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徹暗中鬆了口氣,抱著玥軒踩踏著階梯緩緩而下,幸好虹煞還顧及著他靈海的安危,並沒有做出太大的舉動,否則他將會覺得把虹煞放進靈海之中是一件錯誤的事情。
由於站在高台之下的人看不到那直通高台之上的階梯,所以當風徹抱著玥軒出現在君漠的眼前時,在君漠的眼中看到的就是風徹淩空漫步而來的景象,讓他的心中為之驚起了一片驚濤駭浪,直到風徹走到他的跟前,他還未反應過來。
風徹在君漠的跟前站定,眉頭微皺,他不過是從高台之上下來罷了,怎麼君漠卻是震驚成這樣,活像一副見鬼了的表情?
他順著君漠呆滯的目光望去,在看到僅有高台出現在他眼中,而方才讓他能夠順利下來的階梯卻是不見了的時候才明白君漠為何是這麼一副震驚的模樣,敢情他是把自己當成是淩空漫步而來的了。
風徹不由得為君漠的震驚有些失笑,的確,看到這樣場景的人,恐怕沒有一個人是會不震驚的。不過,他可沒有要解釋的打算,就讓君漠這樣認為著也挺好的,至少可以起到震懾的作用不是?
想到這裏,他抬手在君漠的眼前輕晃,嗓音中帶了幾分笑意,道:“回神了,看什麼震驚成這個樣子?這樣子若是讓別人看見了,不知怎的笑話你呢!”
“就是就是。”玥軒從風徹的懷中抬起頭,戲謔地睨著失神的君漠,這個人還會有這種不輸於他的可愛表情,還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呢。
震驚中的君漠聞見二人帶著戲謔的聲音,驀的回過神來,當發現風徹就站在他的跟前,他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與風徹拉開距離,眸光驚疑不定的把風徹從頭到尾地打量了一番。
“你是怎麼從那高台之上下來的?”
君漠驚疑不定的眸光中參雜著好奇,雖然風徹是怎麼下來的,他親眼見到了,但是,他想要聽風徹親口告訴他。畢竟能夠淩空漫步的,無一例外都是修煉中的佼佼者,可他見過風徹出手的機會是少之又少,還真的有些懷疑風徹的實力。
風徹挑了挑眉,抬腳越過他,走向另一個高台,唯有一句模棱兩可的話從空氣中飄進君漠的耳朵裏——
“方才你眼中看到的是什麼樣的,我就是怎麼樣下來的。”
聞言,君漠愣了愣,這答案不就是跟沒說一樣嗎?他寧願相信有外物相助於風徹,也不願相信風徹是真的能夠淩空。
不過看風徹走向另一個高台,他也知道風徹是要去取另一件屬於他的東西了,所以他並未多言,也沒有要搶奪的心思,因為他根本就無法踏上高台,何談搶?
至於風徹從高台上得到的東西,他也不會過問的,畢竟那是屬於風徹的,說與不說是他的自由。
沒有人發現,處於被控製中的風牧在風徹走向高台的那一瞬,空洞無神的眸中閃過一抹猙獰之色。他能夠感知得到風徹的體內有一個很強大的能量,不用想也知道那肯定是那個高台上的東西。
原本那應該是他的啊,可現在卻便宜了風徹,他怎麼能夠甘心?
可是他不甘心卻也無計可施,因為那股控製著他的力量並沒有減弱半分。
在風牧掙紮間,風徹已經抱著玥軒來到了另一個高台之下,隻不過這個高台並不像放置虹煞的高台那般自動自發地爆發出光芒,把他籠罩而進,最後傳送到高台之上,看來這個高台是要他憑借著自己的力量上去了。
風徹有種奇妙的感覺,這個高台之上的東西於他來說比虹煞更為有用。為了避免再次出現像虹煞那樣的情況,風徹將懷中的玥軒放下,獨自一人靠近高台。
玥軒懂事的站在原地等候著風徹歸來,他當然知道風徹這般做是為了他好。雖說他本身是靈源,但是在現在的情況下卻不是風徹的助力倒是有些拖累了風徹,所以風徹不把他帶上是明智的選擇。
這個高台如同放置虹煞的高台一般,從下麵看什麼都沒有發現,風徹看著高而光滑的高台,有些犯愁,這沒有任何的著力點,他要如何才能上去。
這個念頭剛落下,安靜呆在他靈海之中的虹煞卻突然顫栗了起來,讓犯愁中的風徹愣了一下,有些不確定的在意念之中問道:“虹煞,莫非你有辦法上去?”
虹煞傲嬌的在靈海中顫了顫,他當然有辦法,這第二個高台本就是要靠著他的力量才能上去的,否則怎會讓主人先去取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