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人意料的是,剛剛失去妻子的即墨煜竟然很快振作起來,出了王府,要去朝見天子。
王府外,寬敞坦蕩的大道上,寬大的馬車被黃色的帷幔遮蓋住,馬車穩穩得向東方駛去,馬車兩旁是長長的莊嚴的一身黑色皮甲的侍衛隊,總計大概六七十人。
而花戀語就在這條路中央跪向不斷朝她這邊行來的傳說中威猛無比的五王爺的大駕以及長長的隊伍,昂首挺胸,眼神堅毅,目光灼然。
青青跪在花戀語的身後,很是緊張得看著傳說中不可侵犯的五王爺的具有巍峨氣勢的座駕,小拳頭緊緊握住。
五王爺的侍衛們看到路中央擋在前方的花戀語和青青,示意馬夫停下了馬車。
然後兩個為首的侍衛“噌”一聲抽出寒光凜凜的劍,走到花戀語的麵前,把劍架在花戀語的脖子上,高大懾人的氣勢令人望而生畏,一個侍衛大聲怒道:“大膽,你們是誰,竟然敢在道中攔住當今五王爺的座駕,想死不成?”
瞬間,青青嚇得花容失色,弱弱得叫了聲“小姐”。
感受到陰陰的寒氣不斷侵襲著脖頸,花戀語略略皺一下眉,便麵無表情地抬頭,堅毅不屈得看著那兩個侍衛,鏗鏘有力道:“民女有冤情,還請王爺做主!”
其中一個侍衛嗤笑道:“你有冤情,去找當地縣衙便可,跑這裏為所欲為,難道瘋魔了不成?”
這時,因為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坐在馬車裏麵的即墨煜用極其清冷的聲音,極其清冷得說道:“怎麼回事?”
馬車外的一個守衛極其恭敬道:“王爺,一個庶民說要找您伸冤!”
聞言,即墨煜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冷冷得笑了一下,低沉道:“什麼時候?”說到這裏頓了頓。
周圍的人凝神屏氣得聽他接下來的話。
“什麼時候本王給大興子民這種‘芝麻穀子的事情也可以跑到本王這裏說一說’的錯覺?”他的話很輕,被風一吹,很快就散了,但是其中的怒意與懾人威力卻殘留在人的心間,無法離去。
花戀語的手開始發涼,但是還是壯著膽子,伸直脖子,大聲叫道:“王爺,王爺,民女有冤,王爺,你也想為司徒憐心找出真凶,不能……”
她話還沒說完,一個侍衛手上用力,劍刃割破花戀語白嫩的脖子,“大膽刁民,竟然在王爺座駕麵前如此放肆!”
花戀語感覺到痛意,咬緊牙,隱忍得看著那輛坐著掌握她父親生死的人的馬車。
青青眼看著花戀語的脖頸上一條長長的鮮紅的口子,張大了嘴,小身板開始瑟瑟發抖。
霎時,周圍似乎靜了很多,隻有“嗖嗖”得風聲此起彼伏,讓人內心籠上一股悚然。
花戀語的內心沉入穀底,都走到這裏,也不行嗎?
突然,馬車的前方帷幔被掀開,穿著散發銀色光芒盔甲的即墨煜走了下來,踏著不急不緩的步子走向了花戀語。
花戀語隻覺一陣銀色光芒閃過,抬頭看著由遠及近的男人,有一時怔忪。
他的麵容無疑是俊美的,卻是如神詆般沒有絲毫瑕疵的俊美絕倫,薄厚適中的唇微微抿住,麵容如同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黑色的眼瞳如黑鑽石般深邃令人眩暈,飛眉入鬢,身姿頎長高大,一身盔甲更添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