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秀蘭嚇成這樣,慕容雲沛不由暗暗埋怨起自己來,自己這是幹什麼呢?看她的模樣,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侍候人已經很不容易了。自己是著急不假,但好好問話也就是了,何必嚇唬她呢?想到這裏,她連忙將她扶起來,溫言軟語地說道:“秀蘭,你不要怕。我隻是想知道,你們鷹族裏到底發生了怎樣的大事?”
“這個,夫人和少主都囑咐我了,不讓我說。公主……請饒恕秀蘭沒有那麼大的膽量呀!”可是秀蘭卻嗚嗚地哭了起來。
慕容雲沛無法,不想在為難她。遂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好,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勉強你了。我會自己去看的。你放心,若是夫人怪罪你。自有我為你說情的。”
秀蘭越是這麼說,越能證明一定是出了大事。慕容雲沛說罷,便施展輕功奔了出去。
慕容雲沛一路奔到龍母和龍父的住所,隻有兩個仆人在門口守候,他們看到慕容雲沛後,便禮貌地行了禮,道:“公主好。”
“你們首領和夫人呢?”慕容雲沛連忙急切地問道。
“過幾天就是乞巧節了,夫人和首領一起去巡視百姓家了,看看他們都有怎樣的需要。”仆人依然恭敬地回道。
“嗯,倒真是體恤民情的。”慕容雲沛微微點頭讚了一句,又問道,“今日是不是出了什麼大事?”
“啊?沒有呀,沒有。”那仆人聽慕容雲沛這麼一說,立刻變了臉色。
如此便愈發肯定了慕容雲沛心中的判斷,遂斬釘截鐵地說道:“好了,你不必瞞我了,是不是鶴族的人前來進犯?”
“啊?”兩個仆人立刻立在了當場,再也說不出半句話來了。
“快說,他們現在在哪裏?是不是被你們的少主抓住了,還是……”慕容雲沛心內焦急如著了火一般。也不敢三七二十一了,一把抓住其中一個仆人的衣領焦急地問道。
“不……不……沒有,那鶴族的少主很厲害呢,偷襲進入了我們鷹族,一連傷了好幾個衛士呢。直到早上巡邏的衛士發現,少主才集結了兵士,已經抓住了那鶴族少主的幾個手下,現在我們少主,好像是在和他比劍呢。”那個仆人再也不敢有所遮瞞,便一五一十地敘說了出來。
“這就好,還沒有釀成更為慘烈的血腥慘劇。”慕容雲沛輕輕鬆了一口氣,抓住那仆人衣領的手也鬆了下來。
“公主,我看您 還是回房休息吧。首領夫人還是少主都特別吩咐了,說您一路勞頓,身體已然吃不消了,絕不能讓這等瑣事攪擾到您才是。”一個仆人見慕容雲沛的臉龐和緩了一些,便忙勸慰道。
“不行!此事因我而起,我必須要竭盡全力平息此事才是。”慕容雲沛忽然高聲說道,將剛才那個說話的仆人嚇了一大跳。
“快說,他們現在在哪裏比劍呢?”慕容雲沛又不容拒絕的問向剛才那個仆人。
“在……在前門呢……”這個仆人早就被慕容雲沛徹底的狂野勁兒給震懾住了,再也不敢說出半個“不”字來。
就在那最後那個“呢”字還沒有落下來,慕容雲沛的人已經如一道飛劍一般射了出去。
“天呀,這難道是公主麼?”過了半晌,另一個臉色早就被嚇得白菜一般的仆人才吞吞吐吐地說道。
“是呀,從來也沒有見過如此武功高強,鐵腕能力的公主呀!”那個剛才回話的仆人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慕容雲沛幾乎飛到了前門,前門是個高高的城樓,城樓在內城之間有一方廣闊的空場,都是大塊的青石鋪地,四周還有壁壘環繞。
此刻正有一隊侍衛密密紮紮地將那個空場圍了起來,人群密集,慕容雲沛根本就看不到裏麵怎麼樣了。隻聽到一陣這兵器的相交的乒乓之聲。
那兵器是如此有力地碰撞在一起,偶爾地還有特有的金屬的火花在半空中閃動,這定能讓聽到的人判斷出裏麵的爭鬥該有多麼的激烈。
“哥哥,別打了,好不好?”這是龍娉婷的聲音,她的聲音裏有著隱隱的哭調。
“住嘴!你要是還是鷹族的祖孫,還是我的妹妹就不要多言。是可忍孰不可忍!這麼多年以來,我們鷹族忍慣了。要不是不想擔上以強欺弱的名聲,我們早就動手了,還輪得上這些鶴族的不屑小兒來這裏幹偷襲的勾當!三年前的比劍大會上我僅以兩招的弱勢輸給了他,我今日一定要血洗前仇。”然而回答龍娉婷的聲音卻是如此的生冷。龍威儀看來是絲毫也不想放棄這場爭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