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短信的發信人,池晚晚嘴角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細線,心中天人交戰,好一會兒,深吸一口氣,下定了決心,撥了過去。
電話那端,鈴聲響了好一番,在池晚晚快要掛斷電話的時候,終於接通了,梁虎丁喑啞犀利的聲音從手機聽筒裏傳出來。
“晚晚,我就知道,你一定會給我打電話的。”話畢,梁虎丁發出了低沉詭異的笑聲。
那陰陽不定的獰笑傳入池晚晚耳中,如一記重擊,擊打在池晚晚心上,讓池晚晚頓時升騰起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來。
池晚晚壓下心中的恐懼,艱難的咽了咽喉嚨,穩了一下心神後,才握著拳頭道,“梁先生,我想請問你發的短信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電話那端,梁虎丁語氣疑惑的問道,緊接著,那猙獰詭異的笑聲又響起,“晚晚你說什麼意思就是什麼意思。”
“梁先生……”
池晚晚話還沒說完,梁虎丁便打斷了池晚晚的話,“晚晚,我人就在暮色,你自己看著辦。”
說完,梁虎丁快速果斷的掛掉了電話,手機屏幕上的光慢慢息掉,池晚晚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良久後,看著已經快要九點半的時鍾,終於下定了決心,拿上包朝門外走去。
剛走到門口處,池晚晚突然想到什麼,頓住腳步,轉身往廚房走去,五分鍾後,池晚晚走出廚房,捏著挎包,臉上多了些許自信。
池晚晚剛走出大門,便與從外麵回來的管家撞了個正著,看著池晚晚的樣子,管家眉頭微蹙,臉上滿是擔憂之意。
“小姐這是要出門嗎?”
看到一臉擔憂的管家,池晚晚眼底深處閃過一絲不自在,從小到大管家一直看著她長大,是真心實意的對她好,麵對年長的管家,她確實有些不忍心欺騙他。
池晚晚定了定神,壓下心中的想法,臉上揚起淡淡微笑,“管家,我朋友約我出去逛街,我很快便回來。”
聞言,管家眉頭忍不住擰成了一個川字,“小姐,先生說過,這段時間你最好不要外出,外麵不安全,小姐還是不要出去的好。”
“沒事啦,”池晚晚嗬嗬笑著說道,“我就去逛逛街而已,而且也不遠,就在那邊,”說著,池晚晚隨意指了一個方向,“沒事的,管家,我先走了,拜拜。”
說完,池晚晚邁著故作輕快的步子,快步離開了。
“哎、小姐……”看著池晚晚已經慢慢消失在轉角處的身影,管家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臉上的擔心之意更濃。
回到別墅內,擔心池晚晚會出什麼事兒,管家不敢有多耽擱,立馬撥打了宋鈺誠的電話。
然而,宋氏集團總部大樓內,因為這一次的會議猶為重要,馬虎不得,宋鈺誠便將電話調成了靜音模式,所以一心撲在會議上的宋鈺誠並沒有及時接到管家的電話。
連著撥打了兩個電話,但宋鈺誠都沒有接,管家也大概猜到了原因,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先生現在有事兒,他也隻能暗暗祈禱小姐在外麵一切都好,千萬不要出什麼問題。
而這邊,不敢叫司機送自己過去,池晚晚站在外邊好一會兒才打到車,緊趕慢趕,終於在十點之前趕到了,站在暮色咖啡廳門口,看著秒針、分針、同時指向十二點方向,心裏不由的鬆了一口氣,還好,趕到了。
看著暮色咖啡廳的牌子,池晚晚,深吸一口氣,臉上努力表現出一副平穩自信的模樣,朝咖啡廳內走去。
剛走進門,一個黑衣男子便向她走來,恭恭敬敬道,“池小姐,請。”
池晚晚目不斜視,簡單的點頭道,“嗯。”說完,跟著黑衣人一起,朝包間走去。
走進包間,池晚晚一眼便看到了坐在窗邊悠然自得的喝著咖啡的梁虎丁,池晚晚踱步朝梁虎丁走去,臉上麵無表情,但她緊張之下不自覺的緊緊的抓著隨身挎包的手出賣了她內心真實的情緒。
聽到動靜,梁虎丁沒有轉頭,繼續看著窗外,“晚晚倒是準時,說是十點,還真是十點才到。”
池晚晚沒有回答,而是徑直走到梁虎丁對麵坐下,揚聲道,“梁先生,我來了,那梁先生是不是可以告訴我那條短信到底是什麼意思?”
聞言,梁虎丁端著咖啡的手微微頓住,緊接著轉頭看著池晚晚,笑著道,“據我所知,這十年裏你跟宋鈺誠的關係一直很好,到底是什麼原因要讓晚晚你對這件事追查到底呢?”
池晚晚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宋鈺誠對自己好,不過是想要補償自己罷了,自己的父母慘死,她變成了孤兒,這又哪是他所能彌補的。
或者,更甚者,宋鈺誠是想把她囚禁成他的禁臠吧,讓她一輩子隻能在他的掌控中生活。
不管是哪樣,這都不是她所希望的,她隻想為爸爸媽媽報仇,讓該受到懲罰的受到應有的懲罰罷了。