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成河孤雙人(1 / 2)

終於逃至僻靜處,袖城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手上的傷口流血不止,傷口太深,現在已經麻木,還好,沒有剛才那樣疼了。

見著袖城額頭不斷流淌的冷汗,景秀心慌意亂:“城兒,你先忍著,稍後一會,咱們就離開這裏。”景秀適力的摁著袖城的傷口,又緊緊的摟著她,隻覺得她混身都在顫抖,袖城微閉了眼,世界都變得模糊,聽不到聲音似的。

在雪堆與枯枝敗葉中躲了好些時候,景秀隻覺得懷中袖城昏昏入睡,天氣這樣冷,她又受了傷,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也不知那些人有沒有走遠,還是一直在這林子裏等著他們出現,無論如何,也要帶她離開這裏。

“城兒,醒一醒,咱們走,離開這。”景秀輕聲喚道,袖城毫無動靜,景秀心上一緊,手上力道加重了些,語氣有些急促:“城兒,城兒、、、、、、”袖城仿佛這時才蘇醒,身子微動了兩下,景秀這才鬆了口氣的樣子。

景秀將她扶起,袖城身形微晃,景秀緊緊的摟著她。

可環望這林子四周,也不見得哪裏才是出路:“這下子麻煩了,我們要走出這林子不太容易。”

袖城也抬眼見了四周,隻覺得周身無力,頭暈眼花:“景秀,我怎麼覺得,有點不對勁,我好難受、、、、、、”說罷,袖城身體前傾一揚脖子,一口暗黑色的血從口中湧出。

景秀大驚失色,見著雪地上的黑色血跡,瞬間明了:“他們刀上有毒!”再次扭過袖城,這時才發現,袖城麵色發青,唇色發黑,自責道:“我早就該察覺不對的!”袖城傷在胳膊,怎麼會如此怪異的渾身無力模樣,分明是中了毒,可恨自己現在才發覺。

景秀俯身下去,將袖城背到背上,一直叮囑道:“城兒,你撐著點,我們很快就安全了,千萬別睡,出了林子,我就找郎中,我們找最好的郎中!”此話像是給他自己打氣一般。袖城雲裏霧裏,隻覺得眼前都是星星。

走了好久,都隻覺得是在這林子裏打轉,身後背著袖城,又要隨時拿出藏寶圖來對比出路,可走了好遠,又毫無進展。

那些人怎麼會輕易放過他們,景秀聽到遠遠的有人說話,心覺不妙,將背上的袖城顛了顛,這才加快腳速朝前奔去。

跑出好遠,腳踏皚皚白雪,走在上麵本就十分吃力,更何況身上還背了一個。

可即使這樣,也要拚命的跑,他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在這,正舍不得讓袖城死,他們還沒成親,他還欠袖城一個安穩人生。

最後,景秀體力透支,實再是走不動了,正要找個地方歇息,隻見前方不知哪裏升起的霧氣,略微朦朧,景秀尋著那霧氣朝前走去,越走越覺得眼熟,走得近些,掏出寶圖一看,這不就是圖上畫的那溫泉湖?興奮之餘還不忘告訴身後的袖城:“城兒,你快來,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這溫泉湖就在眼前!”隻聽背上袖城輕嗯了一聲,再無下文。

沿著湖走,雖然很想一探究竟,可是現在袖城的命最要緊,既然知道此處有此物,那下次再來也一樣,說罷,頭也不回的背著袖城,繼續尋這林子裏的出路。

怎奈追兵迅速,隨著腳印追他們並不費力。不一會,白衣人皆在不遠處,景秀心急,忙又背著袖城逃離,踏過一處雪坡,隻覺腳下一空,整個人隨著袖城都從雪麵漏了下去,像是正往一個洞底墜落,景秀第一反應便是反過身來抱住袖城,還好洞並不算深,景秀摔了下來,袖城趴在景秀身上相安無事。

經過這翻刺激,袖城眼睛微睜,隻是還是有氣無力。想張口說什麼,終是沒有開得了口。

景秀摔得不輕,隻覺得渾身麻了一陣,緩了一陣子,這才支起身子,眼睛適應了這裏的黑暗之後,掏出備用的火折子,吹起火苗朝四周看去。

“咱們這是在哪?”袖城經過這麼一摔,勉強也睜了眼睛問道。

“不知道,咱們從上麵掉下來了,應該沒有什麼危險。”景秀隻聽得自己的回音在這洞中輕輕回蕩。

忍著上的酸痛,將袖城扶起,手持火折子朝更深的地方走去,走得越深越覺得發亮,周身也覺得暖和起來,最後幹脆吹熄了火折子,洞內火光映然,就像是哪裏著了大火一般,景秀隱約見得前方有一小洞口,帶著袖城過去,穿過小洞口一片豁然開朗,隻見這像是更大的一個洞,前方是一條蜿蜒曲折的獨路,下麵就是萬丈深淵,將袖城安頓到一邊,景秀朝前走去,隻見這哪裏是深淵,分明是熟烈的岩漿,景秀眯了眼,甚至看到岩漿沸騰的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