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廠的地牢中,被綁在架子上的伍定遠看著眼前僅僅見過一次的房子易,他覺得自己以前好像在哪裏見過,對著房子易問道:“公公,我們是不是以前就見過?”
話剛說完,一個東廠番子一鞭子抽在了伍定遠的身上,嘴裏罵道:“狗東西,到了這裏還敢攀交情?”
坐在凳子上的房子易抬手一擺,身邊的人會意離開了牢房,房子易站起來一臉笑意地盯著伍定遠,看得伍定遠全身發毛,不知道房子易要幹什麼。
走到伍定遠的跟前,房子易理了理伍定遠淩亂的衣服說道:“將軍是不是覺得我很麵熟啊?”
伍定遠看著一臉笑意的房子易說道:“恕老夫愚鈍,不知在哪裏見過公公,要是公公可以高抬貴手,老夫願意重金答謝。”
“不忙不忙,我還是與將軍聊聊家常,或許將軍會想起點什麼,不知將軍家中有幾位千金?”
“老夫有一個女兒,公公應該見過的?”
“偶,那是我記錯了,還是將軍與我開玩笑,我怎麼聽說將軍還有一個女兒啊。”
“哼,以前倒是有兩個,隻是那個不孝女,不提也罷,竟然看上了一個破書生,私定終身,早已被老夫逐出家門……”
說著伍定遠突然停了下來,看了一眼眼前的房子易,突然恍然大悟,指著房子易說道:“你……你是那個孽種。”
“哈哈,孽種,說的好……說的好,就是我這個孽種今天向你討債來了,對了忘了告訴你,你的那些密信都是我親自交給皇上的,還有,裏麵我好像還加了點料,我想滿門抄斬你是逃不了了?”
“你這樣做是大逆不道?你是要遭天譴的。”伍定遠看著房子易色內厲茬地說道。
房子易上前一把掐著伍定遠的脖子,咬牙切齒地說道:“你若是旁人,我還沒有這麼恨,但你偏偏是……我恨你的無情無義,我恨你的薄情寡義,我要用你的鮮血來洗刷我父親的冤屈,祭奠我母親的亡靈。”
“什麼?蘭兒死了,這不可能?”伍定遠一副不可置信的說道。
“少在這裏假惺惺了,母親就是被你那蛇蠍女兒害死的,我也是被你們逼上絕路的,忍辱負重到今天我就是為了複仇。”
越說房子易就越恨,好好的家就被這些人給毀了,母親一輩子都想著他光耀門麵,建功立業,為此甘願放下身段,任勞任怨,讓他讀書,可是現在母親永遠看不到這些了,還有父親,他恨了幾十年的父親,都是拜這些人所賜。
看到發狂了的房子易,伍定遠麵如死灰,他知道房子易是決計不會放過他的,心中深深的悔意湧上了心頭,但一切都已經晚了。
看著掛在那裏的伍定遠,房子易說道:“你慢慢在這裏享受吧,我該去見見你那個水性楊花,專橫跋扈的女兒了,我想她到現在還不知道我是誰?”
看著房子易那陰冷的笑容,伍定遠掙紮著說道:“別,求你了,求你放過眉兒,這一切讓我來償還吧。”
“償還,你的一條命償還你欠下的還不夠,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殺了你女兒的,她不是高高在上嗎?我要讓她親眼看著這一切一點點離她遠去。”
伍若眉被押在地牢了,已經沒了往日的趾高氣揚,哆哆嗦嗦的蹲在角落裏,看著這個曾經欺辱自己的女人,房子易心中的恨就難以磨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