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一和銅月皆被嚇了個激靈,回過神來,這才發現,景秀的臉色比他的聲線更加恐怖。
景秀低眉,見著芳一此時手中正握著一串鑰匙,表情則是暴風雨的前奏。
芳一這也才意識到自己手中的這串鑰匙,忙擺手道:“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的,我隻是路過,見門沒有關,才、、、、、、”未等芳一說完,景秀便衝了過來,伸手掐住芳一的脖子。
芳一頓時覺得胸口透不過氣來,卻隻覺得他手勁兒奇大,麵上沒有一絲血色,像極了一個殺人的惡魔。
銅月忙過來阻止,用盡了全身力氣想拉開景秀,誰知景秀怒極,另一隻手將銅月推開,手勁亦是奇大,銅月腳下不穩,倒在了地上,摔得不輕,可也顧不得那麼多,又忙站起來拉扯。
怎知這景秀手勁越發的大,兩個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芳一隻覺得眼冒金星,要死了一般的感覺,已經喘不過氣。
銅月見狀急得哭了,連扯帶求:“姑爺,您冷靜一下,千萬不要害了我們小姐的性命啊,我們小姐見這院門開著,便以為是有誰進來了,這門可不是她開的!”
這種哭訴對此時的景秀來說絲毫不起作用。
恍惚中芳一隻覺得從門外衝進來了一個人,此時芳一已不醒人事。
“哥,你快住手!”衝進來的那人,並非芳一的幻覺,而是景硯,隨之袖靈也快步跟了進來。
景秀見著袖靈,隨之一個分神,袖靈伸手去扯他的胳膊,手勁一大,畢竟現在的袖靈身著功夫,不費什麼力,便把芳一從景秀手上解救下來。
逃脫了禁錮的芳一頓時暈了過去,這銅月一見,也險些暈了過去,袖靈伸手去探了探袖靈鼻息,對銅月說道:“放心吧,她沒死,隻是暈過去了,你快把她扶走吧!”
銅月這才放心了去,喘了兩口粗氣,與袖靈一同將芳一扶起。
“哥,你這是做什麼?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暴虐?若不是我和靈兒及時趕到,怕是就出了大事了!”景硯皺眉說道。
景秀冷冷的瞥了一眼芳一說道:“她敢私自跑到這裏來,就是該死!”
“天下何人該死難道你不清楚嗎?她初來乍到她懂什麼?你不要總做出一副對我姐姐一往情深的模樣,我看了都覺得惡心,人在的時候你不珍惜,拖泥帶水,人死了你又在這像模像樣的立了個衣冠塚,誰不知那錦盒裏放的是我姐姐去世時穿的衣衫!若不是你當年跪在我袖府門前三天三夜的苦求,我爹會大發慈悲將它給了你?”袖靈言語之間絲毫不輸當年袖城,甚至還要比袖城還要淩厲三分。
“景秀,你給我記著,若不是看在景硯的麵子上,我早已不會拚死拚活的攔著我大哥二哥來景家宰你!你以後,更不要打著愛我姐姐的幌子胡作非為!”袖靈似是把堆積的所有怨氣此時都吐了出來,說完這些,這才和銅月一起扶著芳一回了房。
安全將芳一送回了房間,銅月這才鬆了一口氣,好好的給芳一蓋了被,這才看到袖靈的依舊一陣紅一陣白。
“袖小姐,剛才真是謝謝你了。”銅月此下對這個袖靈已是十分感激。
“有什麼好謝的,那人隻不過是個瘋子而已,對了,你們怎麼會跑到那裏去了呢?那是那個瘋子給我姐姐弄的靈堂,平日裏隻有他能進,下人進了就會被毒打一頓再趕出府,那可是景府上下所有人都避諱的地方,怎麼沒人跟你們說嗎?”
銅月這才知那屋子的真實情況,搖了搖頭:“雪非夫人跟我們說,那裏放著些珍奇的玩意兒,沒有說是靈堂什麼的,也沒有告訴我們那裏不許人進。”
聽到這裏,袖靈恍然大悟,冷笑一聲:“哼,那這就不奇怪了,雪非那人的話你也信得?你們以後最好離得她遠些,省得以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那個瘋子受了他老祖母臨終遺言,無論怎樣都不能趕雪非出府,這瘋子也算是個孝子,就真的將這雪非放在府裏,可是也從來不正眼瞧她一眼,她本來過的就窩火,這下子你們家小姐又嫁了進來,她怕他寵愛你們家小姐,她自然眼紅。”袖靈提起雪非,亦是恨不打一處來。
“這明顯就是那個雪非下的套,你們也是沒有見識,居然真就往裏跳,不過也奇了怪了,看那瘋子的樣子,似乎是不太喜歡你們小姐,那他為什麼娶了?”袖靈看著正昏睡中的芳一說道。
銅月尷尬的笑了笑,沒有再接話去,但是這袖小姐在好心中的印象居然一下子高大起來,妹妹便是這般爽朗識大體之人,於是乎對那個死去的袖城更加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