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徹不可思議地望向曜日,他沒有想到曜日會在拿他的殘魂無法威脅到沐寒為他辦事的時候將矛頭對準了他。如若不是自己對沐寒有十足的信任,那麼恐怕就會如他所願的對沐寒心存芥蒂了。
隻是可惜啊,曜日的這一打算是注定失敗的了,誰叫他心中很清楚沐寒是怎麼對他的呢,更何況他也不是蠢人,既然曜日費盡心思拿到了他的殘魂,怎麼說他都不會放手的,他隻是想要利用沐寒對付魔君而已。
沐寒的心中很明白帝君在打著什麼主意,隻是他和風徹一樣沒有想到曜日會在無法威脅他解決掉君漠的時候將矛頭對準了風徹,等到他回過神了,他隻能嘲諷地白了曜日一眼。
如果他和風徹之間能那麼容易就受到挑撥,那麼他們這段感情不要也罷,風徹可不是傻子,又豈能不明白他在想什麼呢?所以說曜日將矛頭轉向風徹,本身就是一個錯誤。
見兩人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產生任何的異樣,曜日的臉色不由得更加難看了,他不相信風徹和沐寒之間能有多麼堅固的信任,所以他才會說出那樣的話。
可是現在兩人的表現分明就是在嘲笑他,嘲笑他不懂他們之間的那種感情。真是可笑,他們之間的那算是感情嗎?兩個男人之間能有什麼感情?
為什麼直到現在沐寒還是沒有明白他的用意,為什麼執意要毀掉自己?曜日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君漠笑了笑,欲抬手在沐寒的肩上輕拍,沐寒挑了挑眉,沒有閃躲,任由君漠的手落在了自己的肩上,他倒是想知道現在君漠會說出什麼話來。
“沐寒,既然神域容不下你和風徹,那麼你們來我魔域如何?在魔域,我敢保證沒有任何一個人會阻礙你們相愛。”君漠看著自己的手順利的落在了沐寒的肩上,眼中閃過一抹亮光,連尊稱都不用了,直接不留餘力的挖神域的牆角。
眾神聞言紛紛臉色微變,神域所有的神都知道星月神君沐寒是神域的一大王牌,實力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一旦沐寒答應了魔君的招攬,那麼神域不僅會承受著魔域更大的壓力,還會淪為世間的笑柄。
這是絕對不能夠發生的,可與此同時他們也知道,現在這種場合並不是他們能夠插嘴的,隻能將希望放在帝君身上。這樣想著的眾神們都紛紛將祈求的目光放在了曜日的身上,希望曜日能夠扭轉這個局麵。
麵對著眾神的目光,曜日倍感壓力的同時也感到麵上無光,魔君居然明目張膽的在他的麵前向沐寒拋出了橄欖枝,是將他當成死人了嗎?
“魔君,你還真是目中無人!”曜日低吼道,眼睛死死地盯著君漠,恨不得將眼前這個人給扔出神域,免得出現在他的麵前,讓他鬧心。
聞言,沐寒微張的嘴緩緩的閉上了,環抱著手,擺出一副先看好戲的模樣。原本他是想以奪回殘魂為條件,隻要魔君助他奪回風徹的殘魂,那麼答應魔君的招攬也無妨,反正對他和風徹來說去哪裏都一樣,隻要他和風徹不會受到壓迫和恥笑就行。
當初風徹靈魂破碎之時,他就發過誓,一定要找到一個適合他們的生存的地方,從此和風徹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君漠眉峰微挑,眼見著沐寒沒有出言便明白了沐寒的打算,他倒是覺得沒什麼,畢竟招攬一個能人是要付出代價的,至於曜日說的“目中無人”,他還真就目中無人了,反正他兩一向是敵人,不用給什麼麵子。
“帝君,本君就算是目中無人了那又如何?也就你是傻子,非要攔著沐寒和風徹在一起,非要拆散他們,否則本君又怎麼會有機可趁?”君漠眸光流轉間,口中說的話更是犀利無比,一針見血的指出了所有的症結所在。
曜日憤恨地望著君漠,他又何嚐不懂君漠說的這個,隻是要他接受沐寒和風徹在一起,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從前,現在,以後也不可能!
可是難道就這樣將沐寒和風徹推向魔君嗎?不,這不可以,沐寒不管生與死都是神域的,至於風徹,他恨不得他去死!
悄悄跟了進來的赫看到這樣的局麵,臉色一白,魔君方才的話已經一字不漏地進了她的耳朵裏。如果魔君允許沐寒和風徹在一起,並回到魔域中,那她又算什麼?
難道要她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兩個人恩恩愛愛,然後自己黯然神傷嗎?不,這絕對不可以!思及此,赫的眸光驀地變得淩厲了起來,因為她是悄悄跟進來的,他們的注意力並沒有放在她的身上,這是她唯一的機會了!
赫的身影快速地向風徹移動,曜日不甘的餘光剛好發現了赫的動靜,可他卻不動聲色,氣氛在這一刻有些冷凝。等到沐寒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赫已經來到了風徹的身邊,蘊含無限殺機的手已經向著風徹舉起,眼見著就要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