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靜靜似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曾幾何時她已經放棄了,她覺得終身將要在王府的一隅勉強過活,可是沒想到今天卻遇見花戀語了。
隨即她趕緊扶起花戀語,輕聲道:“咳咳,看來本姑娘對你有所誤解,你也是被司徒憐心所累!”然後,眼內精光閃閃,婆娑著花戀語的手背,微笑道:“走吧,我們好好聊一聊,也許會想到對你我都較好的出路呢!”說完,拉著花戀語轉身向內堂走去。
青青看著梁靜靜和花戀語的背影,搖頭歎息,梁靜靜果真走投無路了嘛,這樣的話都能信。
牢獄內,即墨煜眼內盛滿著不知名的情緒,看著一身髒亂的郭副將,由衷道:“郭副將,這段時間真是苦了你了!”
牢房內的郭副將甚為激動道:“不苦,隻要王爺回來,我們這些將士就還有救。”
即墨煜點頭,思忖了一下,繼續道:“隻不過你還要忍耐一段時間!”
他話音剛落,另一個嗤笑的聲音插了進來,“五弟,還真是好雅興啊,今天竟然來到牢房逛一逛!”
即墨煜皺了皺眉,麵無表情得看向太子即墨鴻,反問道:“皇兄還真是對此案尤為重視,隔三差五就來牢獄一趟。而且拜你所賜,我的這些副將們都渾身帶傷,沒有一處好肌膚了。本王對審美格外注重,不喜歡將士肌膚上有著猙獰醜陋的疤痕呢!”
即墨鴻微微一笑,淡淡道:“如果你不喜歡這些將士,完全換掉就可以了。如果你找不到人做你的副將,本太子幫你安排就好了。”
“多謝皇兄的美意,不敢勞煩。隻是據我所知龍翔國太子上官翎尤為喜歡字畫,尤其珍貴字畫,當然他個人所作的丹青也是妙筆,更是令許多文人雅士趨之若鶩。恰巧的是皇兄的府上就有一副上官太子最近所作的翠竹圖,由此可見皇兄和上官太子的關係匪淺啊!”即墨煜嘴角噙著笑說出此話,目光緊緊盯著即墨鴻的臉龐,墨色的眼眸依然深不見底。
即墨鴻微愕,完全沒有想到即墨煜會知道此事,但是很快表麵上雲淡風輕,不以為意道:“五弟這是為何,恰巧本太子也是喜愛文墨之人罷了!”
聞言,即墨煜冷冷笑了笑,不急不緩道:“我想說的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同時,”說到這裏,他頓了頓,眼神變得陰暗起來,麵容越發冰冷,渾身上下散發著冰天雪地般寒冷刺骨的冷意。
而即墨鴻不由得有些緊張,有些想逃避,他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麼令人畏懼的即墨煜。
隻聽即墨煜繼續緩緩開口道:“我向來不喜歡被人威脅,當然我蠻喜歡威脅其他人的。”說完,麵色恢複平常,轉而淡淡一笑道:“皇兄,那麼我就不打擾您審案了,告辭!”然後,施了一禮,就走開了。
隻是即墨鴻猶如深陷冰窟窿之中,難以自拔,全身的冷意完全侵入他的骨髓之中,讓他不由得戰栗起來。他剛才感覺到了,感覺到濃濃的殺意與凶殘。即墨煜的眼神,簡直就是禽獸,不,狼的眼神,不斷捕捉獵物,不斷廝殺的眼神。
話說,回府的即墨煜見到李公後,不禁問道:“這兩天花戀語那邊怎麼樣,是不是已經被梁靜靜折磨得半死不活了?”
他折磨人向來是慢慢得折磨,慢慢得讓人內心籠罩一層揮之不去的恐懼,當然,他對女人著實懶得做什麼,女人明明那麼弱,卻還那麼愚笨,隻知道攀權附勢,雖然也有例外的,但是少之又少。
李公完全沒有想到即墨煜剛回府就問及此事,似乎即墨煜現在蠻樂於慢慢折磨花戀語的。隨即李公沒有隱瞞如實道:“說來也怪,梁靜靜似乎改了性子,和花戀語相處得異常好,恨不得同榻而臥。她們兩個整天膩在一起,說說笑笑的,儼然好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