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一覺得很累,便也不知如何答話,景秀猜測,她是做了噩夢,於是便將芳一好生摟在懷中輕聲安慰道:“沒事,不過是夢而已,接著睡吧,我在你身旁陪著你。”
芳一如此貪戀景秀的氣息,緊緊的蜷在他的懷中,生怕不知哪一天,這樣的擁抱便會消失。
“芳一,最近的膽子好像越來越小了?”景秀打趣道,雖然聽起來像是玩笑話,可是最終還是看透了芳一。
芳一低聲“嗯”了一聲,自己為了什麼膽小,為了什麼小心翼翼,她比誰都要清楚明白。
迷迷糊糊的抽泣著又睡了過去,再醒來,已是大天亮,睜了眼,便發現景秀正臥在一旁盯著自己。
芳一微笑,每天睜開第一眼便能看到景秀,才算幸福。
景秀見她醒了,探上唇去在芳一額頭印上一吻,深情溫柔的說道:“一會兒我要進宮去,就不陪你吃早飯了,乖乖在家中等我回來,可好?”
芳一伸過雙手摟上景秀脖子,慵懶的點點頭。
景秀再一次親了親芳一額頭這才起身離開。
早飯用過之後,景硯便急匆匆帶著芳一離開,芳一正好奇,看這樣子,是又有了大事件。
稍等了會兒,袖靈也來到景府中,芳一這猜想,許又是景硯有什麼重大發現。
進了門,袖靈便格外抱怨:“你這大清早的叫我來有什麼事兒?我手上一攤事兒沒辦呢!”
對於袖靈的急躁脾氣,景硯早已見怪不怪,也不急更不腦,萬分寵愛的語氣:“好了好了,你就不要再抱怨了,一會兒聽了這消息,我保你不枉此行。”
“到底是什麼事啊?我也很想知道。”芳一笑著催促道,景硯有意無意的看了袖靈一眼。
“靈兒,你要先答應我,不管你聽了這件事以後心中多氣多急,都不能亂來,知道嗎?”景硯這句話一出,明顯覺得話題已然見得略顯沉重了些。
“什麼事啊?”袖靈十分好奇的問道。
景硯按住袖靈坐下,這才轉頭問向芳一道:“芳一嫂嫂,你可記得黃靜兒?”
芳一想都不想的點頭道:“當然記得,她怎麼了?”現在的陳惡少已然有了應該有的去處,所以她現在也已不擔心黃靜兒的安危了,以後更加不用擔心那陳惡少再回去找她們的麻煩。
“嫂嫂可還記得黃靜兒的雙生玉?”景硯從懷中將黃靜兒的雙生亮了出來,遞到芳一麵前,芳一接過放在掌心,觸手生溫,的確是塊好玉。
“這黃靜兒的玉怎麼跑你這裏來了?”袖靈探著頭問道。
“之前芳一嫂嫂說起這玉的事,雪非有一塊,黃靜兒有一塊,我哥還有一塊,雙生雙生,世間僅有兩塊,怎麼出來三個人了呢?嫂嫂那日與我說起此事,我便一直查訪此事的根底,又仔細辨別黃靜兒的那塊,的確是真不假,可雪非的那塊,也是真的,祖母也曾細細辨認過,這兩塊都是真的,實再有些蹊蹺,我思來想去才發現咱們一直有一個誤區。”景硯說來話長,一臉的自信還賣上了關子。
“什麼誤區?”芳一忙問道。
“我們一直以為這玉出現了三塊,可是我們實際上看到的是兩塊,我哥的那塊早已再回京城的路上當掉了,至今下落不明。”景硯這樣說來,芳一腦中靈光一閃,似乎是馬上就要想起什麼,可那靈光似乎又有些小蹩腳,如何錯位都走不上正軌。
“說起我哥當年一路回京,那也是坎坷的可以,一路上幾人當東當西都恨不得把自己給當了,這才勉強回得京城,而我哥那玉就是那時候離了身,可巧合的是,雪非又是在那個時候亮出了那塊玉,大家當時所有人都隻注意那玉是真是假,似乎從未有人去查證那玉究竟是不是她本人所有。”景硯話說到此,芳一似乎腦中的彎略微轉過來,心中的猜測,看來就要與景秀查到的不謀而合。
景硯接著道:“我派出了不少人去查訪此事,就在昨天,我派出去的人回來了,更帶給我一個驚人的消息,依雪非自己的言論便是,自小家鄉受災,因此與家人失散流落青樓,這些更是與我哥那未婚妻的特征十分吻合,可這些東西並經不起細細推敲,握我所知,逃難的路上偶然救了雪非,而且莊席袖城也都知道我哥未婚妻之事,所以他們幾人一路來京,許是也難免談及此事,那麼雪非做為他們中間一份子,知道這些事也並非難事,至於這玉,嗬,我哥去當,她再去贖回亦不是不可能的。”景硯說到這裏,芳一已然縷了個大概,已想到下一步景硯要說些什麼,但還是略有遲疑的說道:“景硯,依你的意思,似乎這雪非是假冒景秀的未婚妻?我覺得這怕不太可能,你說的當玉之事,至今也沒有什麼證據能證明她手中那塊原本不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