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為江山隻為君(1 / 2)

袖城踏出房門來,來到大哥身邊,想將劍從大哥手裏奪下,可是大哥閃得遠了一些。

“大哥,我真的沒事的,事情已經過去了,該放下的就放下吧。”袖城勸道。

“城兒,他家如此欺你,你讓大哥就這麼忍著?”

“大哥你就不要鬧了,這個時候,你提劍衝到景府將他殺了,那城兒呢?城兒以後怎麼活?會落人笑柄的,忍得一時之氣,不是怕了他,而是為了袖城!該殺他之時,不用你動手,我自會提了劍去解決了他,可現在不是時候!”袖簡終是受不了這莽撞的大哥,也稍提了氣,大聲說道。

這大哥本就是個急脾氣,隻顧著出了一時之氣,卻從未想到這麼深的層麵上去。

大哥的劍終是固定在了半空中,大嫂一見他這話是往心中去了,便忙趁機將劍奪下,大哥這才反應過來,可是再找劍,已經來不及了。

“大哥,你不要為了這件事再大動肝火了,我已經好多了,我在房裏悶了太久,我餓了,想吃肉!”袖城提起笑來,看似輕鬆,卻騙過了單純的大哥。大哥見到妹妹笑了,隨之也綻開笑容,當真以為她說的是真的,他哪裏知,不是所有事都可以在三兩天之內忘記的。

安頓好大哥,袖城這才計劃起來,之前那麵具男說的取景秀之皮,她可沒忘。

進了宮中,一五一十的與莊席說來,莊席不悅,麵色沉重:“我已命人查了多日,可對此人絲毫沒有掌握,我派去的人皆查不出蛛絲馬跡,這也算是一奇人,居然可以來去如風,如若他真的對自己要做的事情胸有成竹的話,那未必不是真的,他既然敢說,便敢做。”

“是,這也是我最怕的,我絲毫不是他的對手,況且他在暗,我在明,即使那天他光明正大的進了門來,怕是也在人群中難以認出他來。”袖城實再不想多說關於景秀大婚的事,能忽略的便一代而過。

“袖城,此事你不用再插手了,由我來吧。”莊席也當知她心中難過,還是處處站在她的角度上想事情。

袖城何嚐不曾這樣想過,可是,除非自己親眼見著景秀平安無事,否則她即便不去,也會不安,想到這,還是搖了搖頭。

莊席輕歎一口氣,尚且不明她為何要這般委屈自己:“袖城,我早已經說過,隻要你願意,我隨時可以一紙詔書下去阻止他們,你要考慮清楚,再晚就來不及了。”

袖城淺笑,所有的人對她都好,隻是景秀不複原位而已,再次搖了搖頭:“不必了,強扭的瓜不甜,現在已是這樣的局麵了,一切看天意吧。”

頓了幾秒,莊席經過袖城身邊,拉起她的手,走到殿門前,將門推開,此時朝陽正盛,將宮殿門前鋪就了一條爛陽大路,此殿在整個皇宮的至高之處,由此遠遠望去,宮內風景一覽無餘。

“你知道那是什麼地方?”莊席指著前方說道。

袖城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眨巴了兩下眼睛說道:“是宮殿。”

“我當知那是宮殿,可宮殿的外麵是什麼地方?外麵的外麵又是什麼地方?”

袖城被他問得一愣,未等回答,莊席又接著說道:“那是天下,是我的天下!而你,是我東茫第一女將,袖城,隻要你願意,便一生一世呆在我的身邊,由我護你,我倒要看看這天下,誰敢欺你,誰敢負你!”莊席的側臉被陽光照得閃閃透亮,十分耀眼,微皺的眉頭深重,劍眉星目似一顆奪目光彩的神星,華麗的讓人不能輕視,袖城心中感動萬分,莊席說這話的感覺,就好似自己的大哥一般。

袖城心尖一陣抽動,不禁微笑起來。

“袖城,如果這世間塵事讓你覺得疲累,那你便來做我的妃,我在一天,便會護你一天。”莊席緊緊的握著袖城的手,似是給她自己全部的力量,袖城心裏明白,此景此話,無關風月,是莊席的一種愛惜,無半點歪念的愛惜,袖城笑了,笑得爛然,二人對視間均明了,莊席也笑了,笑得萬分包容與憐愛。

“景秀隻有一個,我忘不掉、、、、、、”袖城的聲音有些顫抖,但還是在笑,應著陽光而笑。

莊席抿了抿嘴,輕摟過他的肩,最終也還是長歎一聲,低聲說了句:“一切隨你。”

入夜,景秀顯得十分焦躁,用冷水洗了把臉,稍稍清醒了些,以為是自己因為成婚而緊張。

久坐心緒不寧,幹脆走到桌案前打算畫幅畫來靜靜心,鋪好紙張,筆蘸好墨,臨下筆時那筆卻怎麼也落不下,那墨滴到了紙上,一張好紙被毀,這下心中更是焦躁,幹脆再一次扔了筆,窩到了椅子中。

無意中掃過身側裝滿畫卷的畫缸,百無聊賴的翻了起來,隨意取出一幅攤開,畫跡熟悉,但卻絲毫不記此畫何時而畫,以陌生的自己觀摩曾經的畫跡,感覺倒是讓人覺得奇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