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公子怎麼起那麼早,急著趕路嗎?老婦我正在給你們準備早飯,等會吃了早一起上路吧,這去關北還需要一些時日的。對了,這位小兄弟,你就不必幫我了,我一個人可以的。”老婦人最後一句話明顯是對她身邊的小夥子說的。而後者聽到她這話,臉上有些掛不住,也隻好摸了摸鼻子走了。
在經過柳含煙的身邊時,那小夥子帶著警惕性看了幾眼柳含煙,最後直接走回屋子裏。柳含煙在轉身準備回屋裏時,帶著感恩之心對著忙碌的老婦人說:“麻煩你了。”
柳含煙走到屋裏坐下,而坐在她對麵的是剛才那個小夥子,對方在看到自己走進來的時候,冷哼一句便別過了頭。
主子,我們有得罪過他嗎?
憐心看到那小夥子的深情,不禁覺得好奇,疑惑的看向柳含煙,傳遞著她眼中的疑惑。如果她沒有記錯,此時就是他們的初次見麵,並沒有過節。
“姑娘你也是要前往關北的吧。”明明是一個問句,但是從柳含煙的嘴裏說出來卻成為了一個陳述句,而且帶著肯定的語氣。
對方沒有料到柳含煙會這麼說,隨即緊張地看向柳含煙,疑惑布滿了她的眼球。
其實說起眼前的男子是個女孩子家,這一點都不難。女子裝扮成男子,盡管在外貌上有些難以分辨,但是女子和男子之間的骨架,男子明顯的喉結以及陽剛都是女子無法模仿地來的。盡管此時她們三人都穿著男裝,但是不能發現她們都是同類,陰柔之氣完全沒有辦法遮去,更何況眼前這位“小兄弟”還打著耳洞。
那姑娘沒有料到自己竟然會被揭穿,驚訝地問道:“你怎麼知道?”
柳含煙指了指脖子,“你沒有喉結,就算你的年紀也不大,但是該有的男性特征你卻沒有。還有就是你打了耳洞,在大周男子是不允許打耳洞的,除了女子!”柳含煙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繼續說道。
憐心一樣沒有料到眼前坐著的會是一個女子,對於她昨晚的偷聽憐心此時對她仿佛又少了一些戒備。她不確定的問:“主子,你真的確定那是女的?”
“你看她剛才的反應便知了。”
那女子沒有料到自己的身份又被揭穿。她是女子沒錯,可是女子不能夠代父從軍。她不是得到消息得太遲,而是太早了。所以她急急忙忙拿著崔家男丁從軍的手令直接從家裏逃出來,為的隻是讓家中病倒的父親好好休息。她是崔家唯一的女兒,她不忍心看著自己的父親再不受苦。隻是此時居然被兩個陌生人識別了身份,要是宣傳出去,受苦的就是他們崔家了。
“想要保密是嗎?可以,前提是和我們一同前往,因為我們目的地相同,多個人多個伴。你一個女子爬山涉水的,容易出差錯了!”
崔朵本以為對方會陷自己於不仁不孝,沒有想到最後對方說的竟是這話,讓她有些始料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