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是來了。”景秀神色複雜看著袍義。
袍義不緊不忙的將外麵那層女裝脫下,這下徹底露出本來風貌。
袍義看向芳一道:“景夫人果真是心細如發,聰慧過人,我扮成你的丫頭在這院子裏裏外外轉了許久時間,居然沒有一個人發現我的異樣,倒是景夫人你一下便將我識破。”
“我與銅月日日形影不離,我怎麼會看不出她的變化,你快說,你把銅月怎麼了?”芳一最怕的,是這袍義對銅月不利,一個等同於凶神惡煞的人,殺人等於殺雞,連眼都不會眨。
袍義自是看出她的擔憂,擺手道:“景夫人不必擔心,我雖殺人從不眨眼,但我隻會殺擋我路之人,無關緊要之人,我是不會取之性命的,你的那個小丫頭現在很安全。”
雖然芳一不是完全相信他的話,但是心也總比剛才平靜了許多,但願真如他所說,不會取不相幹人的性命。
“景大人,別來無恙!”袍義又麵向景秀說道。
“你也是。”景秀冷冷回應,恨不得立即將他捉拿。
“這麼久了,不知景大人印於身上的圖案可還安好?”這才是袍義的真正目的,此生,除非他死,若不然,他不會放過景秀。
“袍義,你果然膽色過人,你可知,你這次,是有來無回?”景秀身形筆直,如同做好了最後的決戰的準備。
袍義輕笑,他的臉上,永遠都掛著那抹玩味的笑,似是萬事皆易:“我袍義一生都是九死一生,有來無回又如何?我何曾怕過?”
“你覺得憑你之力能撼動什麼?東茫江山?”景秀言道。
袍義笑而不語,堂上賓客感覺不妙,皆悄悄退出廳堂。
此時,一隊男子持刀而入,景秀定睛一看,這些並非普通百姓,而是莊席身邊的大內高手。
景秀認得,袍義自然認得,透過人牆縫隙,隻見莊席站在院中,雖然身著一身百姓長衫,卻是威儀自俱。
“嗬,果然是該來的都來了。”袍義沒有絲毫的慌亂,鎮定的讓他人心中無底。
“這次,你絕對跑不掉了。”景秀亦是胸有成竹,這一天,他也等得太久了。
袍義抬頭看了房梁一眼,心知肚明,怕是這屋裏內外,早已埋伏了許多高手。
“我既然來,就不會怕。”袍義定睛看著景秀,今日,他的目的,便是景秀背後的皮。
話音剛落,便出手抓向景秀。
袖靈機敏,再也忍不住心中怒火與滿腔恨意,身形迅猛向前,將景秀拉至一旁,獨自與袍義纏鬥起來。
大內高手一見,皆持刀前來,其中幾人打算護住景秀、芳一與景硯出廳,幾人衝上去助袖靈一臂之力。
見景秀要被護走,袍義不急與他們纏鬥,亦是緊追景秀不放。
來到院中,場內賓客皆數散去,隻有個別好事看熱鬧的還留在這裏打算一探究竟,還有就是朝中官員盡留在此,皇上在場,他們誰又敢擅自離去呢。為表忠心,官員們皆護在皇上身前,莊席被保得裏三層外三層。
見袍義也衝到院中,袖靈亦是追了出來,一身傾城紅妝,殺氣更盛。
袍義身影現於院中,此時不知又從哪裏冒出許多白衣人,這些人他們自是熟悉不過,皆是袍義的手下,不出所料,袍義怎會單槍匹馬的前來。
這些人一出場,場麵更加混亂。
白衣人行動有律,均是隻有一個目標,就是試圖抓到景秀,於是兩方人拚鬥在一起,不相上下。
袖靈手中沒有武器,使起功夫來畢竟不占上風,
莊席冷眼看著,麵前不遠的袍義,這個心腹大患終於露麵,莊席抬手一揮,早已埋伏好的弓箭手皆顯出來,手中利箭如數對準跟隨袍義,隻待莊席令下。
袍義並不戀戰,若論身手,他要高於大內侍衛很多,可是現在弓箭手已出,若是真是射出箭來,怕是自己瞬間就會變成馬蜂窩,晚不及早,幹脆拚了全力試圖抓過景秀,可這並非易事,幾經出手無果,無意瞄過莊席的神情,看來,他隨時準備發令射箭,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快手改變方向,一把將芳一扯到自己身邊,因為大家都以為袍義的目標會是景秀,所以才忽略了旁人,不成想卻被袍義鑽了空子。
見此景景秀大呼一聲:“芳一!”
此時袍義停下身形,緊緊抓住芳一,手中長劍已然架在芳一的脖子上,寒光逼人,淩厲的印在芳一臉上。
芳一臉色蒼白,心想不妙。
見此景,所有人都停下手來。
“袍義!你放開她!一個堂堂男子,此時居然拿女子相要挾!你若敢動她一根汗毛,我必將你碎屍萬段!”袖靈高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