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警局,劉子豪像是對這裏很熟悉,這裏的人見到他也會尊敬地叫一聲:“劉公子。”
劉子豪到底是什麼身份,上次見他父母的時候,他父母似乎是告訴她他們是經商的。但是,經商的,怎麼會讓警察局的人這麼尊敬,怎麼會讓警察局的人對他的行動視而不見。江憶雪的心裏,疑雲陣陣。她實在猜不透劉子豪的身份了,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人,怎麼走到哪裏都能吃的開,混的開。
“我來找江德明。”
簡簡單單的六個字,居然讓這裏的警察負責人,親自帶著他到了一個審訊室裏。本來,審訊室是不讓任何人進去的,可是,現在的劉子豪似乎並不受這一條的限製,在那個警察的帶領下,江憶雪都沾光了。跟著進了審訊室,審訊室的密閉空間裏,裝了好幾個攝像頭,隻是在那個警察出去的時候,應被關上了。江憶雪也在這裏,看到了爸爸,看到了爸爸的影子,坐在那裏,一言不發。一隻手拷在椅背上,整個人就那麼坐著。
見江憶雪和劉子豪進來,江德明也瞬間來了精神,近乎祈求地對劉子豪道:“我真的沒有做,沒有做。”
現在江德明的樣子,真的是一個階下囚所應該具備的樣子。劉子豪還算是有涵養,還算是認識江德明,站在那裏看著他,笑了笑道:“江叔叔,我也相信你不是,隻是事實證據,都在,都表明是你幹的,就算我自己相信你也不管用啊。”
劉子豪貓哭耗子,但是江憶雪卻再也不能忍著了。看著江德明,著急地道:“爸,你到底幹了什麼?”
江德明搖頭,看著江憶雪,幾乎是哭著道:“孩子,我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做啊。”
江憶雪看著江德明,又轉頭看著劉子豪,輕聲道:“我爸到底怎麼了,這是犯了什麼事?”
她必須要問清楚,爸爸現在的身體無論如何也承受不住這樣的牢獄之災了。爸爸的身體本來就不好,現在在這樣,這無異於再殺他。
“他不說,我幫他說吧。”劉子豪指了指江德明,繼續道:“他,挪用公款,他胡亂毆打員工。你說呢?”
劉子豪似乎是在和江憶雪商量,似乎是在自言自語,但是江憶雪聽得清清楚楚,挪用公款,毆打員工,這是爸爸做出來的嗎?她不敢相信,站在原地帶著哭腔道:“爸,我相信這不是你做的,不是你做的。”
江德明點頭,但是劉子豪卻搖頭。
“是不是他做的,這一切,我自然會查明白,但是,在查明白之前,你恐怕要在這裏度過了。”
劉子豪的話,像一把吧尖刀刺蘇曉靜的心裏,爸爸怎麼會這樣,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想不通。很快,時間到了,警察叔叔來催促了,劉子豪也默然點頭,轉身。江憶雪本來還想和爸爸多說幾句話,但是卻始終不能,她已經被劉子豪拉著出了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