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離幽冷冷掃了眼邊傾城身後的朝臣家眷,眼眸染過血色,隻是一瞬。
真是難為她們的用心良苦,帶這麼多人來,這是想一舉坐實惜之失貞的事嗎?
借這個由頭,當著這麼多朝臣的麵,他自然不能專寵惜之,她們正好再順理成章逼他,廢掉惜之的正妃之位。
畢竟王妃不幹淨,怎可再呆在正妃之位?他也得遵循祖法,廢掉惜之的正妃之位。
真是愚不可及!
夜離幽冷著臉,邊傾城倒是替他把該請的人都請來了,等會當著這麼多朝臣的麵,正好一舉看清真相。
“母後怎麼有興致來聽雨苑了?”夜離靜黏到邊傾城跟前,笑著問。
夜離靜自小也算是邊傾城帶大的,邊傾城對夜離靜也算不錯,盡管是出於什麼目的。
但夜離靜隻是感受到邊傾城給她的母愛,畢竟蘇阮琴這個親生母親,她根本就不知道,皇兄也很少跟她說這個母親。
“本打算去聽雪苑看看攝政王妃,不想竟落了空,所以哀家順便來聽雨苑看看皇帝和公主。”
邊傾城一臉慈愛地看著夜離靜,眼角流露著慈母的關愛,她對夜離靜確實疼愛。
不過這不代表她沒打過夜離靜的主意,沒利用過夜離靜,在宮中沒暗地裏對付過夜離靜。
“攝政王妃這是怎麼了?受驚睡著了嗎?”邊傾城故意看向夜離幽懷中的明惜之,意有所指地加了個“受驚”。
福公公和環淑瞅著一行人似乎要在外麵說話,帶著小太監和宮女進屋搬椅子。
“環淑,不用搬椅子出來。”夜離靜瞧見環淑的動作,出聲阻止,環淑見主子吩咐,重新回到夜離靜跟前侍奉。
“母後,皇兄,哥哥,咱們去屋裏坐吧,外麵風吹人。”夜離靜看向邊傾城,征求意見。
“也是,攝政王妃剛受驚嚇回來,到屋裏坐,好生養著些;雖說現下沒什麼風,但春風最幹人的。”
邊傾城當著眾人麵,還不忘揭她所認為的明惜之的傷疤,帶頭進屋。
夜離幽一言不發,隻是抱著明惜之走進屋,夜離央隨後跟上。
見夜離靜也跟上,眾人才按著品級高低依次進屋。
“王爺,您快帶臣妾離開啊!”明惜之裝作睡著的樣子,唇貼在夜離幽耳邊,輕聲卻又著急地催促著。
“不急,等會看著本王行事。”夜離幽裝作低頭吻她臉蛋,輕輕咬著她的耳垂。
眾人隻當作沒看見夜離幽的動作,她們好歹也是聽了這麼多天的傳聞,如今有的人雖是第一次目睹攝政王寵愛攝政王妃,但還是很快壓下了吃驚。
眾人走進屋,落了座,邊傾城立刻一臉嚴肅看向夜離幽。
“攝政王,論理你後院的事,哀家不該管,隻是哀家也是奉祖宗之法。”
“今日有些事,哀家也知道雖然可能拂了攝政王的意思,但哀家不得不遵照祖法辦事。”
眾人心知肚明太後要說的是什麼,一個個斂住呼吸,偷偷看向夜離幽。
夜離幽抱著明惜之坐在椅上,似乎沒聽見邊傾城的話,隻是拈起明惜之的一縷頭發,輕輕撓著她的臉蛋。
“惜之,醒醒,不睡了。”
明惜之趴在他懷裏,偷偷睜眼看他,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太後,本王王妃醒了,本王先帶她去洗漱,還勞煩太後略等片刻,有什麼事等惜之洗漱完再說。”
不等邊傾城說出什麼事,夜離幽已當著眾人麵給了個下馬威。
讓當朝太後和外國公主,以及一幹誥命夫人空等在大殿,隻是因為攝政王妃要洗漱。
攝政王妃這殊榮,不是一般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