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進入賊窩(1 / 2)

話說柳遠同誌是個很會享受的人,無論走在哪裏都帶上他的床寶寶,就是那個柔軟的貂毛床墊子。

這不,大晚上的,柳遠窩在帳篷裏,躺在床墊子上,嘴裏嘟囔著“哎,真是的,經常露宿,可苦了我了”。然而,他的帳篷跟其他士兵相比算是好的了。

忽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以及喧嚷聲襲來,他的心緊張起來,難道即墨煜出事了?外麵會是什麼情況呢?

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他的帳篷簾幕被打開,一身狼狽的即墨煜走了進來,臉呈黑色,就連頭發上也沾著兩顆枯草。

而柳遠一看到即墨煜,趕緊坐了起來,麵色不悅道:“幹什麼,幹什麼,本太子在睡覺,你深更半夜得跑我這裏做什麼?看你這一身行頭,難道被劫了?你是想上我這裏尋求安慰麼?”

即墨煜卻不說話,直接蹲下,一手扯住他的領子,低沉著嗓子道:“在我的地盤裏,你竟敢耍詐,很好,夠膽量!要不是今天發生的事情太過突然,我還想不到我這裏有你的細作呢!”

柳遠被勒得身體往前傾,一接觸到即墨煜那墨色的深不見底的眼眸,心底不由得打個寒噤,連忙幹笑道:“你、你在說什麼呢,真會開玩笑!哈哈!”

然而,即墨煜眼眸直直盯著他的臉龐,沉默了幾秒後,冷笑道:“你跟我裝傻,是吧?很好,向來他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人一丈。既然你送給我一份大禮,我也要送給你一份更大的禮!”然後,陰笑著走開了。

柳遠看到他那陰森森的笑容,內心有些恐慌,然後待即墨煜完全消失,他直接躺下,把被子蒙在臉上,他要好好睡覺,不要在意即墨煜那個混蛋的話。

就這樣,他不斷給他自己催眠什麼都不在意,卻越發睡不著了。

另一邊,優詩意幫沉睡中的花戀語掖了掖被角,蹲下來盯著花戀語沉睡的臉龐,心中對剛剛的事情很是在意。

怎麼說呢,他們一大幫人在森林當中找了很久後,聽到有聲音,就盯著聲音的源處,不敢輕舉妄動,怕是什麼野獸之類的。

結果,一身狼狽的即墨煜抱著同樣一身狼狽並且昏迷中的花戀語就出現在他們的視野當中了。之後,他們圍上去,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而即墨煜卻隻說是遇見野獸了,其他的一概不提。

可是,她卻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表哥一定隱藏了什麼,到底是什麼呢?

黎明時分,哇叫聲甚響,空氣中的濕氣濃重,並透露著一股淩厲的陰冷。

幾乎一夜未眠的即墨煜走出帳篷,深深吸一口氣,頓時覺得清爽許多,但是腦子還不太清醒。但是,他也顧不上許多,直接走去花戀語的帳篷,腹中打起很多賠禮的草稿。

然而,走在半路上的他忽地又停下來,深深思忖著隻口上的賠禮道歉還不算夠誠意,他是否還應該做些別的事情呢。

結果,有一些醒的較早的士兵就看到即墨煜站在那裏,緊緊蹙著眉頭得思索著,似乎遇見什麼難題。不由得,那些士兵納罕這仗都打完了,將軍還有什麼可苦惱的呢?

一向早起的劉副將看到直直站在外麵的即墨煜後,甚是開心,幹脆大聲道:“將軍大人,你起得好早啊!”

隻是,他這一嗓子夠氣力,夠震懾。很多沉睡中的士兵們都被驚醒了,趕緊快速得穿上戰衣,開始洗漱。

而在思索中的即墨煜一聽到劉副將的大嗓門,頭就更疼了,回過頭去,睜著滿是血絲的眼睛,不悅得對他道:“看來你洗馬洗得甚是開心,每天都是神采奕奕,精神昂揚啊!”

這下,劉副將摸了摸鼻子,訕訕得笑了笑,“將軍,我好歹也是個衝鋒陷陣的將領,您能不能不要讓我洗馬了,很多士兵都嘲笑我呢!”說完,睜著滿是期待的眼睛看著即墨煜。

但是,即墨煜哪裏能輕易放過他,滿臉憔悴得陰笑著,更加給人恐怖陰森的感覺,“你向來平易近人,和士兵們處的很好,他們怎麼會真得嘲笑你呢。而且本將軍向來器重你,打算讓你再從底層做起,再次培養出一個不同凡響的你!”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用眼神示意他加油。

頓時,劉副將愣住了,不明白將軍這是個什麼意思,他已經不同凡響了,還要怎麼不同凡響呢?

即墨煜看到劉副將一副困惑的模樣,趕緊轉身離開了。

其他的士兵們看到剛剛將軍站在那裏冥思苦想,這回劉副將站在那裏冥思苦想。難道那個地方是塊神奇之地?凡是踏入那個地方的人都要陷入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