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會好好的看著川兒的。”芳一朝景秀擺了擺手,景秀這才放心離開。
“娘親,我也想去狩獵。”川兒抬頭說道。
芳一點頭道:“好啊,那咱們要聽你爹的話,叫上幾個官兵陪咱們一起去,然後咱們就在附近的林子裏轉一轉好嗎?”
“可是娘親,我不想讓官兵陪著,他們一個個的看起來好凶啊。”川兒一向怕生,特別是麵無表情的官兵。
芳一拍了拍他的頭道:“好,不叫官兵去,那咱們帶上咱們景府的人去好不好?”川兒想了想,亦是搖頭:“娘親,我不想和他們在一起,不如就咱們倆去吧,聽爹爹的,不走遠,就在林子裏。”
芳一本是覺得這樣不妥,可轉念一想,若是真帶著人去了,怕是他也會玩的不夠盡興,又環望四周,猜想,若是隻在林子淺處玩應是沒有什麼問題,於是便一口答應了下來。
芳一臨走時還特意取出一塊鮮豔布料,用剪刀剪成小布條,川兒見此不解的問:“娘親,你這是在做什麼?”
“用這個布條隨時綁在樹上做記號,咱們在林子裏就不怕迷路了。”芳一答道。
萬事都已準備妥當,芳一這才帶著川兒離開,川兒騎著馬,芳一為他牽住,這就往林子裏去。
進了林子,川兒騎在馬上四處尋找獵物,芳一則忙著係好布條,明知川兒也射不到什麼東西,來玩玩也是圖個熱鬧而已。
芳一深一腳淺一腳的陪著川兒前行,有了布條心安不少,走得遠了些,絲毫沒有察覺身後有人一直跟著他們,且解下他們的布條。
“娘親!有兔子!”川兒突然驚呼起來,芳一抬眼望去,前麵雪地中果然正匍匐著一隻灰兔,在雪地中顯得十分突兀。
川兒忙下馬來,搭弓備箭,像模像樣的描準。
盡管芳一不會,可也不難看出這川兒非常的不專業,能射著才怪。
芳一也不忍心這麼傷害動物,索性也不去管他,他玩得累了,自然會吵著要回營地。
小兔子機靈得很,聽到聲音便跑,川兒在身後窮追,也顧不得馬,好在雪深他也跑不快,芳便一邊綁布條一邊跟著他跑。
追著追著,那兔子便不見了,川兒立在原地東張西望,抓耳撓腮。
“兔子跑了?”芳一走上前來,又抽出一根布條來。
“跑到這裏就不見了。”川兒困惑的說道。
芳一淺笑:“跑了算它命大,你就不要再追了,我一直覺得用箭射它們是一件很殘忍的事,你不這樣覺得嗎?”芳一剛要把手中布條係到樹上,布條便失落於手,掉到了雪地裏,芳一忙彎下腰去撿,突覺頭頂一陣風吹過,隨之而來“鐺”得一聲,芳一撿起布條直起身來見得是一支箭正射到自己旁邊的那顆樹上,正心合計著是誰這麼粗心把箭射到這裏來了,隨之細想,卻是發了一身冷汗。
若是自己剛才沒有低下身去撿布條,那這箭射得不就是自己?尋著箭尾方向望去,四周空無一人,又是在暗處放冷箭之人,芳一心覺不妙,忙拉過川兒說道:“川兒,咱們快點離開這裏。”話音未落,突然從身後冒出一人,蒙著麵,從身量上看是一男子,正拉開弓弦上的箭正對準芳一。
芳一忙將川兒護至身後,對那蒙麵人說道:“你又是誰派來的?”
蒙麵人眼神陰冷,出了聲音,果然是男子:“紀芳一,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芳一一個激靈,又是衝著自己而來,是誰,又是雪非嗎?
“你壞了我們主子的好事,我非要殺了你不可!”
“你主子的好事?你主子是誰?”芳一揚聲問道。
“看你快死的份上,告訴你也無妨,我們主子瞧得起你,想娶你進門,可你不但不領情還想方設法的弄個對頭出來,我們主子想殺你不是一天兩天了!”男子語氣格外詭異,芳一想來想去,他口中的主子,除了那個陳惡少,也不會有別人,雖然自己曾無意將他推下台階至他受傷,又想方設法的逃婚,可這也不至於讓他起了殺心,自己的確在景秀麵前說過他們陳家的事,景秀也的確對他家那不清不楚的生意有所製止,可好歹景秀礙於他的姐姐是皇上的妃子也沒有狠下死手,將他們家趕盡殺絕,怎麼突然就來了這麼一出?
“壞人!不要傷害我娘親!”川兒猛得從芳一身後出來,張開雙手擋到芳一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