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2 / 2)

魚痕跡聽見動靜一臉驚駭,手中劍蓄勢待發,一看是傘公傘婆,哇一聲,撲進傘婆懷裏。斷斷續續說了這些日子的遭遇:“那天在茅舍魚痕跡被一個白衣女子虜走,白衣女子輕功特別高,挾著她一轉眼就飛過幾道山頭,忽然在西北方向有人燃起一枚信號彈,白衣女子一看臉色大變,點住她的穴道,捆了手腳,藏在一個山洞裏,整整過了兩天白衣女子才回來,挾著她剛走沒多一會兒,樹梢上下來一個黑衣女子,她們就打起來,白衣女子前麵跑,黑衣女子後麵追,一晃眼就不見了。他正想逃跑,一轉臉,葉滄海站在他身後,將她抓到這裏,又打又罵逼她說白衣女子為什麼抓她。她說不上來,就挨打。有一天她身上掉下一枚風二娘繡的荷包,被葉滄海看見,他忽然對她很好,還硬逼著她學劍……”

傘公傘婆聽罷大概明白葉滄海與風無情之間有些感情債,至於具體糾葛卻猜不出。將葉滄海的屍體燒成骨灰,擔心小哈,幾人匆匆上路。

三人回到客棧,見房門緊閉,傘婆心中踏實些,推開門頓時臉上肅然,屋子裏空空如也,被褥整齊絲毫沒有動過的痕跡,桌上茶碗還是他們走時形狀,地上多了一根竹簪。傘婆拾起一看,大驚失色竟是二無夫人日常佩戴的竹簪子。

“二無夫人來過?”

傘公接過竹簪細細瞧了一遍,不由得眉頭緊鎖,疑問道:“二無夫人向來足不出武陵村,她的簪子怎會落在這裏,看房間無半點打鬥跡象,到處一絲不紊,很可能咱來前腳走,小哈後腳就離開,這簪子是陷阱還是二無夫人果然來過?”傘公搖頭,一臉疑惑。

傘婆蹬蹬跑下樓,喚來店小二,店小二說並沒看見姑娘出去,也沒發現有可疑的人或聲音。

傘公傘婆暗自著急,心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處處都讓人不省心。”忽然店門外一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麵的小叫花子癱坐在台階上,臉色青白,白眼珠多黑眼珠少,像是受到極大驚嚇,一個勁指著方才來的方向顫聲說:“有鬼,有鬼啊!”

傘公傘婆知道有異,抓起魚痕跡朝所指方向馳去。爬上一座小丘,剛到丘頂,他們窒住了。隻見山坡下是一條大河,河岸邊一株柳樹下一個眉目清秀的婦人,渾身是血,汗如雨下,斜靠在樹幹上。那婦人正是二無夫人,像是受了重傷。河岸旁刀光劍影,快如閃電,隻聽見兵器清脆的撞擊聲,卻看不清人影。定神細看,遇見憶手持青銅劍正與手拿烏劍的白衣女子殊死搏鬥,二人身法如風,有影無蹤,從步法與氣勢上看白衣女子顯然占了上風,遇見憶左肩猩紅一片,已經受傷;再看稍遠處,一年輕男子手抖梨花軟劍與風二娘打得不可開交,細細一瞧不由大吃一驚,驚得是那年輕人正是前不久朝夕相處的蕭三少。更驚的是風二娘衣衫寬鬆衣帶早已被挑斷,步伐蹣跚,頭發淩亂,一步三退,連招架之力都沒了,眼看就要斃命於蕭三少劍下,傘公傘婆還未來及,隻見身邊一條青影躥了過去,正是魚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