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終於收獲了小鹿的吻(1 / 3)

丁一使勁握了市長一下,湊到市長跟前,一隻手攬過市長的脖子,踮起腳,在他的臉上就親了一下,隨即,自己的臉羞得通紅,她看著他,抿嘴一笑,隨後轉身就跑了。

一切都發生在霎那之間,江帆懵了,他愣愣的站在那裏,大腦居然出現了瞬間的空白。要知道,他追求了這麼久,這是丁一第一次主動的表現。

摸著剛才被她溫熱的小嘴親過的地方,又把手放在自己的嘴邊,親了一下,回味著剛才那幸福的時刻,心裏一股溫情頓時蕩漾開來,他自己都沒想到,在目前這種嚴峻的時候,居然收獲了丁一的吻。

他的心情好了許多,立刻打消了打電話的念頭,越是在這個時刻越要冷靜。他聽林岩說,彭長宜告訴他,部長他們早就知道選舉要出事,之所以沒有告訴他,就是擔心他過早知道後,在人民代表麵前無法保持一顆平靜的心,想到這裏,他走出了門,還故意叫了聲“小林。”

丁一出來了,說道:“他沒在。”

“哦,告訴他我去吃飯了。”江帆頭也不回的說道,心情輕鬆了許多。

丁一看著他的背影鬆了一口氣,似乎那個儒雅、沉著、冷靜的市長又回來了。

在會上,當大會宣布了新增候選人的時候,丁一緊張的手心裏都冒了汗。從那一刻起,她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江帆,心裏就有了那麼一種牽掛。

丁一是第一次經曆這種人代會的場麵的,對等額差額這些字眼沒有明確的概念,在她印象裏,選舉就應該有一位以上的人當候選人,不然怎麼能叫選舉。她甚至不明白為什麼所有的人對人大代表另行推舉出的市長候選人這個問題都如臨大敵,她在會議間隙,谘詢了人大一位老同誌,這位老同誌告訴她:

新中國成立後的前三十年,我國實行的是等額選舉製。雖然1953年《選舉法》並未明確規定采用等額還是差額,但改革開放總設計師1953年3月8日在《關於基層選舉工作的報告》中談及候選人的提名方式時,曾明確提出要采用“等額”方式。1979年,與《選舉法》同一天被通過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地方各級人民代表大會和地方各級人民政府組織法》第一次以法律的形式明確規定,對地方國家機關領導人員的選舉“候選人名額一般應多於應選人名額”,即采用差額的辦法。但是由於當時“預選”的存在,當時在地方國家機關領導人員的選舉實踐中,多數實行的是差額預選,主要是將代表聯名提出的候選人預選掉,保證主席團提名的候選人成為正式候選人,然後在正式選舉中則采取等額。

1988年前後,全國各地掀起了“差額”選舉市長、副市長的熱潮,差額選舉把競爭機製引入了地方國家機關領導人員的選舉中。民主選舉自己的執政官員,代表和選民第一次真正擁有了讓誰擔任領導的權力,這喚起了民眾空前的民主參與熱情。 1986年在修改《選舉法》和《地方組織法》時,雖然對差額選舉做出了明確規定,但是也重新將“等額選舉”納入法律條文:在地方的政府機關領導人員的選舉中對采用“差額”還是“等額”取了比較靈活的方式,正職“如果候選人隻有一人,也可以等額選舉”,而在補選中則無論人大代表還是地方的政府機關領導正副職都可采取等額的方式。然而由於等額選舉比較保險,便於實現上級意圖,上述規定在最近幾年選舉中,被普遍約定俗成為等額選舉,甚至一些地方在選舉辦法中公然規定正職必須實行等額選舉。

聽了這位老同誌的解釋,丁一徹底明白了差額和等額的關係。

那位老同誌最後說,目前在亢州,最合適的人選隻有一個人,那就是江帆,不僅他稱職,最重要的是組織意圖所決定的。

【】

那一刻,丁一就對選舉更加關注了。明白了江帆目前所麵臨的處境。也就對他有了深深的同情心。她不能為他做什麼,向她表示一下自己的心意,鼓勵他一下還是應該的。

其實她說請剛才吃飯時,心裏明明知道市長不可以接受她的邀請,現在是什麼時候,市長怎麼可能跟她去吃飯,她隻是想表達一種心意,跟他說了那句“你是最好的。”而且還吻了他。這就足夠了。其實吻完後,心跳的很厲害,盡管隻是嘴唇輕輕挨了一下他的臉,但性質是一樣的,按著砰砰跳動的心,她坐在座位上,在想著終於把自己的初吻獻了出去。

江帆選舉遇到挑戰,卻意外的收獲了丁一的初吻,他放下思想包袱,美滋滋的去會上吃飯去了。

他可能不知道,今夜注定會有一大批人在為他忙活,確切的說,在為選舉忙活。

樊文良昨天夜裏就隻睡了三四個小時的覺,今天這個時候連晚飯還沒吃,在散布散會的時候,趙秘書堵住了張懷,把他請進了樊文良的辦公室。

張懷滿不在乎的坐下了,今天再坐在這裏,心裏就踏實了很多,因為候選人不是我張懷,任你們怎麼著也不會想到我的頭上來,即便懷疑也不頂事,在這個尊重證據的法製年代,光靠懷疑是站不住腳的。

張懷今天一天都在為自己的智謀高興著,內心裏就跟開花一樣,甚至今天這個結果比自己當上市長還高興。他覺得自己太了不起了,居然一箭三雕!

他坐在沙發上,從兜裏掏出了煙,以往來樊文良辦公室的人包括張懷本人,都是不抽煙的,因為大家都知道樊文良不抽煙了。但是張懷今天高興,心花怒放,就抽出一支煙,掏出打火機,準備點煙。

樊文良顯然不想讓他抽煙,趁他還沒點著的時候,說道:“張市長,我這裏有一封信,講了高爾夫旁邊有一排不明建築,這個項目一直是你主管,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樊文良沒有用“舉報”這個字眼。

張懷放下手裏的打火機,臉色就變了,另外一隻夾著香煙的手就哆嗦開了,最後腦門就冒出了汗,他看著樊文良,半天才說:“誣告吧?這是誣告吧?”

他用的是疑問語氣,明顯的是在向樊文良求證到底是不是誣告,甚至連說道這個詞時最起碼的底氣都沒有。

樊文良說道:“你連信都沒看,怎麼就知道是誣告?”

張懷一愣,對呀,自己連信都沒看,怎麼就知道是誣告,還是他在這個項目中早就有短似的。

樊文良又說道:“不過,是不是誣告這要問以後的調查組。”

“您,您打算怎麼辦?立案嗎?”張懷順杆爬了上來。

“目前還沒這打算,但不排除以後。你知道,我們必須還當事人一個明白。”

“當事人?”

“對,盡管這個當事人不在了,但是,我們早晚也要搞明白這件事。”

“你是指……”

“張良。”

張懷一哆嗦,說道:“這信是他寫的?”

樊文良沒有回答他。

張懷的汗就下來了,他的臉變白了,一會又變紅了,嘴唇哆嗦著說道:“您打算怎麼辦?”

樊文良看著他,說道:“目前選舉是大事,這件事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你說能怎麼辦?”

張懷的心多少踏實了一點,隨後又提了起來,無疑,事情再明確不過的了,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沒有逃過書記的眼睛,隻是他礙於穩定,暫時不追究罷了,他甚至再想,如果自己在選舉不搞這麼一出,可能書記都不會過問這種事。他的後背早就冒出了汗,說道:“我能問一句,江帆,知道嗎?”

樊文良依然看著他,他今天之所以把這信拿出來,也是給張懷最後一次機會,樊文良也是有自己的居心的,目前,他不想引爆這個小洋樓,因為牽扯到了上級領導,如果張懷聰明就自生自滅,畢竟眼下穩定才是自己最好的選擇。聽張懷這樣問自己,樊文良就清楚張懷已經認清了形勢,於是說道:“你這個問題有意義嗎?”

聽了書記的答複,張懷無力的說了一句:“我明白了。”說著,站起身就往出走。

王家棟始終密切關注著樊文良屋裏的動靜,他的門沒有關死,看見張懷蔫頭搭腦的走出來後,立刻就來到了樊文良屋裏,見樊文良臉色鐵青,表情異常嚴肅,嚴肅的有些痛苦。他說道:

“家棟啊,我真想,真想他媽的把這信捅出去!”說著,憤恨的用拳頭捶了一下桌子。

王家棟走過去,收起了那封信,放到樊文良的旁邊,說道:“您要冷靜,無論是目前還是以後,眼下都隻能這麼做,也可能我們暫時對不起自己的職業良心,但是沒辦法,隻能這樣做。您也就別自責了,無論是上級還是那些混蛋們,會明白您的苦心和善心。”

“也可能我的苦心和善心就是對人民的犯罪!”他站了起來,背朝著王家棟,他後麵的牆上是亢州的地圖。

“這個問題留給後來人吧,您、我都清楚,我們從政這麼多年,有許多事都是很無奈的。”王家棟開導著他。

“別人到你地裏偷東西,你還得給他打掩護,真他……”他氣憤的又要說粗話。

“是啊,相信後來者會解決好這個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