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以芳一入景府(1 / 2)

陳家聽得紀老爹回了府,又飛速的找上門來,本是打算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將紀芳一接過去。

今天又是陳老板親自來,一進了紀府的大門,陳老板的麵色便是鐵青,紀老爹麵上更是客氣,無論如何,還是不能跟他撕破臉。

“紀老板,正好今天你也在,不知令愛在不在,今天我親自來接她進門。”陳老板胸有成竹,不容反抗。

“陳老板,不知您是何意?為何要接小女進門?”紀老爹做不知狀。

陳老板冷哼一聲:“想不到紀老板這麼快就忘了?咱們之前不是說好,令愛要嫁給我的二子?”

紀老爹做恍然大悟狀:“哦,對對,之前陳老板的確說過這麼一件事。”

“想起來就好,我也還要追加一條,今天不光要接令愛回府,還要將她的倍嫁也一起帶過去,想必紀老板唯一的女兒出嫁,嫁妝也少不了,至少也是城東那間兩間藥鋪,我說的對嗎?紀老板?”

紀老爹暗想,這老賊果真是敢張口,今天哪裏是來接人,分別是來明搶!

“許是之前與陳老板沒有說清楚,我們芳一,早已許了別的人家,前些日子我正與親家定了成親的日子,這兩日芳一便要過門了。”

“哦?有這等事?我怎麼不知道?”陳老板隻當紀老爹是在誆他。

“因是離得遠些,所以陳老板不知道也不稀奇。”

“哦?是哪家的?說出來也讓老夫見識見識。”陳老板依舊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是京城景大學士之子。”紀老爹話音一落,陳老板果然是抬了抬眉:“可是景大學士景泰元之子?”

“不錯,原是景大學士,可現在景大人景秀已然接替了大學士之位。”

“想不到紀老板還認得這種人物!怎麼之前不曾聽你講起?”現在陳老板依舊不太相信,可是既然他已報出了名號,也不見得是胡說八道。

“老夫為人較為低調,不願將這些說起,這些又沒得什麼好張揚的,實不相瞞,景泰元景大人實則我年少時的同窗,有一年他生了急病,在下便在深更半夜背著他趕了幾條街這才找郎中及時救治了他,後來在下棄文從商,雖然離得遠些,但這景大人聽說在下得女,也便將這親事順便定了下來,前些年小女尚小,也便沒有提起此事,現在女兒大了,也到時候出嫁了。”紀老爹說的基本全是實情,隻是自幼定親的事是沒有的事。

這下子,陳老板總算是噎住,雖然自己的女兒是宮妃,可是這景家他也不是不清楚,亦是皇上那邊最信任的功臣,或是真的爭執起來,自己也未必真的是對手。

這平日裏山高皇帝遠,皇帝什麼都不知道,自己一隻手也遮得,若是萬一這些都被紀家聯手捅到皇上那裏,自己要遭殃不說,弄不好,還要連累了自己的女兒。

紀老爹見他不像平日那般囂張,便又忙說道:“陳老板,不如一同進屋來,聘禮景家都已送來。”

陳老板盯著紀老爹看了半天,這才惡狠狠的道:“紀老板在商多年,果然好手段,連京城景家都扯上了關係。”

紀老爹麵帶微笑:“不敢,不敢!”語氣再也不像從前那般懦弱。

“好,既然這樣,那我們便先走了!後會有期!”說罷,不再聽紀老爹說些客套的話,便甩了甩袖子帶著一幹下人離開紀府。

這下子,紀老爹的麵上才有所緩和,想是這一劫,終是挺過去了。

就這般,紀芳一不得不千裏迢迢被送到景府,戲還要做足,保得紀家要緊。

雖然隻是做了個扣,但是該有的禮數還需得有,於是,到了京城,便又風風光光的嫁入了景府。

洞房花燭,芳一頂著蓋頭坐在床邊,一動也不敢亂動,隻覺得混身酸疼,腿都要坐得麻了,這才有人推門進來,芳一以為是銅月,剛要開口,便又覺不是,若是銅月進屋,哪裏會這般安靜。

隻覺那人進屋之後,就再沒了什麼動靜,雖然二人不是真正夫妻,可好歹也要走走過場,芳一也想不了許多,便一把掀開蓋頭,將鳳冠自行取下,這才覺得頭上輕鬆不少。

芳一自己這麼折騰,屋內的人果真朝她這邊看了一眼,可那眼神,卻讓芳一覺得十分不舒服,眼神冷若冰箱,與他那白淨的臉倒是十分相襯。

那人隻看了芳一一眼,便又回過頭去,悠閑的坐在一邊喝茶。芳一這才想起紀老爹說的話,說這景秀連對自己的夫人都冷冷淡淡的,足見這人的性格是有些隱疾的,本來芳一還以為這不是景秀,可是再一想,此人正穿吉服在身,除了他,誰還會是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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