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忽然慕容雲沛嘴裏發出的聲音又讓他震顫了一下,他如一個做了賊的人一般,怯怯地將目光投向了慕容雲沛,見她隻是在夢中低語,他這才略放下心來。
莫非是慕容雲沛的身體太過奇特?不錯,之前的種種跡象也確實有所征兆。慕容雲沛的確是太與眾不同了。
海蒂拉爾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隻覺得火辣辣地疼。他連忙走到鏡子前仔細地照了照,還好,隻是有些發紅,並沒有起水泡。
望著鏡中那個驚魂不定的自己,他不由深深地鄙視起自己來。怎麼能這麼沒出息呢?雖然慕容雲沛已經與他成婚,但那到底是為了能讓父王蘇醒采取的權宜之計,為了父王和母妃,他已經做了對不起慕容雲沛的事。可他剛才的行為無異於趁人之危,那豈不是小人行徑嗎?就算再喜歡她,也不該做出那樣的舉動來呀。
他越想越後悔到了後來,都有些無地自容了。他忍不住狠狠地抽了自己兩個耳光。臉頰上一集唇瓣上的疼痛終於讓他徹底地清醒了過來。趁著自己清醒,他快步走出了臥房。
剛走到了外麵的套間,卻碰上了滿臉含笑的母妃。她的身旁還跟著玲兒。她的手上托著一個食盤,盤中有一個精巧的羹碗。
“拉爾,你怎麼出來了?”王妃笑容可掬。
“母妃我……”海蒂拉爾囁嚅了起來,像個做了錯事的孩子。
“良辰一刻值千金,傻兒子,你怎麼到跑出來了呢?”王妃走上前,愛戀地撫摸著海底拉爾的頭發。自己也在後悔自己的疏忽,拉爾這孩子向來是個天真的,這幾日準備成婚的大典也確實匆忙了一些,並沒來得及告訴他有關房事的事宜。
“不要怕,你第一次有點緊張也是在所難免的。不過這也是很好解決的,你聽母妃說,你呀……”王妃索性將兒子拉到身邊,附著他的耳朵就要說。
“不,母妃,您不要如此。”海蒂拉爾卻忽地掙脫了王妃的手,並一下子跳開了很遠,朗聲說道。
“拉爾,你這是怎麼了?”王妃有些不解地問道。
“母妃,求你不要再做傷害沛兒的事兒了。我們已經達到目的了,所以我不想。”海蒂拉爾隻覺得有一股悶氣橫著堵在了胸口,讓他幾乎有了窒息的感覺。
“傻孩子,你這是說得什麼話?怎麼叫傷害她呢?剛才你們親自在露台上拜了天地,所有狼族中的人以及我和你的父王都是你們的見證。你們現在時名正言順的夫妻。況且,她剛才也親口叫你父王了呀。今日是你們的洞房花燭夜,一切不都是理所應當的嗎?好了,你不要意氣用事了。來,聽母妃的一準兒沒錯,難道你不想要你心愛的女人了嗎?難道你不想過那幸福的生活了嗎?”王妃說得言辭懇切,
她很清楚兒子心理的坎兒在何處,雖然老王爺已經蘇醒。剛才大夫診斷過,也說沒有大礙。今後隻需好好調養就能完全恢複了。她這方麵的憂愁是沒有了,現在隻是替兒子擔心了。她就像既然已經木已成舟,那就徹底地讓慕容雲沛失去記憶吧。讓她生生世世做海蒂拉爾的妻子,保證兒子幸福一輩子。
她更想在不久的將來將狼族中的一切事務交由慕容雲沛去打理,而王位自然也是早早傳給海蒂拉爾,而他便會和自己的丈夫走出狼族,遊覽一下外麵的世界。這麼多年了,她一直安於現狀地待在狼族部落裏,說不想念外麵的生活絕對是假的。不過是隻覺得到底外麵曾是給了他那麼多的傷心絕望的,所以她也就按捺下了那份心情。
可自從慕容雲沛告訴她,那個她的初戀,曾經深深愛著的男人已經逝去了,而且他終是沒有負她的。故而她想回去看一看,到底是人老了,有時就會念舊的。不過,她這次回去也不過是持著一種曾將滄海難為水的一種心態了,特別是還帶著自己這麼多年來相濡以沫的在丈夫。那自當是一種跳出圈外來看的情形了。也許是人老了的緣故吧,反而會愈發地念舊了。這也是她的一樁心事,了卻了,她也就真能將所有的都放下了。
“不,母妃,這次我說什麼也不會答應您了。你們更不許給她吃那什麼忘憂草了!”然而海蒂拉爾忽然大聲反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