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與寂寞不同,孤獨的人嚐盡了世間百態經曆了各種難熬的寂寞,開始接受並享受獨自一人,安然的承受著孤獨的人內心多是強大的,寂寞的人多受製於生活,輾轉反側中總是苦惱自己為何不被人群接受為何總是被排擠。
此刻的我是孤獨的也是寂寞的,對於眼前發生的種種我展現了超乎常人的承受力,我也是寂寞的我被生活被現實逼到了角落無力動彈。
我顫抖的手放下了手機再次拿起了暗格,我鼓足了勇氣再次抽出了那張卷紙,我不斷的自我催眠著。
“我的人生已是千瘡百孔如此的破碎,我又何懼多來一次的創傷呢,絕路的盡頭或許就是峰回路轉。”
我深深地吸了幾口氣穩住了顫抖的手,剝下了固定著卷紙的橡筋,緩慢的小心的攤平了那卷信紙,目光小心翼翼的對上了信紙上那一行行娟秀的字跡。
“清靈,如果你此時正在看這卷信紙,那便說明天命不可違,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你,命運終是放不過我們道藍一脈啊!”
我無比詫異的念誦著此段後暗思道:“清靈,這個木偶難道要給的人不是我,而是一個叫清靈的人?清靈,這個名字聽著如此的耳熟,是我認識的人嗎?道藍一脈,這個道藍是血色砂岩筆下的那個已經消逝的道藍家族嗎?”
我懷揣著這些疑問繼續閱讀著:
“你一定會無比詫異,為什麼我要把這封信交到15年之後的你的手上,你一定也好奇與我究竟是何種關係,為什麼我會如此費盡心機的隱瞞著這一切,又為什麼會為苦心積慮隱瞞的一切留下讓你發現的線索?孩子,清靈我的孩子......”
清靈?難道是指淳於清靈,淳於罄寒的孿生妹妹?怎麼可能呢?淳於罄寒的生母難道不是藍靈兒嗎?
“原諒我的淚目,弄濕了信紙,握緊這把鋼筆是萬分艱難的事。此刻的你一定充滿了困惑,也一定感到陣陣的恐懼,對不起孩子真的對不起,祖命不可違背,作為道藍家族幸存的骨血我們需要擔負起為道藍家血洗仇恨之事,我不願你的人生也被前世不幸的命運所累,但又不能違抗祖命,道藍家族以及丁家的下場都太過慘烈,作為後人的我們怎麼能當做不曾發生安享太平。
孩子,我多麼不願你看到這封信,多希望這封信隨著玩偶葬入火海,讓往昔的仇恨跟著飛飛湮滅,可若你未能擺脫命運的束縛,請你原諒媽媽,原諒媽媽的自私不能陪伴在你左右不能與你一同麵對那殘酷血腥的過往,此事說來久遠牽扯著一個家族的榮辱興衰。
道藍家族是一個古老的家族,早年戰亂遷徙隱居於古郡之處過上了與世隔絕的生活,道藍一脈傳到道藍錢鑾手上之時已是民國初期戰亂不斷,好在古郡遠離塵世不受戰火紛擾,道藍人生活安逸富足。
道藍錢鑾生有一子名為道藍羅宏是一個內斂怪異之人遍閱古今之後要求遊曆中原,幾年之後他重回古郡,與他一同歸來的還有一名女子,據稱此女子模樣與尋常人不同,高鼻梁藍眼睛紅頭發並且語言也不通,現在想來是國際友人,而實際也卻是如此,此女子祖籍英國,名叫溫莎杜麗,八國聯軍時期跟隨其作為大使的父親來到北平後與道藍羅宏相遇,道藍羅宏初見她如沐浴春風沁脾靈悠遂為取中文名沁靈。
此女染有惡疾,為救其命道藍羅宏多次夜間殺雞取血後被其母親知曉,羅宏之母認定此女為妖邪設計將其趕走,道藍羅宏驚覺有詐威逼下人後在對沁靈思念過度意識不清的狀況下與女仆小翠發生不正當關係,而這正是羅宏之母所願,道藍羅宏無奈之下同意迎娶女仆小翠,但道藍羅宏終是過不了心中的那關在新婚之夜再度遠走他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