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我看倒是你,你這麼喜歡跟著他,該不是你也學人動凡心了吧。”
“你胡說八道。”
“我胡說八道還是你心虛,你自己心裏清楚。”
“我最清楚的就是你不懷好意,”
就在雪女跟九尾狐鬥的不可開交的時候,葉靖靈已經走遠。他才沒興趣聽這兩個無聊的女人吵架,女人在眼中不是玩物就是麻煩,他不稀罕,他也絕對不會被任何一個女人絆。
但是為什麼……他這麼想的時候,心底忽然覺得空蕩蕩的,就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掏空了一樣?為什麼他會有這種感覺?
“葉靖靈,你去哪兒?”正在思索間,九尾狐跟雪女追了上來。
“不用你們管。”他冷漠的動著嘴唇,然後帶著不耐煩的火氣不動聲色的下達他的“逐人令”“都給本王滾。”
九尾狐之前已經覺得葉靖靈奇怪了,這根幾個月前的他簡直拍若兩人,他到底怎麼了?被人施了咒還是另有故事?但不管她怎麼想,這唯一的始作俑者自然就落到了雪女頭上,之前的不合加上現在的懷疑,增加了她對雪女的厭惡感:
“你是不是對他做了什麼?”
雪女不屑道:
“哼,我能對他做什麼?人家是煩你了,所以才要趕你走。”
“你得意什麼?他說的是我們,叫我們一起滾,你少在這裏自命不凡。”
說罷,兩個女人一言失合立即動起了手,兩個人帶著殺氣在空中飛來飛去的誰也不給對方留情。隻是身為引火線的葉靖靈卻根本無意觀戰,甚至連頭也懶得抬,看也不看他們兩人的繼續踏步而去。
天地間又是一場風雪,風雪在昆侖山是在平常不過的事,有時候這裏的風雪可以下上一個月豪不停歇。
葉靖靈走在風雪之中,自己卻不自知,這樣的風雪對他來說原本不算什麼,可惜他現在身無法力,沒有法力的他就像一隻不會飛的雛鳥,隻能被風雪覆蓋掩埋,隻能落魄無奈,他痛恨自己無能。
“該死。”他在風雪之中大喊,想要讓自己吼叫的聲音改過這場風雪,他要跟天比一比,到底是誰比較厲害。但結果,自然是他不如老天,他現在就連一隻普通的妖也打不過,又怎麼肯能跟老天爭高低?
他丟失的法力到底去了哪兒?
是否跟夢中的那個女人有關係?
他想知道,想的就快要瘋了,他的高傲跟自尊不允許他做個無能的庸才,他是蛇王,他是萬古蛇王,他擁有可以毀天滅地的本事,他動一根手指就可以讓海天變色,讓大地裂變,但是看看他現在——這樣一場小小的風雪都幾乎要了他的命。
風雪讓葉靖靈渾身無力,誰叫他是一條蛇,冬眠是他的天性,這是他在怎樣修煉也終究無法擺脫的事。
他又開始做夢了。
他有夢見那個女人了。
他夢見那個女人圍在他身邊,他們好像在坐在一棵樹上,月亮很大,周圍很靜,他記得那裏是昆侖神樹的一角,他們有說有笑的談心,就像認識了好久了一樣,他……還吻上了她。
他從夢中驚醒,然後莫名其妙的心痛。
他怎麼會心痛?
一個連麵都不曾見過的女人,他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他決定自己去找答案,就算找遍全世界,他也要把這個女人找出來。
夜,靜悄悄的,風雪還沒停歇,風聲從洞外飄進來,夾著恐怖的咆哮。篝火在靜靜的搖曳,篝火的對麵正做著兩個人。
——九尾狐跟巴蛇。
葉靖靈當然還認得出他們,隻不過他對他們的記憶隻停留在一千年前。
“是你們兩個救了本王?”他問。
巴蛇聳了聳肩:“答案很顯然不是嗎?”巴蛇也是蛇,一到了冬天他也整天犯困,自然之道將一條毫無抵抗裏的蛇放在雪地裏無意是讓他等死。
葉靖靈疑惑道:“你們為什麼要救本王?”
巴蛇跟九尾狐相互看了看,誰也沒有回答。過了半晌,九尾狐才道:“天地間有一種藥叫做斷情丹,原本是太上老君無意之中練出來的。”
巴蛇看向九尾狐道:“你的意思是他吃了斷情丹?所以不認識我們了?”
九尾狐搖頭:“傳說斷情丹會讓人忘記一切跟情有關的人跟事,我也不是很肯定,我們得試試才知道。”
“怎麼試?”
九尾狐轉頭看向葉靖靈,問道:“蛇王,你還認不認識姬無霜。”
“是誰?”葉靖靈對這個名字毫無印象,但卻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被這兩人弄的有些糊塗:“你們到底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