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玨軒剛剛說了什麼?沒有心……這句話無疑在告訴玉瑾瑤,這些日子以來所做的一切,都是一場玩笑,嘴角冷冷一笑,笑的那樣的欲哭無淚。
嗬,龍玨軒,你道我沒有心,你可知,真正沒有心的,是你。
玉瑾瑤莫名的笑意讓龍玨軒感到不安,龍玨軒不停的搖晃著玉瑾瑤的身體,試圖讓她清醒的看著自己。
“梨妃!你看著朕!你當真是自願入宮的嗎!回答朕!”
一句句的質疑,讓玉瑾瑤頓時有一種真心被踐踏的感覺,她已經不僅一次的告訴龍玨軒自己的心意,她是女子,就算再堅強,難道還要她去求著龍玨軒和她相守嗎!龍玨軒既是不稀罕,又為何要如此咄咄逼人!一時間,玉瑾瑤倔強的不想解釋,隻是靜靜的凝視著龍玨軒的雙目,眼神空洞的沒有焦距。
“你怎麼了!你告訴朕!”
玉瑾瑤被龍玨軒的不停搖晃著,加之今晚小酌了幾杯酒,有些頭暈目眩,一時氣惱,狠狠的往龍玨軒的手臂咬去。手背之上,清晰的兩排深深的齒痕,龍玨軒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盯著眼前的玉瑾瑤,抬手狠狠的給了玉瑾瑤一巴掌。
“玉瑾瑤!你個瘋子!”
說罷,龍玨軒便氣衝衝的離開了鳳陽宮。玉瑾瑤蜷縮著身子,手緊緊的捂住那隱隱泛疼的半邊臉,比之臉頰,如今更疼的,是心。進宮之後的種種,足以有千萬個理由讓她放棄龍玨軒,離開皇宮。可是這樣的念頭,她一次都不曾有過,玉瑾瑤總是在不停的反省,是否自己做的不夠好?她該如何化解父親和龍玨軒之間的宿怨?
愛情是什麼?愛情就是明知是錯了,卻願意為了他,一錯再錯。
龍玨軒說的沒錯,她瘋了,她就是瘋了才會無可救藥的愛著這個遙不可及的人。玉瑾瑤知道,自己不僅僅是瘋了,更是病了。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就像是得了一場大病,若是能夠痊愈,那就重生,若是不能,那便生不如死。
玉瑾瑤隱隱的啜泣聲讓這個中秋更顯淒涼……
龍玨軒憤怒的回到禦書房,最近這些日子以來,他總是流連在禦書房,在並不大的空間裏呼吸著玉瑾瑤的味道。他不知道今日何以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但每每想到玉瑾瑤故意讓他知道江琪雪假孕之事,不免有些覺得玉瑾瑤城府深,更是覺得可怕。玉瑾瑤是伯梁侯的女兒,他不敢忘。
“為什麼!”
為什麼他如今如此的煩亂!為什麼玉瑾瑤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為什麼他總是莫名的想要對著玉瑾瑤發怒!為什麼玉瑾瑤如此的心口不一!明明心中藏著別人!卻口口聲聲的說對他真心的!龍玨軒把手中的書狠狠的摔在案幾之上,記憶中,他似乎從未如此過,就連那場沒有刀劍的皇位爭奪,也沒有。
但是比起玉瑾瑤和龍玨軒,此時的上官子安亦是夜不能寐,他總是想更好的保護玉瑾瑤,如今,他甚至……
上官子安輕輕的搖了搖頭,白傾城是假的,他該不該告訴玉瑾瑤,他不是龍燕蘭,雖然自小和玉瑾瑤一同長大,卻也並非了解玉瑾瑤心中所想,他並不知道,玉瑾瑤若是知道實情,會如何去做,如此,才叫他舉棋不定著。
似乎和心中的兩個我做了一整夜的鬥爭,上官子安才算是堅定了自己的決定,他要進宮告訴玉瑾瑤此事。玉瑾瑤畢竟是後妃,他輕易也見不得,好在他前幾日去伯梁侯府時,姑母同他說,玉瑾華要嫁入楚家了,瑾華還特意給玉瑾瑤寫了一封書信,本是想差人送進宮的,上官子安很樂意的代勞了。
“子安哥哥,今日所為何事啊?”
見到上官子安,玉瑾瑤總是一如既往的笑臉,對上官子安,玉瑾瑤隻是親情,但自小的情分也讓她感到無比的溫暖,沒了伯梁侯,沒了燕公主,她似乎舉目無親,上官子安就如同一座大山,給了玉瑾瑤一絲慰藉。
“瑾瑤,今日之事事關重大,你先得答應我,知道之後切勿輕舉妄動,好嗎?”
上官子安的話,讓玉瑾瑤不自覺的聯想到江琪雪的身上,不管什麼把柄,抓到她的把柄,總是好的,沒事!扳不倒江琪雪,那她就把她的罪狀攢著!來日也好給她沉重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