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安安,是個17歲的女孩子,因為相貌出眾,所以朋友不少,也以男生居多,其實,我最想得到的,不是這些虛榮,我想要的,隻是爸爸媽媽對我的關注,僅此而已,可這於我而言,卻成了奢望……
我從醫院出來,鬱悶不已的走在街上,無視那些前來搭茬的人,自顧自的走著,醫生說,我得了急性胃炎,我苦笑,每天吃泡麵,不得胃炎才奇怪呢。忽然聽見有撞柱子的聲音,我尋聲而望,看見一個和我差不多大的男孩子看的太專注而撞了柱子。我嫣然一笑,見他癡癡迷迷的眼神,不禁莞爾,快步走了。
“媽媽,我得了急性胃炎,醫生說挺嚴重的。”我用盡量無所謂的語氣對正在玩電腦的媽媽道。本以為她會關心我一下,誰知她理也不理我的話,反而不耐煩得到:“吵什麼啊,沒見我正忙著呢嗎,自己連自己都照顧不了,以後怎麼嫁得出去?”我不再多話,轉頭走進我的臥室,反手關上門,走進陽台,點燃一支煙,看著淡藍色的煙霧與我呼出的白色煙霧混合然後升騰,一種飄忽的感覺令我忘卻了一切。
忽然,媽媽進來了,她很少進我的房間,我很欣喜,以為她終於可以看看我了。誰知:“安安,你在幹嘛?吸煙我就不管你了,你還想把房子燒了怎麼著?”我這才看到,房門沒關緊,一縷縷青煙就這麼堂而皇之的飄出屋外。我低頭:“媽媽,我錯了。”說完,我走了出去,又開始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著,偶然抬頭,看見玻璃窗前自己的倒影,那麼美,那麼惹人憐愛,為什麼爸爸媽媽都那麼反感我?我不禁衝著櫥窗笑笑。看裏麵的男生爭先恐後的的往窗邊擠,我無奈的苦笑。
點起一支煙,我第一次在街上吸煙,以為這樣就不會有人打擾了,誰知僅是這樣一個動作,又有人撞了牆,咳,現在知道為什麼爸爸媽媽會整整17年不讓我上學,而隻是請家教教我了。
感覺很累了,我向“家”的方向走去,如果那還是家的話。
“安安,安安,等一下。”我驚異的回頭,看見原來是好友王翼,我拍拍他的肩膀,道:“翼,怎麼想起找我了?”翼紅了俊臉“我……我……我喜歡你。”說著把一塊手表送到我手上,我一笑,輕輕道:“翼,我也喜歡你啊,可並不是愛,你明白嗎?”翼很明顯的一愣,隨即說:“我不在乎,安安,你看好哦。”說著開始給我示範那‘手表’的用途。原來這還可以當作跟蹤器匕首之類的很多種防身用具。我一驚:“這是那個嗎?”我隻得是世界最尖端科技的產物——原子能磁動力表,完全隨意的設計,內裏卻有驚人的秘密,可以說隻要你去想象,就可以幻化出任何可以幻化的東西,最重要的是這裏麵的磁極可以轉變,也就是說帶著這款表,你想飛也不成問題,而且它還有護主功能。翼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安安,你接受吧,我們是好朋友。”我把血滴入表盤,那滴血化作了一塊盈盈的寶石,牢牢的吸附在表盤上。我淡淡一笑,踮起腳尖在翼的額頭上印下一吻,看著呆呆的翼以及正向翼釋放超級電流的一幹人等,無奈的苦笑了一下,按媽媽的話說,我是到處傷人的妖精,按爸爸的話說,我就是紅顏禍水……
我衝翼揮手告別,翼也一臉甜蜜的和我告了別,誰也不知道,這竟然成了訣別。
我走進家裏,見爸爸帶了一個人回來,爸爸是個考古迷,他的同事甚至有穿著戰國鎧甲到處亂晃的,所以,看到這個出這一身龍袍的年輕男孩,也不算太驚訝,出於禮貌,我倒了杯茶給他,他接過茶,抬起頭,第一次看我,便楞住了。我笑了笑,低聲提醒:“水。”他終於接過了水,我便轉身進了房間。
聽見外麵的談話聲,我再也忍不住了,快步走出門來,見爸爸和那個少年正聊著,我突然興起惡作劇的念頭。我對那少年輕輕一笑,滿意的看到他的呆楞,在看看爸爸的怒視,仿佛我很丟他人死的,我心一狠,死就死吧。我起身,走過去,無視爸爸眼中的怒火,在男孩兒的唇上印下一吻,他又楞了一下,沒有掙紮,我滿意的看著爸爸驚愕的表情,不自覺加深了這個吻,他的舌與我糾纏,就在這時,我感覺一陣暈眩,接著便失去了知覺。
這是哪兒?現實?夢境?我看見了什麼?爸爸媽媽抱著“我”哭得撕心裂肺,不對,那個是我,那我是誰?好累,不去想了。我靜靜的看下去,我看見翼衝了進來,看見“我”之後,倏地大吼了一聲,接著便衝了出去,我不由自主的跟上他,一起來到了海邊,看他哭得傷心,我想拍拍他的肩膀,卻沒有任何感觸,我的手穿越了他的身體,而他沒有絲毫感覺,我用手在他眼前晃晃,他也不為說動。我霎那間明白,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