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二叔現在的處境,陸澤另有盤算,便道:“前一陣子紀委傳話,這麼做多半是給外人看的,暗中的調查取證,應該是坐實了。
如果判決的話,以我二叔的級別,差不多會拖到明年八九月份吧。”
畢竟是省部級官員,不論是貪汙腐敗,還是收受賄賂,哪怕是作風問題,也都需要調查到每個細節才能定罪。
不過就陸澤來看,二叔做事向來小心謹慎,極有大局之觀,加上三叔四叔收入頗豐,完全能維持陸家體麵,二叔絕不會因小失大,作奸犯科。
陸家在望京這麼多年未曾得罪過誰。
更不可能是政敵。
二叔不是激進的人。
林老將軍也是分外感慨,“也是因為這樣,你父親才被迫退居二線麼?”
“多半如此。”陸澤苦笑了一下,“望京氏族頗多,都是牽一發動全身,大抵這樣吧。”
京城人也有京城人的難處。
若不是林老將軍好奇追問,他並不想多談家裏的事情,聊了沒多久,陸澤便起身告辭了。
林老將軍已從軍隊完全退下,於事無補,隻要他知道,他折中了雙方的條件就夠了。
一路走出來,林芸送他。
“前些日子抱歉了。”林芸低頭道:“我沒想到你也是軍人家庭。”
“無妨。”陸澤拿著林芸給她的小盒子,“我本來的目的就是它。”
林芸點點頭,“我能問個問題嗎?”
“阿姐且講。”陸澤笑了笑。
林芸也笑了一下,她這個弟弟仔細看,人很帥氣的,又有能力,便柔聲道:“我想問,什麼是臻境宗師?”
“林爺沒跟你說?”陸澤笑問。
“我們家是命令與服從的關係,不然我爸和我大伯也不會死在戰場上。”
陸澤歎了口氣,他的父親都沒參與過去的戰爭,卻聽林爺說,林芸的父親是娶了媳婦,洞房第二天就上了戰場。
便從地麵取了個石塊,隨手投擲而出。
砰的一聲,那石塊撞在遠處的樹幹上,爆裂了大片的木屑。
這麼猛,就這麼一丟?
威力不亞於平頭彈對身體的傷害!
林芸簡直看傻,這就是臻境宗師,一個石塊都能殺人了!
陸澤卻道:“臻境宗師若在戰場上,槍林彈雨未必能全身而退,但暗殺敵首如探囊取物。”
他笑了笑,“阿姐,我回了。”
說著,便走下山去。
林芸這才明白祖父為何對陸澤如此重視,這樣的人才如果放在軍隊裏,在培養出不對最核心的特種兵,那作戰能力豈不是幾何倍增長!
陸澤離開這裏的時候,也接到了上官菲兒的電話,說是韋光倫安排了實習地點,需要參加麵試。
“這江州子弟辦事效率不錯,也好,修煉告一段落,過兩日在來這邊服下餘下的凝神丹。”
他這般說過,從金燦燦的陽光下,穿過被照的的金黃耀眼的茶園。
另一頭。
江州的一處室內體育場內。
程梟看著韋光倫一臉糾結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光倫,不用緊張,姓陸的怎麼會查到你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