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就覺得身上涼颼颼的,白水低頭一看,瞬間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不甚在意的笑了笑。
“高啊,真是高,讓你徒弟在酒裏下藥將我迷暈,然後造出我要非禮她的假象,您老人家好正大光明的滅掉我,難道說,從一開始,這就是個陷阱?”
“不——!!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唐琬終於聽不下去,白水不僅在拚湊事實,更在否定他們之間的一切!她跌跌撞撞的從床上滾下來,撲到老頭身前咚的一聲跪下,聲淚俱下道:“師傅,這都是我的錯,和白水無關,是我……太喜歡他了,所以就想,就想……”
“別再說了!”
連自己的徒弟都來拆自己的台,老頭的麵子有些掛不住了,一聲高喝製止了她,指著白水道:“不論起因如何,我徒弟終究是個黃花大閨女,你與她衣冠不整的躺在同一張床上,總歸要對她的名聲負責!”
“負責?”白水冷笑一聲,輕描淡寫的瞄了唐琬一眼,這次,眼裏所有的眷戀和深埋的不舍,終於全部被唐琬親手毀了個一幹二淨。
“那你把我小師妹打成那個樣子,我要找誰來負責?”
“一碼歸一碼。”老頭精明的很。
“好,”白水用舌頭頂了頂腮畔,一股鹹澀的血腥味在舌尖迅速暈染開來,他語調冰冷道:“我沒有對你徒弟做任何不軌之事,今天在這裏發生的事,我和我師妹都不會對外人提一個字,而如果你也能夠保密的話,相信這世上不會有第五個人知道。”
“你是說,要我們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老頭語帶嘲諷的反問,一副你做了壞事就休想賴賬的樣子。
“本來就什麼都沒發生過,”白水說的萬分坦蕩,“我白水若真正喜歡一個人,絕不會急於一時,貪歡一晌,而不喜歡的人,我連想碰的欲|望都沒有,更甚,就算她就在我的眼前咫尺處,我亦連多看一眼都懶得。”
“可是我進來的時候看到……”
看到什麼自不必說,白水聰明的頭腦早就勾勒出各種可能的香豔畫麵了。
“如果你看到的時候我還是清醒的話,那麼你覺得我會給你機會讓你這麼輕易的把我扔過來嗎?”
這老頭就是個不分青紅皂白,以報一己私仇為目的而不斷打壓他和笑語的卑鄙小人!白水越說越不客氣,這樣的人,根本不值得他尊敬。
老頭再找不到反駁的話,隻能悻悻住嘴,轉而狠瞪跪在他麵前哭成淚人的唐琬一眼,厲聲厲色道:“把來龍去脈給我交代一遍!好好跟我說說,這小子到底是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能把你迷成這樣兒!”
白水再多看這一對師徒的念頭也無,忙幾步走到笑語身邊,單膝跪地將人扶了起來,柔聲道:“笑語,你怎麼樣?”
“沒事,死不了,咳咳……”
一動渾身都跟著隱隱作痛,笑語幹脆趴在地上聽他們講話,殊不知,在無知無覺中,一條細長的蟲子已經鑽進了她的衣服裏,繼而鑽進她的皮膚,她的血肉,朝著鼓動的心口處徐徐的遊去。
而正因為老頭這一摔,麻痹了笑語的痛覺,導致她沒有及時感受到蟲子入侵時那細微的,針紮般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