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謝紫玉像往常一般來到永安宮給太後請安,自那次交過心後,二人間的感情較之以往更為親近了些。
宮中關於毒蛇的案子也隨著皇帝寵幸各嬪的消息,而被眾人拋之腦後,再無人提起。
“姑母!”
謝紫玉見太後正斜坐在大院中曬著太陽,神情很是安詳,晚秋晨起的太陽最是溫和,暖意洋洋。
“嗬嗬,紫丫頭來了!”
太後起身,示意著謝紫玉過去。
“姑母,紫兒今日著急給您做這荷花露,所以來的有些晚了!”
“是嗎?快拿給哀家嚐嚐。”
謝紫玉將手中的小盒放到桌上打開,裏麵裝著一個巴掌大小的白玉碗,正向外騰騰的熱氣,她將那白玉碗拿出遞給了太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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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紫丫頭的手藝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好了?嗬嗬,這荷花露味道甘甜,香氣淡雅,確實不錯。”
謝紫玉被太後這麼一說,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地麵,而後撲到太後的腿上撒著嬌道:“紫兒見姑母近日好似有些喘嗽,聽說這荷花露清氣涼營,煩熱止咳,而我的初露宮中什麼都不多,就這荷花池最多,所以天剛亮時便與巧兒春露她們去荷花池中取了那初晨的花露,在用曬幹的荷花花瓣與之同煮,取其蒸餾。”
太後將碗中的荷花露一口喝完,用手撫了撫謝紫玉的頭發,很是慈愛的道:“還是哀家的紫兒有心呀,不像有的人,就像忘了哀家的存在般,哎.........哀家這喘咳的毛病呀就是被他氣起來了的!”
謝紫玉明白太後口中的那個“他”是皇帝,人一旦上了年紀,就跟小孩子似的,喜歡身邊的人哄著,捧著,不能有一點的不順心。
謝紫玉正欲說話替趙璟燁說話,卻不想院中傳來一個清揚溫和的笑聲:“嗬嗬,母後這是在怪兒臣近日沒來看您嗎?”
二人紛紛轉頭看向來人,臉上露出不加掩飾的微笑。
今日的趙璟燁不同於往日,依舊是以往那般高貴華麗的衣袍,尊貴奪目的氣質,可舉手投足,一顰一笑間多了分玩世不恭,桀驁不羈,卻給人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見趙璟燁走近,太後連忙收起笑意,撇過臉,不再看他。
“臣妾參見皇上!”
謝紫玉多日不曾見到趙璟燁,本來以為隨著雲婉清的失寵,他會向寵幸其他宮嬪一般來自己的初露宮,可左等右等,還是未等到他,可打聽到他也未曾去香若蘭的凝蘭宮,她也就釋懷了,宮中除了香若蘭以外,其他的宮嬪他都不曾放在眼裏,想來他也是貪圖一時的新鮮,膩了,他還是會回到自己身邊的。
“嗯,近來朕有些忙,不免有些忽略了母後,多虧有你替朕常來陪陪她!”
趙璟燁一改常態,很是隨和的與謝紫玉說著。
“這,這是臣妾應該做的........”
對於趙璟燁此時的態度,謝紫玉表示很是吃驚,一個人真的可以變得這般快麼?
“皇帝日理萬機,瑣事繁多,怎的有時間來哀家這兒?”
太後語氣酸酸的說著,那日在養心殿的事,她還猶記在心,趙璟燁從小雖不是事事順從於她,但也不會當著她的麵與她對上,可如今.............
趙璟燁“哈哈”的笑了兩聲,聲音似冬日的暖陽溫暖人心,又似潤澤萬物的春雨綿延悠遠。
“兒臣在忙,也是要騰出時間來看母後的,劉玉卿,將朕帶來的小玩意兒拿上來。”
許是趙璟燁的光芒太甚,一直都未曾有人注意到他身後的劉玉卿,因為他是那般的光彩曜人,絢爛奪目,連四周的萬物都顯得失了光澤,眼裏心裏,隻能看得到他一人。
聽到趙璟燁這般說,二人紛紛賞給了劉玉卿一個眼神,他的手中,抱著一個毛茸茸的白團兒,見二人的視線投向它,不由對著眾人搔首弄姿,惹得太後和謝紫玉不由心花怒放,愉悅不已。
“皇上,這是.........貓嗎?”
謝紫玉好奇的問道,她從未見過這般通體雪白的貓。
“這是小十一前些日子在一個番邦的商販手中所得,見它毛色特殊,品種稀奇,便買了下來,抱到宮中來顯擺,兒臣見它模樣可愛,母後定然是會喜歡,而且兒臣平日政務難免有些繁忙,有兒臣送的這隻貓兒陪著您,也好增加些樂趣兒,便想著弄來送給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