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到”慶公公見太子已經在殿外等候多時尖著嗓子喊到,果然大臣們都消停了下來,轉身看向越走走近的少年,心中微微有了臣服感,一身淡青色常服,身上無其他配飾,隻有一枚黃色玉牌係在腰間,彰顯身份,有眼力的臣子都知道,那是先皇駕崩時親手交給太子的玉佩,其寓意不言而明。
“兒臣見過父皇,見過周老將軍”待皇帝點頭之後再向其餘的臣子問好,本朝最講究尊師重道,即使你是太子,對於當朝這些陪著先帝打江山的老臣子,也是該問安的。可是沒有人敢指責,畢竟皇帝都沒有斥責,他們又有何話可說?
“太子,朕決定讓你參加牡丹摘月賽,隻要你輸了,無論輸給誰,你都要讓出太子之位,不可再複。若是你勝出,朕便下旨將皇位傳給你,其餘皇子皆遣離洛陽,永居封地。你可敢答應?”當皇帝說出這番話時,滿堂震驚,誰都明白這話意味著什麼,誰都不明白皇帝的真正用意,想要在牡丹會上勝出的難度不亞於摘到天上的月亮,難道皇上真的不想太子繼位?
“回父皇,兒臣敢!”六個字,足夠猖狂,可卻沒人敢嘲笑太子半分不自量力,當大臣們還沒有在震驚中回過神來時,眼前這個十六歲不到的少年用六個字告訴他的父皇,告訴一眾大臣,告訴天下人,他的抱負,魄力,以及他想要這個天下的決心。
幾日後。
阿元在自個母後那得知周以蘅將會是她未來的大嫂,耐不住性子,帶著宮人便去了大將軍府。
“小姐,明華公主來了”丫鬟香粉的話還沒說完,阿元就走了進來,她與周以蘅關係親近,將她當作是姐姐一般,又加上皇後的親戚關係,阿元對這個舅舅家十分熟悉。
“見過公主”待下人都退了出去,周以蘅拉著阿元的手坐下,給她一個香囊,說:“這是我最近繡的,看你有陣子沒來,我還以為你忘了求我繡香囊一事呢……”阿元聽見她的打趣也不惱,見香囊實在是精致,心下歡喜,“姐姐不僅是京城雙珠之一容貌過人,這繡活也是頂頂好的!”周以蘅看著眼前的小姑娘調皮的神色,不禁感歎“等再過幾年,你的容貌張開了,京城雙珠又如何比得上?”
“阿元覺得姐姐才真真是一位佳人呢!不如給我做嫂嫂,全天下就隻有以蘅姐姐才配得上太子哥哥!”聽見這話,周以蘅慌了,她不知道阿元為何會突然說這話,半天愣住神,沒有說話。阿元卻以為她在害羞,又說了句“姐姐,母後說過段時間就給太子哥哥選妃了,還問問我想不想你當我嫂子,我覺得再好不過了”……
阿元並不知道她的“童言無忌”毀了太子哥哥的婚事,雖然太子哥哥並不怪她,但是,阿元還是狠狠內疚了一段時間。
在這個朝代,並不提倡女子早早的定親成婚,無論是大家閨秀還是小家碧玉,無論是高門貴族還是平門寒戶,女兒家在家多留倆年不是什麼不合規矩的事,男女之間也沒有許多風俗阻礙,民風比較開放,有錢的人家可以讓女子上女學,比如周以蘅這樣的世家女,從小便要去京城內著名的女子學院廊溪學院學習書畫禮儀,女學與男子上的學堂在同一處,隻是院落不同而已,時有書院舉行各種賽事,女子同樣可以參加與男子比試,曾經就有一位女學生在詩書上勝了廊溪書院程頤院長三位得意門生,至於此女子的故事,日後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