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一見得此招有效,這才放心下來,看來這血,是可以取到手了,可是覺得自己現在做的,又略有些齷齪,取人之血,嗬,倒真像是惡魔一般。
“袍義他怎麼了?被莊席抓到了?”此時,這周風尚看起來也已有些急切。
“沒有被抓,這點你可以放心。”
“那你可見過他?”周風尚果然一聽到袍義的名字就顯得有些不穩。
芳一點頭:“自是見過,不過不是最近,之前我回石塘城,在那裏見過他。”
“他可好?”周風尚兩眼放光著問道。
“當然好,來無影去無蹤,任誰都難以抓得到他,他到現在還要取景秀之皮。”
聽到此言,周風尚大鬆了一口氣,再次仰天笑道:“哈哈哈,不愧為我周風尚之子,隻要他想做的,便沒有做不到的,老夫就在這裏等著,等到改朝換代的那天。”
芳一淺笑,無奈的搖頭,她當然知道,這事幾乎是不太可能,可芳一卻也什麼都沒有說。
周風尚麵帶喜色,再瞧向芳一,已不是開始那番冷漠模樣:“你給老夫帶來了這個好消息,你剛才說要老夫的一滴血,嗬嗬,老夫答應你,你要多少,便取多少。”說罷,周風尚十分幹脆的將胳膊伸到芳一麵前。
芳一從懷中取出尖針,亮到周風尚麵前:“周大人,有些疼,您忍著點。”
說罷,上前一步,將周風尚的胳膊輕輕捏住,剛要下針,這周風尚便覺得不對,忙用力將胳膊抽回警覺的說道:“你們針上有毒?想殺了我?”
芳一輕笑道:“周大人,怕是你想得多了,要是想殺你,何需用我,又何需下毒?”
周風尚轉念一想,說的也是,可還是不太放心,芳一無法,將針尖直接放到自己嘴裏。
周風尚一見,這才放心下來。再次將胳膊伸出。
芳一手急眼快,一針見血,周風尚皺了皺眉,血便輕巧的聚成一珠。
芳一幹脆上手,用食指將這滴血直接取過,放入自己口中:“得罪了。”
周風尚見芳一這般,完全傻了眼,不明她究竟用自己這一滴血做什麼。
芳一覺得有些惡心,別人的血在自己的口中,會是什麼樣的感覺,可是芳一不去想,雖然這太過荒謬,但是芳一不顧一切的也要解出自己身上的這個迷團,為什麼自己會反反複複一次又一次的夢到自己成了袖城,又覺得自己離真相越來越近,還有那老先生所說的三生三死、、、、、、
出了天牢,芳一鬆了一口氣,景秀見她心情還算不錯,便試探的問道:“你還真是奇怪,為什麼要去見周風尚?”
芳一淺笑:“日後自會告訴你原因。”並未多說,不禁輕歎了口氣,周氏三人之血,已巧然得到了兩個人的,還有一個人,是最難的。
回到家中,見門口停著一輛華麗馬車,景秀自是見得,這馬車來自宮中,芳一早已將男裝換下,見景秀說道:“宮中來人了。”
進了門去,到了正堂,隻見皇上身邊的老公公正坐在堂上,旁邊還有川兒。
見了川兒,芳一又驚又喜,川兒更是激動,起身大叫一聲:“娘親!”說罷撲到芳一懷中,芳一一把將川兒摟住,開心的像個孩子,在川兒臉蛋上親了又親,這才說道:“你怎麼來了?”
老公公見景秀回來,也忙起身:“景大人。”
景秀對這老公公十分尊敬,這老公公當年將莊席抱出皇宮,莊席有了今天,他功不可沒,雖然年事已高,可莊席始終不舍得讓他離開。
“公公,您怎麼和川兒來到府上了?”
這公公笑道:“景大人,景夫人,奴才今天給二位帶來一個好消息,皇上今天下旨,說要將太子殿下養到景府中,由景大人和夫人養大成人。”
芳一聽得此消息,眼睛睜得圓大,興奮的說道:“真的?”
公公亦是笑著點頭,川兒更是美滋滋的。
景秀亦是開懷,複而問道:“那皇上他,他如何舍得?”
“不舍得也無法,太子成天悶悶不樂,在宮裏成日等著盼著景夫人去看他,皇上那日便問太子殿下是否想要回來,太子殿下便說想要回到景府生活,皇上再不舍也要為了太子著想,老奴也萬萬沒想到皇上會做這麼個決定。”
景秀點頭:“也無妨,川兒現在年紀小,最難之時又是在景府渡過,所以對這裏有感情也是正常,等到太子殿下大一些,這才會體會到皇上的心。”
老公公說道:“那是自然,太子殿下就有勞景大人景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