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我多想,隻見她搖搖晃晃得想海岸走去,一步一步走如海水,及腰了,他還在走,我哭喊他,他什麼也聽不見,不忽然想起了表,見它還在我手上,心裏一喜,又滴出一滴血,那血不是鮮紅而是透明的,我顧不得許多,啟動記憶消除功能,刪除了他所有關於我的記憶,隻見他瞬間轉醒,跑回岸邊,自言自語道:“我來這裏幹嘛。莫非中邪了?好冷啊,不管了,先回家。”看著他走了。我欣慰的笑了。這時,有一個陌生但卻熟悉的聲音似乎是在天邊又似乎隻是在眼前低低的道:“安安,醒來,朕不讓你死,你快醒來啊,是朕把你帶回來的,沒有朕的允許,不準你死。”
我突然覺得好累好累,便睡了過去。
“安安,安安,醒過來,求你,醒過來,朕求你,你醒過來好不好……”聽見耳邊有人低喃,我睜開沉重的眼皮,不由自主的呻吟了一聲,旁邊的人倏地反應過來,把我緊緊抱在懷裏,大聲道:“來人,太醫,快傳太醫,快,慢了朕要你們狗命,快。”聽著他的咆哮,我忽然覺得很安心,有人真正的關心我?太不可思議了,我努力張開眼,看見的正是在我家和我接吻的那個男孩兒,我感覺不是太暈了,便問道:“你是誰?”他愣了一下,隨即開口道:“我是耶律烈風,是我把你帶到這裏來的。”“我要回家,讓我回家。”我忽然有一種預感,以後再見不到爸爸媽媽了,也在見不到我的朋友們了。
耶律烈風抱著我,安慰道:“安安,回不去了,我們是偶然才穿越回來的,你回不去了。”“你是誰?你到底是誰?”他大概沒想到我會這麼問,微訝了一下,說道:“我是耶律烈風,這裏是烈風王國,我是這裏的國王。”
我聽了,在不說一句話了,他以為我累了,讓太醫確認我暫無大礙後,便離開了,已經是夜裏了,在屋子裏終於安靜下來,空無一人是,我倏地睜開了眼,大大的眼睛裏清澈無比,如一汪池水。我的腦子開始回想這些事,一件一件不可思議的事,就這麼在我身上上演了嗎?我該何去何從?……
我不知道,一場陰謀已悄悄向我展開……
“皇後,皇後,皇上帶回來的那個妖女醒了。”一個年老的嬤嬤像一個姿色中等的著大紅衣服的女人稟報,紅衣女人勃然大怒:“什麼?太醫不是說她脈象全無,絕對活不過來了嗎?怎麼一個死人讓皇上陪了三天三夜竟活過來了?荒謬!”老嬤嬤忙道:“皇後娘娘,老奴親眼看見皇上陪著那妖女賞花呢。”皇後不再多言,眼裏閃過一道狠毒的光,看的嬤嬤嚇了一跳。皇後輕啟朱唇道:“花嬤嬤,收拾收拾咱們的家夥,很久沒用過了,都手癢了。”花嬤嬤一抖,跪在地上,顫抖著說:“是,皇後娘娘。”說完便出去了,滿腦子想的都是之前的那個香妃的死,活活被皇後給這麼折磨死的呀,想到這兒,花嬤嬤不禁又一抖,快步向後院走去。
這天,陽光明媚,我也適應了些這裏的生活,耶律烈風與我而言是最可信的人了,所以我基本上不敢離烈風半步,我們和往常一樣,在花園散步,烈風忽然湊到我耳邊說:“安安,嫁給我吧,我封你為安妃,永遠不離開我,好嗎?”我想,那樣也許他可以輕鬆一點,至少不用再往宮外跑了,於是輕聲道:“好吧。”他出奇的興奮,讓我懷疑這是不是他第一次結婚,可以想到他後宮的那麼多妃子,不由得又苦笑了一下,烈風察覺到了我的異樣,允諾般的說:“安安,從今以後我獨寵你一人,好嗎?”我又笑了,為他的話語,更為他的承諾,我淡淡地說:“好,一言為定,我們結發嗜血以盟約。”我想,我要他愛上我,隻愛我一個,就像我愛他一樣。
我們結發,而後各自從指間點出一滴血,他鮮紅跳動的血液在遇見我晶瑩透明的血液後,忽的凝在一起,在空中旋轉,然後混合,再分成兩半,分別沒入我的眉心和他的眉心,我說:“若違此誓,不得好死。”他也說:“若違此誓,不得好死。”我們相視一笑。那一刻,我以為我的幸福降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