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隨溪將電話掛斷後,望著手中的報告有一瞬間回不過神,腦海中回想著墨煜然剛才所說的話,深不見底漆黑的眼瞳瞥了眼坐在化驗室裏的工作人員。
結果出來了第一時間通知我,我懷疑格格與白月桐有關係。
格格是誰?
風隨溪眉頭深鎖,努力在腦子裏回想著和萌萌結交過的每一個姑娘,這姑娘在廣夏上學時交好的朋友並不多,一個忽然消失看不到人影,一個被墨煜然扔到中東。格格是萌萌新開工作室裏的助理吧。
他想起來了,那個丫頭這一段時間一直在江州,性格有些內向,樣子乖巧,說話聲音不大,樣貌普通,是那種扔到大街中一抓一大把的那種。這人怎麼會與白月桐扯上關係,難道這丫頭是白月桐那邊的親戚···又或者是母女!
這個念頭剛湧進風隨溪的腦海,下一秒那張風輕雲淡,俊朗如常的麵孔猶如打翻的墨水,黑的徹底。
如果墨煜然說的全部都對,那萌萌豈不是有危險!想到這裏風隨溪顧不得現在是什麼時間,按下一串號碼不等那邊人開口,先扔了一個炸彈。
“我前幾年讓你找人查了一份dna,那份文件是不是在你那裏。”
左司神色有絲迷茫,將電話挪開一段距離,在看到屏幕上熟悉的人名後,氣不打一處來“現在是深度睡眠時間。”一字一句,咬牙切齒。
“我剛才說什麼你記住沒?”
“爺沒記住!”左司說著話,坐起身來靠在床頭上,打開床頭燈,眼角餘光瞥了眼壁鍾上的時間,太陽穴忍不住的抽動。
淩晨十二點多。
風隨溪不得已將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臨了,又多說一句“你好好想想,那份文件在哪裏?”
左司聽到這話後,已經點燃一支香煙,用力抽了一口,半眯著那雙危險如鷹般的黑瞳,這才緩緩的開口“被我丟了。”
“怎麼沒把你丟了!”
“因為我要氣你”左司語氣一頓“總得告訴我理由吧。”想著他這一段時間好不容易睡的早了些,就被這不知好歹不解風情的男人打斷,怎麼說都是他吃虧。
但他左司是一個不會吃虧的人。
風隨溪站在走廊裏微側身軀,給一位工作人員讓路後,慢慢踱步到窗前,看著窗外漆黑的天空,眼底閃過冷光,他此時的心情就像外麵的天空,渾身上下都是冷的。
左司在這邊等得都快睡著了,才聽到電話那邊有人說話,慢慢的他從床上坐直,聽到最後那雙黑瞳陰鷙無比,將身上的薄被掀開,光著腳就走出房間“你等我幾分鍾。”
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此時臉上的神情有多麼可怕,好看的薄唇緊抿成直線,一道暗紅色的瘢痕從眉心到鼻尖,硬生生的將一張原本英俊瀟灑的臉一分為二,此時在窗外月光的照耀下,顯得越發陰森狠厲,讓人無法聯想原先的左司是何等的俊美。
“左司,將那份文件拍照片發給我,不用了,你口述給我,剩下的發到我郵箱。”風隨溪口氣一頓“是我的郵箱,你別發錯了。”
“爺不是腦殘。”左司在這邊冷嗤出口,將電話夾在耳邊,骨節分明的手指不停,微微轉動他眼前的保險箱。
風隨溪耳力不錯,在聽到密碼鎖扣轉動的聲音後,眼底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狡猾的像隻狐狸。
左司將保險箱打開後,在保險箱的最後一層找到那份封存許久的文件夾,盤膝坐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打開文件夾,隨著他的動作,一張薄如蟬翼的紙從裏麵落在地麵上。
“這是什麼東西?”他親封文件夾的時候並沒有這張紙。
“你剛才說什麼?”風隨溪皺著眉心,想著那人剛才說話的聲音那麼小,一時沒忍住又問了遍。
“文件夾裏多了一張紙。”
“上麵寫字沒?”
左司眯著雙眼,一張臉冷峻無比,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上麵有一副畫。”語氣停頓了下,才繼續說下去“裏麵有四個人。”
“誰?”風隨溪等著電話那邊的人開口,此時的他能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萌萌的雙親還有煜然的雙親。”
“什麼?”
“這應該是他們年輕時候的照片。”左司仔細端詳著那張白紙黑筆描述出來的一副簡單的畫像。上麵的幾人皆是俊美靚麗,緊緊的靠在一起,兩個男人守著自己的女孩兒,四人麵對鏡頭,笑靨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