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掛掉端木綢的電話,車廂的氣氛再度陷入不安的氛圍,顧雨童用淩厲的目光逼視著我,但他的腳步依舊離開了車廂。
我迅速的起身尾隨著的他下了車一把抓住他的肘關節,幾乎與他貼身,用隻有我們可以聽到的音量道:“求你,為了我,放過他?”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顧雨童低沉著聲音道。
“如果他活著,綠龍營的位置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到你手上,這一點所有人都清楚。”
“所有人都清楚,綠龍營岌岌可危,不複當年的輝煌。”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那個位置,你明明不是那種人你不屬於血腥戰場。”
顧雨童久久注視著我最後他掰開了我抓著他的肘關節的手:“別傻了,我什麼都不會做,別忘了想坐上綠龍營會長一位的有的是人,懷九搞出這麼多事,不就是為了那個位置。”
我猶如被一道閃電擊中,愣在了寒風中直到轎車留下的一地塵囂湧入我鼻息嗆的我幹咳了幾聲,我顫微微的走回車廂,全身不停的顫栗著,我拉開日式門,落入雙眸的是一位模樣俊朗一身筆挺的西服裹身的調酒師。
我坐到了調酒師專屬的吧台前道:“為我調杯酒吧?”
“你可以試一下今天的特飲‘向死而生’。”
“向死而生。”我頗感興趣的重複道。
“是的。”調酒師說著嫻熟的調製起酒。
很快一杯“向死而生”被放在我的麵前,望著那杯被等分成三層的酒,我的嘴角自然揚起,名字起得果真到位,最底層的是近乎黑色偏紫的顏色,中間一層是鮮紅的血色,最上一層猶如蒸餾水一般透明無色,入口後卻是截然不同的感受,由最初的辛辣到酸澀直至唇間甘甜。
正當我沉浸於“向死而生”帶給我的唇齒間變幻莫測的刺激感,日式門被後來者有力的關上,同時一把水果刀被擲於桌麵,淳於罄寒坐到了我的身旁,嘴角依舊保留著那意味深長的笑。
“聽說你懷了我的孩子。”淳於罄寒頗有嘲諷的說道。
我用眼角的餘暉追隨著他的一舉一動:“金蟬脫殼的辦法而已。”
“不知道從什麼開始,我不再敢相信你的話,我想要證實你說的是否是實話,最好剖開你的肚子親眼看看。”
淳於罄寒一手握住水果刀,另一隻手,指尖輕輕的劃過刀刃,頃刻血珠湧出,我的眉宇不由的蹙起,調酒師不知何時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隻剩我和淳於罄寒的隔間壓抑的近乎令我窒息。
我沒有回複,眼睛直視著眼前那擺放整齊的反射著光線的各色酒杯。
“你覺得澤武活的過今晚嗎?”淳於罄寒輕笑了一聲問道。
“端木綢會替我守著他。”我艱難的吐出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