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蕭郎是路人(1 / 2)

“我袖城為處事光明磊落,從不曾加害過任何人,可是有人卻顛倒黑白,搬弄是非將我弄得不仁不義,究竟是誰可恥,你難道不清楚嗎!”袖城握緊雙拳,可事實已經如此讓人失望,即使景秀聽到了又怎麼樣,他記不起自己,他永遠也不會知道真相。

“光明磊落?嗬,袖姑娘的為人整個景府甚至整個京城都一清二楚,何來光明磊落?”雪非絲毫不顧忌在一旁的景秀,此時的她,信心滿滿。

“不錯,整個京城都知道我的為人,都知我從不欺人,至於你們景府,我並不在乎,因為有人隻手遮天,我更想問問你,整個悅紀坊是否也知你的為人?你號稱是自小與景秀在景府中一同長大,那請問悅紀坊是怎麼回事?深夜被悅紀坊的龜奴追得無處躲藏又是怎麼回事?”袖城此話一出,雪非一時答不出話來,景秀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麵目疑雲的看著雪非。

雪非,淡淡的掃了一眼景秀,雖是他現在不知真相,但讓他起了疑心還是沒什麼好處。

“袖姑娘,事已至此,你還想往我的身上抹黑?”雪非麵不改色,一臉義正。

袖城冷哼一聲:“雪非姑娘,我勸你還是不要太過份,景府的青天你遮得住,萬良城的你可遮得?”說罷,抬腿便邁出了大門,沒有再遲疑的看景秀一眼,景秀那種莫名的感覺依舊回蕩在心中,不上不下,不左不右,連他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見著袖城的身影離開,景秀居然也不自覺的跟了出去。

雪非見狀忙有意的扯了景秀一把,還不忘朝袖城追了一句:“袖姑娘,三日之後,我與景秀成親,如若你有時間,不如來吃杯喜酒。”

袖城硬挺著出了院子,並沒有走門,縱身一躍,飛出牆外,她氣,她傷心,這失了記憶的景秀,再也不是曾經的他,更不屬於他,此時的他們,相隔的,不再是祖母,而是萬水千山。

景秀眼見著袖城的身影消失在墨黑之中,居然有種說不出的失落,隻望著她離開的地方失神。

“在想什麼?”雪非扯了扯他的衣袖,又恢複了平日溫柔模樣。

景秀低頭定睛的看了看她,同樣是說不出的感覺,這眼神,讓雪非覺得不自在,忙尷尬的笑了笑說道:“以後可需好好防著一些,這來無景的去無蹤的,走得習慣了,可怎麼得了。”

“她不會再來了。”景秀扭身到了屋中,將雪非自己晾在了門外,雪非自覺不妙,也跟著他進了屋來,景秀本是想將雪非的畫像再好好勾勒幾筆,可這下子,興致全無。

“景秀,你是不是生氣了?”雪非小心翼翼的問道。

景秀不出聲,隻是皺著眉沉思。

“我知道,剛才我說話,是惡毒了些,可是這也是有原因的,袖姑娘她對我一直下手都不留情,我也是氣急了才說那樣的話。”

景秀轉過身來,麵色已經緩和了許多,走到雪非跟前,輕手將她攬在懷裏,自己心裏也在自責,為什麼會懷疑自己的未婚妻。

“雪非,你是不是誤會她了?你確定害你的那些事,都是她做的?”景秀見著剛才袖城的樣子,很難想像她是雪非口中那般惡毒的人。

雪非脫離他的懷抱:“你不信我?”

景秀忙解釋道:“我不是不信你,隻是看袖姑娘的樣子,也是一個大氣之人,許是中間有什麼誤會也不一定?”

“你對她動心了是不是?剛才她哭哭啼啼的你就心軟了是不是?”雪非使起了性子,一下子退離了景秀兩步。

景秀上前:“你想到哪去了、、、、、、”剛想解釋什麼,景秀又擺了擺手道:“算了,說多錯多,你去休息吧,我今天累了。”

雪非見他這副模樣,幹脆也負了一肚子氣,甩袖離開,重重的關上了門。

房間裏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隻剩下他一個人,景秀走到桌案前,見著雪非的畫像,無可厚非,雪非是一個傾城美人,無論是哪個男人見了,怕是都不得不愛上她,可是景秀總是隱約覺得和她在一起很不自在,總像是缺少了點什麼。

自從醒來第一眼見得就是雪非,從此聽到的一切都是雪非灌輸給他的東西,他從未懷疑,可是今天袖城再次出現,居然動搖了他的心思,他本不應該如此,雖然總是有意忽略對雪非的懷疑,可這次,真的不能再一帶而過。

景秀認真回想剛才袖城所說的話,萬良城?悅紀坊?跟雪非有什麼關係?雪非真的騙了自己?

袖城出了景府,便一路失了魂一樣在街上走著,邊走還邊擦著眼淚,街上空無一人,沒有人看到她在哭泣,她像是一個走失了的孩子,孤單、無助。

看到自己被月光拉長的身影,如此落寞,袖城此時才覺得後悔,如果當初沒有選擇重生,而是直接去投胎會不會是另一番景像?

正猜想著,身後突然一陣涼風吹過,袖城猛得回頭,月色下立著一抹黑色身影,袖城定睛一看,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那麵具男子,還真是陰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