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沒吭聲。
這廝想反悔?沈絡繹憤恨地看了他一眼——
哦,原來昏死過去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小王爺擺脫了仆人丫鬟們的跟隨,自己一個人進入了韻人穀。
“真是的,這韻人穀有什麼好的?”小王爺憤恨地想,到處是花是草,他們還偏說好玩,還說會有神仙。
他一屁股坐在了湖邊的一塊石頭上,還來不及多想什麼,已經掉進了湖裏。
湖水不深,對一個小孩來說,卻足以致命——他在水中大喊:玉兒玉兒……但冒出的僅僅是一串串氣泡。
他漸漸放棄了掙紮,任由這湖水,侵蝕了他的身軀……
卻有什麼重物也進入了水裏,他的腦子忽然就清醒了起來,迷糊中看到那是一個人——有蝴蝶結——是女孩子……
女孩子伶俐的把他從湖中救了上來,他的意識漸漸清醒,剛睜開眼睛,便看到一雙墨綠色的雙眸。
今生今世,不能忘卻。
……………………………………
盧柏言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全身酸痛四肢無力,腿腳還冰冷,他不是已經到閻王那裏報道了吧?
他的視力剛剛恢複完全,卻看到一張放大號的臉,出現在他的麵前。
“公子,你沒事。”王嫂笑的很春風,簡直能和盧柏言牌虛偽笑容媲美。
“這是哪裏?”眼前這大嫂和藹可親,很好,一點不像昏迷前那個勢利的惡女人。
“這裏是元山深山,”一個大伯抱了一堆柴火走進來,在盧柏言床邊生了個爐子,“天寒,雪大,你在山林裏迷了路,又掉進獵人沒收起的陷阱裏,昏迷大半天了。”
“是呀,剛進屋時,你那個臉色慘白的喲,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擦了幾層粉。”
盧柏言臉色尷尬——幸好這倆夫妻不知道他是誰,不然英明形象真的得被毀了。
“王嫂王伯,他醒了?”一個年輕的身影也隨即走了進來,這一聲音,這一身段,讓他想起了昏迷之前的事情。
“你你你你你……”他指著沈絡繹。
“我我我我我,我什麼我?”沈絡繹白了他一眼,“昏迷了半天連話都不會說了?”
“要是你早點救我,我也不至於落得如此狼狽!”盧柏言哭訴的樣子猶如小媳婦一般我見猶憐。
“你怎麼不去罵撒網那人,哪裏不撒網偏偏撒你經過的地方?”沈絡繹沒好氣地說,“你怎麼不罵你這腿,怎麼就讓你在大雪天跑上元山了呢?”
盧柏言紅著臉,紅著鼻子,竟什麼都回不出來,隻好使出殺手鐧。
“大媽……大媽……”他轉身就抱住那王嫂,“你閨女這麼凶,見我掉陷阱裏都不救我,醒來了還罵我……嗚嗚嗚嗚……”
大媽竟騰地臉紅了——這輩子被野狼抱過(那是年輕時沒經驗誤入狼窩),被山下酒店裏賣臭豆腐的二郎抱過(那是二郎想抱隔壁的豆腐西施抱錯了人),被這個殺千刀的打獵的老王抱過(這你還有話說?!你倆都老夫老妻了)……沒被這麼漂亮的男人抱過呀。
一種母愛情懷騰地就噴湧了出來,王嫂像母雞一樣,勇敢地護住身後的小雞,“絡繹,你怎麼對人家公子的?”
絡繹?
絡繹?
盧柏言的表情刹那間僵硬了下來——她是,沈絡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