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來的花戀語趕緊磕了個頭,大聲道:“還請王爺明斷司徒小姐這個案子!”
隨即即墨煜在花戀語的前麵止住了腳步,居高臨下麵無表情地看著她,低沉道:“花牧是你什麼人?”
聽到他那低沉冷凍的聲音,花戀語恍若置於冰雪之間,頓感涼意襲來,便抬起頭,鏗鏘道:“花牧便是家父,還請王爺明斷,這件案子跟家父沒有絲毫關係,家父是被栽贓陷害的!”
聞言,即墨煜嘴角蕩起一抹嘲弄的笑,緩緩低下身,在花戀語的警惕目光之下,伸手用力捏住她的下巴,陰冷道:“你那意思本王愚鈍,判案一點不明斷,還冤枉了你那父親?”
花戀語忍住疼痛,趕緊微微搖了搖腦袋,由於受他的鉗製,她不得不掙紮道:“民、民女不敢!”
這下,即墨煜緩緩鬆開了她的下巴,眼神頓時冰冷無比,給了她無形的巨大壓力,冷然道:“不敢?你這個庶民都敢攔住本王的座駕了,還有什麼不敢?”然後,想到了司徒憐心,他的內心一陣鈍痛。
本來他即將迎娶憐心過門,可是那個該死的花牧害死了憐心,而他的女兒竟然厚顏跑到他的麵前求情。
隨即即墨煜眼內閃過一絲陰冷,快速轉過身,對著身邊的侍衛下令道:“如若再有人攔住本王的座駕,殺無赦!”
他的話音剛落,得令的侍衛麵無表情得走向花戀語和青青,抽出了劍。
青青駭然,不知所措得看著花戀語。
大駭的花戀語不顧一切得張口大罵道:“五王爺,你的確是愚鈍,是非不分,隻會枉殺無辜!”
這一刻,周遭靜得嚇人,即墨煜頓住腳步,臉色難看。
而侍衛的刀快速得落下,就要砍掉她們的頭顱。
突然,“住手”一聲大叫硬生生攔住了那兩個就要斬殺花戀語和青青的無情劊子手。
花戀語驚嚇剛過,趕緊看向剛剛出聲救了她的人,結果看到從馬車裏走出來一個四十來歲的一身灰衣的男子。
那個灰衣男子來到五王爺的麵前,溫文儒雅得躬身恭敬道:“王爺,司徒小姐的死本來就有很多疑點,您這麼草草定案,確實有失公允。而且花小姐擋住王爺的座駕,雖說膽大妄為,但也是為了救父,孝心可嘉。所以還請王爺饒了花小姐這次,重新審理此案。”
即墨煜眯了眯眼睛,看了看他的恩師,再厲眼掃了掃他身後的花戀語,微微一笑道:“這個小丫頭嘴巴很厲害,剛剛還罵本王愚鈍,不過,李公您既然開口了,那麼本王就暫時放了她這條命!”說完,他大步流星走向馬車。
花戀語重重呼出口氣,很是頹敗得跌坐在地,眼神茫然得看著五王爺消失的方向。
當司徒遜得知花戀語活著回到花家的時候,不能不說有很大的失望,不過,他不著急,對付一個普通的商賈之女,他有的是手段。
正所謂屋漏偏逢連夜雨,在花戀語和其母葉氏擔憂花牧的案子時候,吏部公布出“五天後斬殺花牧”的消息。
得知這個消息,葉氏暈倒在地,青青哭哭啼啼,花戀語咬緊牙齒,眼神散發出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