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蹈覆轍當年景(2 / 2)

芳一與景秀一見此景,幾乎同一時間露出相同的笑容。

“太好了,總算是到了,咱們出去看看!”芳一拉起景秀的手,朝大門外走去。

此時,景秀與芳一的腳步已然算得上是慢的了,隻見府門口裏三層外三層圍了許多看熱鬧的人,早已入門的賓客此時也一起出門來一起見證這吉祥喜慶的時刻。

平日看起來素雅極致的景硯此時一身吉服穿在身上,別有一番軒昂氣質。

據說,景硯其實早已名揚在外,不僅出身名門,且一表人才,比起景秀更有一番儒雅清逸,性格溫順,雖然早年眼睛不好,但自從康複了之後,京城中的大家閨秀之中不乏有將他放進心上之人,而如今他娶了袖靈,且又相傳他二人是自小相好,此下景硯在人言中更是一優秀男子,從一而終,不曾移戀過她人。

說話間,袖靈已被景硯用紅綢牽引進府,此時景硯的眼睛裏,再無其他風景,滿眼皆是袖靈身上的那抹端紅。

到了正堂,司儀高聲叫起:“吉時已到,請新郎新娘拜堂!”

堂上一片嗬彩聲,喜慶的日子裏,總是格外讓人愉快,每個人皆沾了喜氣,連精神也爽朗了也不少。

“皇上今天來了嗎?怎麼沒有看到?”芳一壓低了聲音,輕聲問道。

景秀微低了頭,壓了壓線說道:“此時應該已是到了,許已經在人群中了。

聽到這裏,芳一的心更加不安起來,萬事具備,隻差一個袍義,他會來嗎?

眼神不自覺的朝四周環望出去,正掃到一邊的銅月,這丫頭今天也不知怎麼了,忙起來什麼都顧不得了,隻見一直半蹲在地上整理東西。

“銅月,那些先不要弄了,這都什麼時候了,快來觀禮。”芳一輕輕推了銅月一把。

銅月點頭笑笑:“馬上便好了,馬上便好了。”

今天的銅月,總是讓芳一覺得怪怪的,可是此時此刻也實再是沒有工夫去理會她,便不再叮囑,扭過頭來。

沉思了片刻,芳一越想越覺得不對,銅月身材纖細嬌小,可今天看起來,似是壯實了許多,芳一不禁又回過頭去看向銅月,隻見銅月正眼神不善的盯著景秀。

芳一心下一緊,這眼神,哪裏是銅月的?這人、、、、、、

“銅月”此時也發覺芳一正盯著她,嘴角微微一翹,伸手朝前方不知覺的景秀抓來。

芳一手疾眼快,一把將景秀推開。

“景秀,躲開!”芳一這一聲驚叫擾了在場賓客,堂上頓時鴉雀無聲,目光紛紛朝這裏投來。

景秀尚不知情況,隻見芳一一臉驚恐神色。

芳一指著麵前的銅月問道:“你不是銅月,你是誰?你把銅月弄去哪裏了?”

芳一的手指已經在發抖,連聲線此時聽起來也不算平穩。

景秀見此景,已經警覺了起來。

那銅月此時終於站直了腰身,身高足有一男子身量。

景秀再傻,也看得出端倪,銅月一個小姑娘,纖瘦柔弱,哪裏是這般人高馬大。

麵前的銅月嘴角勾起,露出一抹玩味之笑。

這笑容,景秀再熟悉不過,不禁脫口而出:“袍義!”

芳一心像一塊石頭驚起水中,浪花四起。

堂正中景硯一聽眉頭豎起,不恨而怒。

而蓋頭下的袖靈,更是不顧一切的將蓋頭掀起,紅妝盡露,國色天香,隻是神色與景硯如出一轍。

袖靈耀眼的容貌引得那假銅月的注意,他不覺一愣,隨著年紀的增長,這袖靈與當年袖城,容顏已似了九分,更比那袖城多了一分淩厲之氣。

假銅月不再假裝,幹脆將假頭套與麵上假皮撕掉,露出本來麵目,不出所料,果真是那袍義本人。

袖靈暗自握了握拳,亦將手中綢緞扯得緊繃,隔著綢緞,景硯已知袖靈心中所想,但也已早知皇上與哥哥已在暗中部署了兵馬,生怕袖靈冷不防的衝出去而壞了大事。

景硯伸過手去,握住袖靈的手,隻覺得現在袖靈的手都是冰涼,感覺到了景硯手掌的溫度傳來,袖靈扭頭朝他望去,隻見景硯微眯了眼,幾乎不可察覺的輕搖了頭,兩人默契多年,袖靈自是知曉他的心意,暗自咬了咬牙,平了平息,目光又回到袍義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