回國接受教育，而不是一定要回國當教授。”有的同學則研究起記者手中的采訪利器，頗有“微詞”，“你的相機太不給力了……”那一刻，我們仿佛感受到了加州的陽光，一群可愛的留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