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為什麼要刺殺我們?”袖城握緊了雙拳,恨不得殺了麵前的麵具男。
“我是誰並不重要,該讓你知道的時候你自會明白,你既然都已到了這裏,那便安心養傷,京城,你就不必想回去了,以後,你隻能呆在我身邊。”男子說罷,坐到袖城身邊,雖然明顯感覺到他對自己沒有惡意,可還是讓袖城從心到腦不舒服。
“你留著我有什麼用?你要幹什麼?”
“城兒,不要對我有敵意,我說了,我不會傷害你,隻要你留在我身邊就好。”說罷,麵具男居然抬起手來試圖去摸袖城臉頰,袖城厭惡的向後一閃,他落了個空。
男子似是隔著麵具又笑了聲:“你會喜歡上我的,總會有那麼一天的。”
“你有毛病吧?你是誰啊,我為什麼要喜歡你!我根本就不認識你!”袖城大怒,隻覺得此時遇到了個一變態。
“我知道現在對你來說,麵前的一切都很荒誕,可這是事實,你和景秀在一起這麼不平,這麼痛苦,你為什麼不放眼其他,總會有比景秀更好,對你也更好的人出現。”麵具男緊緊的握住袖城的手,袖城死命的想要掙脫。
景秀此時正陷入暈迷,根本不清楚袖城的處境,客棧小二自己趕著馬車趕往京城,隻盼著快些拿到剩下的銀子,可眼見著馬車中的公子高燒不退,也十分著急,生怕他死在半路,無法處置。
緊趕慢趕,眼見著還有幾日就到京城,可這公子的頭似乎更燙了些,而且已經開始說胡話,小二心急,隻好趕著馬車走了小路,小路顛簸不平,幾次險些人仰馬翻。
屋漏又遇連陰雨,踏上小路之後又開始連日陰雨,路上泥濘更加難走,終是在一個夜裏小二沒有看清路,將馬車趕入坑裏,馬車被困住,死活也脫不出來,小二頂著雨,又算了算時間路程,本想就將這人扔在這裏,可再一想,既然那姑娘讓他來找京城學士府,想必這公子也定是大富大貴之人,如若安全將他送回京城,說不定不僅能拿到不少銀子,還能借此機會謀個一官半職也未必,對這個窮了半生的小二來說,這也是個難得的機會,既然都已經走到這裏了,那便也不差什麼了,最後幹脆咬了咬牙,棄了馬車,背起景秀上路。
一路跌跌撞撞,路上不知摔了多少個跟頭,最狠的一次,景秀直接被摔倒在地上,頭碰到了一塊巨石上,血流了許多,小二隻簡單的包紮了包紮,見他一直有鼻息,小二眼睛更像是著了火似的恨不得馬上將他送回家。
當小二背著半死不活的景秀來到學士府門前,當守位慌張的將這位年輕男子接進門時,小二這才覺得似乎所有夢想都要實現。
聽說景秀受傷回來,一家子人又忙趕出來迎接,老祖母為首,景大人在後,還跟著雪非。
老祖母見得千瘡百孔的景秀立即暈了過去,一家子忙亂成一團,忙請了大夫來,一邊醫治景秀,一邊醫治老祖母。
小二被安排到廂房休息,雪非趁大家暫時顧不過來他時,來到了廂房,小二累得已快虛脫,見了這麼一位漂亮姑娘來訪,也立即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來。
“聽說是你將景秀背回來的?”雪非問道。
小二連連點頭,明知是好事將來。
“你是我景家的大恩人,請受小女子一拜。”雪非福下身去,小二忙過來扶。
“恩公,請問這是怎麼一回事?景秀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
“這個小的也不清楚,小的本是一客棧小二,初見公子時公子便已這副模樣,小的也是受了一姑娘之托將公子送了回來。”
聽小二口中的姑娘,雪非不難猜出那姑娘便是袖城,此下更是好奇,如若他們一起回來,為什麼不是袖城將他送來。
“那位姑娘呢?可是也同你回來了?“
“那姑娘沒有回來,似乎跟著一幫人走了,那幫人對那姑娘還算尊敬,隻是對公子格外不濟,就扔在那裏,不管不問。”小二如數說道。
“一幫人?什麼人?”雪非忙追問道。
“這個不知,但聽那姑娘說是一幫匪人,已讓我告了官,可我告了官後,官兵到那裏,他們都已經不在了,還好我提早轉移了景公子,才將他送回。”小二將路上摔破景秀的事情隻字不提。
雪非聽得雲裏霧裏,可卻明顯覺得這裏似乎還有文章可做,顧不得其他,又笑著對小二說道:“恩公,你先在這裏暫住兩日,好好歇歇,這裏是學士府,安全得狠,我們景家必有重謝。”聽了此話,小二隻覺得心裏開了花,越發覺得這生意做的真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