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收了銀子,白衣人正好回來,其中一個說道:“袖姑娘,已經找了,一無所獲。”
“小二剛已與我認錯了,本意是想帶他報官,聽他說,他身世也可憐,想也真的不是他拿的。”袖城吃力的倚在床邊,示意小二出去,小二驚魂未定,曲著身子出了門去。
袖城心中忐忑,景秀的命能否保住,就要看這一次了。
夜裏,袖城難受的一口飯也吃不下,白衣人卻是沒有發現菜中異樣,袖城早早便躺下,不知何時昏昏沉沉的就睡了過去。
再醒過來的時候,已不在客棧,睜眼一瞬間,隻覺得是個陌生的地方,身上依舊無力,隻是照之前好了許多,勉強撐起身子,果真是一個陌生的房間,雖然陌生,卻雅致幹淨,比昨夜的客棧要好了許多,看窗外,天色已是大亮,陽光透過窗子灑在屋中,心情立刻沒有那麼糟糕,清醒了之後第一反應,便是景秀,可四下望去,這房間裏隻剩下自己一人。
穿鞋下地,才發現衣服已被換下,傷口也被仔細包紮,正不解中,門被人從外推開,見著來人,袖城被嚇了一個激靈,下意識的朝後退了兩步。
來人也愣了兩秒,隨即恢複正常,步步逼進袖城,袖城穩了穩心,隻見來人戴了一隻厚重金色包臉麵具,一襲黑衣,看身形身高是個男子。
袖城想起那些白衣刺客,又想起他們口中的主上,不知是不是與這男子有什麼瓜葛。
“你是誰?這是裏是哪裏?”袖城硬著聲音問道。
“你身子好些了嗎?”隔著麵具,他的聲音聽起來並不熟悉,關於此人身份,更加覺得離奇。
“你倒底是誰?那些白衣人,是你派來的?”袖城上前一步,企圖能從他麵具上看出一點蛛絲馬跡。
“你不說我倒是忘了。”麵前男子玩味的語氣,伸出雙手“啪啪”擊掌兩聲,這時從門外進來七八個白衣人,均單膝跪地,一臉嚴肅。
袖城認得他們,他們就是那些白衣刺客,果然猜得沒錯,這麵具男就是他們口中的主上。
“城兒,昨天是誰傷了你?可認得?”麵具男這一聲城兒將袖城叫得渾身一陣酸麻,目瞪口呆的望著他,從眼色裏似乎看到麵具男此時正躲在麵具下訕笑。
見她不答話,麵具男隨即拎起一白衣刺客,拔出白衣刺客隨身的刀,手起刀落,隻見白衣人的一隻胳膊落地,白衣人立即痛得抽搐,可卻咬著牙,臉色鐵青愣是沒有吭半個字,隻見瞬間血色四濺,袖城從昨夜起便沒有吃飯,這陣子又聞到這一股子血腥味,一時間受不了,胃裏的酸水險些返了出來,別過頭去,不敢再看這血腥的場麵。
“是不是他?不是他?難道是他?”說罷,又拎起一個白衣刺客,抬手一刀,又是一隻胳膊落地,這個白衣人的反應和剛剛那個一樣,也是半字未吭,就像那胳膊不是自己的一般。
袖城覺得這麵具男是瘋了!
“也不是?那一定是他!”說罷,再一次拎起第三個白衣人,袖城知道他要做什麼,忙伸手喊道:“夠了!已經夠了!”
麵具男冷哼一聲,看向這幾個白衣刺客,聲音低沉的說道:“就憑他們,也敢傷你,他們傷你一指頭,我便剁掉他們一隻手,他們傷你手臂,我便讓他們還整條胳膊!”
“夠了,你倒底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做?”袖城實再是忍不住,向後仰倒過去,麵具男見狀放開白衣刺客,衝了過來,一把摟過袖城,將她打橫抱起,離開了這間滿是血腥的房間。
換了一個房間,將袖城放倒在榻上,袖城清醒過來,見他這張麵具臉離得自己這樣近,手疾眼快便要去摘他的麵具,可他早有防備,一個閃身,那麵具終是聞絲未動。
“你究竟是誰?你怎麼會認識我?”袖城皺眉,聲音有些怒意。
可他好像隻是會笑似的,雖隔著麵具,扔能感受得到:“我當然認識你,這次行動,我本是讓他們不要傷到你,可還是傷到了,你不要擔心,身上的毒不礙事,休養幾天就好了。”
“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你究竟是誰?派那些白衣人來刺殺我們,有什麼目的?景秀呢?”景秀才是袖城最放心不下的,也不知那小二究竟把那事辦妥了沒有。
“景秀,你不是已把他安排妥當了?我還真未想到,在那種情況之下你居然還能讓景秀逃了,看來我手下的人,還真是沒用。”袖城聽他的意思,這才稍稍放下心來,看樣子景秀還沒有落到他手上。
“不過你別擔心,你很快就能見到景秀了,我已派人去追他,等到抓到他,會讓人們見一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