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城冷眼望著他,止住了腳步。
“死心了?”麵具男子大步走過來,袖城甚至能看到他隔在麵具下的笑容,一向得意。
袖城沒有答話,目空一切。
“你早便應該死心了,你以為失憶會好嗎?有可能他這輩子都記不起來你是誰,不如跟我走吧。”麵具男向袖城伸出手來。
袖城掃了一眼他伸出的手,不答話。
見她不為所動,麵具男將手收回,再次說道:“不急,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看到我的誠意的。”
袖城冷哼一聲:“瘋子。”說罷轉身離開。
本以為麵具男會上來阻攔,沒成想麵具男隻在她背後說道:“城兒,今日你所受之傷,三日之後我必向景秀討來,還你一個公道。”
此話袖城過耳,三日是什麼意思?袖城回頭:“你什麼意思?”
“三日是景秀與那女子成婚之日,他極喜之時,我也要讓他嚐嚐得而複失的滋味。”麵具男在麵具下麵陰冷的笑著。
“你要做什麼?”雖是此時袖城對景秀失望至極,可也絕不允許任何人傷他,聽這麵具男的意思,似乎三日之後有所行動。
“景秀的身體溶了我那半個鼎,也就是溶了半張藏寶圖,那半張藏寶圖的紋絡此時已在景秀的身上成了疤,我唯有取了他的皮,才能得到一整張圖。”麵具男的聲線異常的高揚,絲毫不避諱袖城。
袖城心一驚,取了景秀的皮?人無皮何能活?此人曾說,天下才是他的最終目的,他去尋寶,亦是為了那藏寶圖,如今半個鼎的圖案已烙在景秀背上,他不會放過景秀的!
“你倒底是誰?”袖城覺得聲音都在顫抖,是的,她怕,她怕景秀因他而喪命。
“我是你未來的夫君。”麵具男這句話分不清是調侃還是認真,隻是讓人覺得異常怪異。
“有我在,我不會讓你傷害景秀的。”袖城決絕的說道。
“固執的女子往往不會有好下場的,我不希望你的結局會以淒慘收場,你對他一心一意,你能得到什麼?難道要保著他成了親與別人白頭偕老然後自己獨自人老珠黃?”
“怎麼選擇,都是我自己的事情,與你無關!我隻要記住一句話,有我在,你休想!”袖城咬著牙恨恨的說道。
“隨你,女人鬧鬧小性子也屬正常,三日之後,景府見!”說罷,麵具男不再給袖城說話的機會,身體一輕,再次躍起,消失在夜色之中。
這下子的袖城一下子清醒了,此人究竟狂妄到了什麼地步?將要做的事情盡數說了出來讓自己準備與他抗衡?果然是瘋子,想到這裏,幹脆不再耽擱,正不知左右,是否應該回去告訴景秀要有殺身之災,想來想去,還是朝回家的方向奔去,此時,告訴了他又如何,頂多會誤以為自己又在想辦法阻攔他們成親罷了。
回了家,袖城將自己關在房裏整整一天,未吃未喝,人來敲門也不應,本來大家隻以為是她心情不好,可是一天一夜都不曾出門家人都已有些著急,晨間,袖城還窩在被子裏,隻聽門外一片嘈雜,閉著眼靜靜聽了聽,像是大哥的聲音:“不要攔我!我要殺了那個王八蛋!”
“大哥,你這又是何必!這個時候你鬧到人家府上像什麼樣子!”二哥袖簡情緒還算穩定。
“就是,城兒一定是在睡覺,說不定睡醒了就好了!”大嫂也在門外。
袖城正覺奇怪,這是發生了什麼事了?大哥袖揚怎麼這樣吵鬧?又聽到嫂嫂提起自己,忙穿好了衣服打開門去。
“讓我殺了景秀那個王八蛋!她騙我妹妹!他、、、、、、”大哥袖揚話說了一半,隻聽袖城開門出來,袖城見他們三人在門外扭成一團,大嫂與二哥此時正死死拉著大哥袖簡,袖簡手中揚著長劍,旁邊下人也圍了上來阻攔。
“大哥,你這是做什麼?你要殺了誰?”袖城走出門來,大哥一下子愣住,妹妹躲在房裏,果然無恙。
“你說我能做什麼?我要去殺了那個景秀!”說罷,剛冷靜下來的大哥又揚起劍要衝出去,大嫂和二哥還有下人們又都圍了上去拚命的攔住他,可那大哥是何許人也,衝動起來如一隻鐵牛一般。
“大哥,不必了,你殺了他又有什麼用?你就別再去惹事生非了,我自己的事,我能解決。”袖城明知大哥是關心自己,所以也不忍太狠得說他。
“你自己解決?你怎麼解決?成天把自己關在房裏不吃不喝?你這是要把家裏人給急死啊!”大哥此時紅了眼,臉色一陣紅一陣紫。
“看你說的,城兒隻不過在房裏呆了一天而已,城兒自從回了京城,哪天過過安穩日子?哪天不是東奔西跑的?這兩天好不容易得了空,自己在房裏安靜的呆兩天還礙了你的眼了?”大嫂輕聲嗬道,其實心中也是擔心袖城是否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