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雪非也萬萬沒想到會如此戲劇化,她隻是想讓陳家人將紀芳一帶離景府,可這一對蠢材姐弟千不選萬不挑居然以這種明搶的方式將人帶走,若是不讓皇上知道還好,若是知道了,怕是即便皇上再厭惡景秀,也不會輕饒了他們姐弟。
景秀跟到陳府要人未果,實再無法,隻得在京城中四處尋了當初的同僚來,可這下子,景秀才知原來世間是這般世態炎涼,無論他去誰的府上,都對他閉門不見,即便是看在舊情份上見了他,一聽說是陳家的事,也都皆不敢管,世人皆知這陳家出了個娘娘,更是皇上的寵妃,誰願意為一個沒落的人來得罪皇親?
景秀頹敗,覺得自己太無能,這對一個男人來說,是莫大的恥辱,居然讓別人在自己家門口將自己的妻子搶走。
景硯得知此事,也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更是沒有想到,這陳家已經猖狂到這種地步。
景硯見景秀頹敗的回府,景硯即知他沒有尋到什麼法子,現在隻憑景府之力難以進得陳府中去,且現在無論是誰,都不敢管陳家。若是以前,還有景秀可以壓製,可是現已今非夕比。
“哥,怎麼樣了?”景硯明知結果,可還是想確認一下,萬一有什麼轉機也說不定。
景秀搖了搖頭,景硯的肩膀聳了下來:“皇宮那邊,可去過了?”
“去了,可是守門的人都不敢為我通報,說是皇上下的命,我來了,直接擋在宮門外,不許通報。”景秀說到這裏,眼神裏盡是失望。
景硯一籌莫展,突然眼前一亮,但又覺得不妥當,剛要開口,又活活的把話給咽了下去,可是,思來想去,目前也隻有這一個辦法:“哥,京城之中,還有人能幫我們。”
景秀抬頭對上景硯的眼睛,一瞬間明了他說的便是袖府。
景秀搖搖頭:“我何償沒有想過,隻是,沒用的,袖府中人已恨極了我,想必也不會出手幫我。”
“可是還有靈兒啊,靈兒和芳一嫂嫂一向親近,若是靈兒出手,許是還有轉機。”景硯一提到袖靈,整個人都閃閃發亮。
對於景秀來說,這樣的去請求袖家人著實為難,袖家本不欠他什麼,他隻是一直覺得沒有臉去請求別人去幫什麼。
“別想了哥,我這就去趟袖府。”說罷,景硯便要離開。
“不用去了,我已經來了。”袖靈不知何時進了府,一臉的有備而來。
“芳一嫂嫂的事,已經滿城風雨,我擔心芳一嫂嫂,所以來了。”袖靈嘴上雖然不客氣,但明眼人一看便知,袖靈是來幫忙的。
“靈兒,你可有什麼辦法?現在所有人都離景家遠遠的,我們又見不到皇上,我隻怕芳一嫂嫂有什麼差池、、、、、、”景硯拉起芳一的手略有焦慮。
“放心吧,有我在,一會我就親自帶一隊人馬去陳府把芳一嫂嫂接回來,這個陳惡少,還真是膽大包天,以為皇上在宮裏就對所有事情一概不知?也不看看我袖靈是誰!”袖靈越說越起勁,今天非要把芳一救出來不可。
“多謝你,袖靈。”景秀此時已是滿心感激,袖靈瞪了他一眼:“用不著你謝我,還是謝謝我大哥吧,你雖然不曾上門,可大哥還是默許了一隊人馬供我差遣,我更不是看的你麵子,我是怕芳一嫂嫂出事才出麵的。”袖靈此話,徹底暖了景秀的心,原來袖揚,也在暗處幫著他們。自己的心,已然激蕩起來。
景府正商量著對策前來要人,芳一此時正被綁得如同棕子一樣動彈不得。
芳一手腳正捆著,關在一個房間裏。
此時,陳惡少推門而入,還帶著芳一一向惡心的笑容,芳一怒瞪了他一眼,不再去看他。
見芳一這般,這陳惡少倒是不怒反笑,慢悠悠的走到芳一麵前,抬起芳一的下巴,一臉令人作嘔的笑容:“芳一妹妹,許久不見,你可是漂亮了許多啊。”
芳一用力揚過頭去,微閉了眼,連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
陳惡少搖了搖頭:“嘖嘖嘖、、、、、、芳一妹妹自從進了景府,這連脾氣都變差了,看來這景府還真的不是什麼好地方。”
芳一不許,靜聽他還能說出些什麼花詞兒來。
“芳一妹妹,今天的事情,你可是全然看得一清二楚。景秀這個男人究竟多沒用你也見識了,還不改變主意?”
芳一猛得睜開眼:“什麼叫沒用?景秀不知道要比你好多少倍。”
這陳惡少笑著搖了搖頭:“芳一妹妹,你可真是太好騙了,你若是跟著他那樣的人,怕是一輩子有的苦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