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蹈覆轍當年景(1 / 2)

若是說到抓捕袍義之事,景秀自是義不容辭,況且景硯成親之日,對袍義來說必定是大好的機會,可畢竟又是景硯的大喜之日,如何能自己做主輕易破壞?

見景秀遲疑,莊席便明了他的顧慮:“我看,你還是先回去和景硯商量一番。”

景秀抬眼,目光堅定:“想必景硯那邊不會有問題,景硯是識大體,明大義之人,這樣的好機會,他一定也不願意放過,況且,現在婚禮能否被擾也不是我們能說的算的,主要還要看那袍義來與不來,他若來了,必定會鬧的七上八下,到時候即便不動兵怕是也不行了。”

莊席點頭,景秀說的有理:“不錯,這般說來,那就那日暗自布兵,隻要袍義現身,便將他一舉拿下!”莊席目光如炬,袍義是他最大的隱患,這隻釘子不除,對所有人來說,都難以安心。

正如景秀所料,景硯在對婚禮上抓補袍義一事十分讚同。景秀自宮中回來,便與景硯商議此事,景硯與景秀的想法一樣,怕那袍義未必會真的在婚禮上現身。

當芳一聽了這事之後,心裏毛的半晌說不出話來,見她一副不自然的模樣,景秀還以為她是身子不舒服,忙關問道:“怎麼了?”

芳一這才醒過來似的,又是愣了兩秒,這才想起來回話:“沒怎麼。我就是聽說袍義有可能要出現,覺得意外了一些。”含糊著擋去了景秀的疑問,實則她心裏清楚,她為何突然心驚得不得安。

袍義,那個身溶周家血的最後一個人,如若有機會得了他的血,那麼所有的真相都會解開,那個連芳一自己都無所謂是何真相的真相,雖是那算命先生的話不識真假,可是,她卻寧願相信,且越來越發的深信不疑。

“我覺得,他一定會來。”冷不防,芳一又甩出這麼一句話。

景秀一愣,抬眼認真的看她:“何出此言?”

“他不是一直想取你背上的皮嗎?這麼多年,連這區區景府他都進不來,何況那大內皇宮。即使他知道你們會在這裏埋伏,隨時準備抓捕他,怕他也不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你與皇上都在,若是成功,取了你的皮,還能殺了皇上,一舉兩得,若是失敗,不過是一死,若是我的話,我也會拚死一搏,更何況他袍義!”離得真相越發的近,連芳一的眼色也閃爍起來。

景秀淺笑,這一點,他早已想到,他平日不言語,實則,他自己比誰都清楚,他恨袍義入骨,當年若不是他,袖城,不會死。

想到這裏,景秀的笑漸消下去,臉色也灰蒙起來,變得難看了許多,芳一明了,他對那袍義的心思,索性提起也是傷人傷心的往事,索性不提也罷。隨意再挑起個話頭,打著岔便也就過去了。

吉日,良辰,正是景硯與袖靈成親之日。

八方賀友擠進景府,齊齊道賀,這般熱鬧景象已是多年不見。

府內上下之人皆穿著喜慶漂亮,一片紅染,大家過往多年,許是幾乎不記得當年血染景府之時的光景。

人言隻道景家二子今日成婚,袖家小女許之為婦,人人稱道天作之合,金玉良緣。

景硯一早趕著吉時便去袖府迎親。

芳一也更換了一身吉服,分外喜慶。

芳一隱約的透著些許不安,不知那袍義,會不會來,更不知,那三生三死之迷是否能在袍義來了之後解開。

她有些怕,有些期待,徘徊在夢中的真相,一點即透,真相似乎唾手可得卻又遠在天涯。

“在想什麼?”見她想事情想得出神,景秀輕巧來到芳一身旁,提聲問道。

芳一將思緒從過往中抽離出來,淺笑:“我覺得眼前這場景,十分熟悉,仿佛曾經身臨其境。”

景秀一愣,隨即開懷道:“你指的是你我成親那天?你我成親那日自是這般景象。隻是當時心境不同罷了。”

芳一搖頭:“非也,我說的不是我們成親的那天,而是、、、、、、”景秀本是聽著她的下文,可是芳一欲言又止,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芳一再無言語,這種朦朧的感覺連她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那種感覺,每當浮上心頭,總覺得酸澀的要將眼淚逼出來似的。

“對了,銅月那個丫頭跑哪去了,不是平日裏和你形影不離的嗎?怎麼今天這麼忙的日子,她反到不見了?”景秀環顧四周,也沒看到銅月的身影。

“我也正奇怪呢,這丫頭一早就不見了人影,許是今天太忙了,她去幫忙了吧,院子又大,人又多,一時半會兒見不著也屬正常。”芳一話音剛落隻聽熟悉的聲音傳來:“來了來了!花轎來了!”銅月喜笑著彎著腰從門外跑進來報信,手裏還提了一隻禮箱,芳一見她,笑了笑,許是忙的顧不得許多,手裏東西還沒放得下就跑來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