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司之所以知道這四人是誰,是因為他原先在赫連家,白月桐的房間裏看到過一模一樣的照片,隻是那張照片裏少了一個人的頭部,他當時還疑惑很久,後來在認識墨煜然之後有過懷疑,但此時此刻他可以肯定的下結論,白月桐房間裏珍藏的那張殘缺的照片中,缺少的那個人就是墨煜然的父親。
“你是說那張照片?”
“你也知道?”左司陰測測的語調從話筒那邊傳了過來,但風隨溪並不受影響,聽到對方怪異的語調也不在乎。
“我知道的,你都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風隨溪說完這句話,心滿意足的將電話掛斷,慢條斯理的將自己的全部重量靠在牆壁上,合上雙眼,眼皮下有著淡淡黑青,顯然這幾天他也沒有休息好。
其實左司在說第一句話時,他就知道對方在說什麼,那張照片他在小的時候就見過,長大後在墨家也見過,隻是他誰也沒跟誰提起過,就連墨煜然也沒有提過,更不要說家裏的那位。
但風隨溪內心有股直覺,赫連恒是知道的,墨煜然也是知道的。
那人當年可不是為了打發時間才會來江州,墨煜然當年來江州實際上是去尋找答案的吧。隻是他想到了開頭卻沒有想到結尾。
真不知道,白月桐在那四人之間扮演的是什麼角色,在他們這些年輕的小輩中扮演的又是什麼角色。
風隨溪一直陷入自己的思緒裏,直到身側有人叫他。
“風先生?”
“恩?”下意識的回過頭來才發現窗外已經大亮,能溫暖人心的陽光從窗外灑入窗內,麵帶疑惑的看了眼旁邊的工作人員。
“鳳先生,這是您要的鑒定結果。”
“謝謝。”風隨溪口上說著謝謝,雙手接過對方的紙,漆黑的黑瞳快速掃過白紙上的黑字,在看到那上麵的數據,還有小數點後麵的數字,震的一時間說不出話來,許之後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匆忙的對眼前的工作人員說一聲謝謝後,緩緩轉身離開這裏。
直到他上車後還沒有從剛才的信息中回過神來,怎麼會是這種結果,為什麼墨煜然說的全中,那格格的dna鑒定與那個瘋子之間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但她的鑒定結果和白月桐的dna相似度為百分之九十九。
這意味著什麼?
白月桐竟然有私生女,年齡與赫連萌相仿,但是父親這一欄是誰,若是萌萌的親生妹妹,白月桐怎麼可能會丟在外麵,那這女孩兒不是萌萌的親妹妹,那就隻有一個結果,白月桐出軌,婚內出軌!
風隨溪越想臉色越加難看,他根本就無法想象這件事若是讓萌萌知道會是什麼後果,那種人怎麼可以安心理得坐在醫院的辦公室裏救死扶傷,他現在隻要想到白月桐這三個字,就會讓他惡心的想吐。眼底快速掠過一抹陰狠後,腳下猛踩油門,車子像一陣風一樣駛出原地。
······
端坐在自己辦公室,麵上帶著得體疏離微笑的墨煜然一手轉著鋼筆,一手支額,神情漫不經心,任憑坐在他對麵的方木說的口幹舌燥,他硬是沒有任何反應。
“墨總,我這次來是真的想和您合作,您···”
“然後呢?”
方木有一瞬間的遲疑,但下一秒卻說出心底的實話“墨少如果沒有疑問,那就簽字吧。”
墨煜然大概沒想到此人說的這麼直接,將鋼筆放在辦公桌上,收起漫不經心的神情,好看的薄唇抿成直線,雙手拿過對方手上的合同,隨意的翻了翻,沉默了幾秒,開始發表意見。
“這份文件還有很多要改動的地方,有些細節要再補充一下”墨煜然邊說開始指著合同上其中的一頁紙,期間抬眼看了眼方木,好看的薄唇一張一合。
“這裏的小數點前麵的數字改一下,還有預算··”
“預算怎麼了?”方木眉心微皺,腦海裏想出一串數字。
“少了,我們要合作的是華東地區最大的水族館。”墨煜然說起這個,隨意的將合同翻到第三頁,那裏畫著一張水族館的設計圖,麵積之大差不多有幾千平米,裏麵最大的水池占據八百多平方米,剩下的大大小小的水族館不知有多少,水族館一共分上下三層,最上麵一層是兒童屬地,裏麵有大型的遊戲設備,親子互娛,小吃一條街,迷你ktv,應有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